(文學度)
半下午,林念茲和駱在茲休息后,如之前計劃好的來到C市遠近聞名的回音寺。
山腳下,穿著情侶裝的兩人格外耀眼,不時有好奇的人,向他們看去,男俊女俏,,嚇煞旁人,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林念茲看了看身上白色鑲嵌著藍色邊紋的運動衣,怎么看都感覺別扭,再看看她身旁穿著同樣款式的男人,卻意氣風發,大有顯擺的意思,還時不時故意跟她親近。
“你是不是早就想著這一天了?”剛才在酒店,他從行李箱里拿出兩件相同款式的運動服時,林念茲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婆婆專門給你準備的,你看你穿著不是很合體嗎?”駱在茲看著兩人穿著的情侶服,心里美滋滋的,就連冷峻的臉上也總是掛著炫耀的笑容,他媽媽這個想法果真不錯。
“呵呵......我現在拒絕是不是晚了?”
駱在茲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說呢?”
“那是晚了,溫阿姨怎么會想起讓我們穿這個?”依娘親的性格,她總感覺這身衣服是出自駱在茲的想法。
“不要看我,確實是我媽。只不過,這并不是情侶裝。”
“不是情侶裝,那是什么?”林念茲更加好奇。
“咳咳咳.....好了,咱們先去上山,這些無關緊要的,你想它干什么?”
駱在茲不自在的緊了緊放在一側的手,他現在還不能告訴這丫頭,他媽媽買的是全家福,還有小孩的衣服。這分明是催婚,催生的意思。
“你怎么了?”林念茲注意到他臉色有些不自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快走吧。”
兩人一路上閑聊著上了山,這里的寺廟是遠近聞名,據說佛祖也特別靈驗,常年香火旺盛,游客絡繹不絕。
林念茲和駱在茲在一旁的功德箱內各捐了點小錢,買了些香,也學模學樣的拜起佛來。
在林念茲心里,她一直都信這些,如果不信,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看身邊專心致志的男子,她的思緒有些飄渺,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
曾經的他們無數次的上山求佛,甚至兩人的定親都是在山上,可是兩人最終的撕破臉也依舊是在山上。
她還清楚地記得那日到處陰朦,屋外下著淅瀝的小雨,就在不久之前,她剛剛目睹了娘親在面前上吊而死。而宮中剛剛來傳話,林將軍以死謝罪。
當時的她年僅十六,眉目清秀,豆蔻年華,如花似玉的年紀,她卻要經歷人間至苦。她稚嫩,不問世事,剛剛遭受雙親離世,已是心力交瘁。
在如此脆弱的情況下,她根本無法分辨他人的善與惡,也經不起身邊人的挑撥。
剛剛收到消息,爹爹是畏罪自殺,她也因此逃過了死結,被皇帝安排入宮為奴。這樣的結果對于被扣上叛賊之女的她,已經再好不過。
父親生前最好的好友沈括找的自己,說這一切的禍事都是由駱在茲而起,他是敵國將軍之子,隱姓埋名多年來到他們家就是為了報仇雪恨,因為駱在茲的父親,駱將軍是死在她父親的劍下。
她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因為她清楚的記得,駱在茲來他們家的第一天,是父親親自傳送過來,還特意吩咐下人,從今以后,他就是林府的大公子。父親當時的眼神歷歷在目,她怎么都無法相信沈括所說,她瘋的一般跑到外處,跑到她丟下他的那處老婆婆家,可是敲門卻沒有人回,房內空空如也。
就在她質疑,痛心疾首的時候,身后的房門被打開,她欣喜若狂的轉身,可是雙眸卻在看清楚出現在面前人的時候暗淡下去。
前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沈括。
“沈叔叔。”林念茲幽深的眸子滿是傷情,她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在,她也不知道他是死還是生。
其實她當時并不知道,在她離開此處時,老婆婆已經帶著駱在茲去了別處療傷。
“念茲,你難道還不相信我說的?我已經問過周邊的村民,你離開后,那老婦人就帶著他離開了,非親非故,誰會這么幫他?”更何況他身上受了那么中的傷?
林念茲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括,“你怎么知道,他受傷了?”
“傻丫頭,你看床邊游攤血跡,不是他難道是你?”
林念茲的目光向模板床看去,此時的血跡早已干涸,卻是那么的刺眼。
她雙手捂著耳朵沖出門外,在連綿不斷的雨下傻傻地站了許久。
畫面轉至第七日,林念茲一身孝衣服,出現在山上的寺廟上,原本她是不能夠為父母戴孝的,只因為皇帝開了皇恩,林將軍也是一時的心慈手軟,養育了帝國之子,但是他這些年的建勛是眾所周知的,年輕的皇帝為了大攬人心,特意下旨,允許林念茲推遲進宮時間,可以為雙親追悼。
跪在佛祖面前的林念茲,面色蒼白,眼眸幽怨,她無數次的勸戒自己,這一切都不過是沈括的片面之詞,所有的所有不過是敵人為了打擊報復他們林家而做的手法。
外面風聲大起,已經連續下了七天的雨,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打算。
夜幕降臨,她依舊呆呆的跪坐在蒲團之上,突然眼前黑影飄過,林念茲整人被抱住帶到了一片空地,那人身上的氣息她太過熟悉,就連身體健的接觸都讓她產生依賴,她情不自禁的呼喚起她日日夜夜思念的名字:“在茲,是你嗎?”
摟在她腰間的手一頓,眼前的黑衣男子,將面具摘下露出英俊的容顏,眉宇間是歡喜,是留戀。他微笑回答:“念茲,是我。”
“真的是你”一雙哭腫的眼睛,讓人格外的心疼。
駱在茲并不想過多的解釋,他今天是帶她走的。
“念茲,你聽我說,這里并非是談話之地,我今天來,是帶你離開。”
“離開?”林念茲心里猛然一顫,惶恐的看著眼前之人,連忙掙脫他放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語氣似有些責問:“離開了,我們去哪?還能去哪?”
“離開這個國家。”駱在茲誠懇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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