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是女人的天性,更何況,蘇夏可不覺得自己剛剛的表現是在無理取鬧,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蘇夏確實曾經同廉振坤提過撫養費這事,可那又如何?
廉振坤給撫養費不是很正常嘛,不給才覺奇怪呢!
其實這就是古今兩人的代溝問題了。
在廉振坤想來,蘇夏都替他生了兒子,理該跟他進府,這樣的話也就不存在撫養費不撫養費的事了。
而蘇夏不這樣認為,你給不給撫養費她都有本事好好帶大孩子,所以,她無所謂那些撫養費,只是你若給了,她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眼看著兩人又要爭執起來,上官云飛立馬開口勸阻道,“好了好了,你們都消消火,一個一個跟噴火龍似的,也不怕嚇著孩子。”
上官云飛如今勸人都勸出經驗來了,反正這兩人一懟上,他就拿小家伙出來,隨便一擋,兩人就偃旗息鼓了。
果然,一提到孩子,無論是橫眉冷目的蘇夏,還是冷若冰霜的廉振坤,立馬臉部表情都柔和下來。
也許兩人經常上演互懟游戲,就是連小家伙樂樂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見他搖著小腦袋,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著自家爹娘道,“你們總說要小孩子聽話,要乖乖的,出門去玩,要同小伙伴們友好相處,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不能為了一點點小事吵吵鬧鬧,那樣會不討喜,也不禮貌!唉!”
說完又長嘆口氣,抬著小腦袋睜著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家爹娘,好似在說:那你倆呢?
“嗤!”上官云飛直接噴笑出聲,抖著肩膀笑的不能自己,完全沒了謙謙貴公子樣。
“樂樂,好樣的!”上官云飛朝小家伙翹了個大拇指,又給他夾了好些各種丸子,“來,咱們吃,別管那兩人,一對幼稚鬼。”
“上官叔叔您真好!”小家伙先是拍了記馬屁,然后才好奇的問道,“上官叔叔,幼稚鬼是什么鬼?”
“娘給我講過鬼故事,里面有吊死鬼,舌頭長長的,兩只眼睛往外凸著。還有落水鬼,渾身上下一直淌著水。還有膽小鬼,見什么都怕。還有餓死鬼……”
“蘇夏,你這死女人,都給孩子教的什么?”廉振坤再度暴起。
一個不到三歲的娃娃,說起鬼來頭頭是道,臉上一點都沒有害怕之色,反而看他眼里是滿滿的好奇,恨不得能見見那些鬼!
你說,這是個當娘的該教的東西嗎?
真是豈有此理!
“鬼怎么了?你心里沒鬼怕什么?除非……”蘇夏戲謔的上下打量著廉振坤繼續道,“除非你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會這么怕說鬼。”
蘇夏曾經是阿飄,她當然不怕鬼嘍。更何況,鬼有人可怕嗎?
可廉振坤不知道啊!他只覺得蘇夏不會教孩子,會教壞孩子,偏偏她還把著孩子不讓他帶進府,這才是最讓他生氣的!
“誰干見不得人的事了,老子行的正做的直,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
“你誰老子呢?會不會說話啊?”
你兇,我比你更兇,誰怕誰啊!
看著兩個加起來年齡都有好幾十歲的人,像兩小孩子似的,拍桌子瞪眼睛的,上官云飛和小家伙對視了一眼,神同步的搖了搖,嘆口氣,默默的夾起菜,自顧自的吃起來。
管不了管不了,還是吃飯事大。
這時候蘇夏沒心沒肺的性子就體現出來了。
她說痛快了,很快就坐了下來,有滋有味的繼續涮起來。期間,還同上官云飛說了說如何更好的開好火鍋店,完全沒有剛剛同廉振坤爭吵過的跡象。
反觀廉振坤,歪說吃火鍋了,現在就算給他碗龍肉,他都覺得沒味!
他都被氣飽了,尤其看到那三人,一邊涮著各種肉啊菜的,一邊說說笑笑,吃的好不歡騰。
可看在廉振坤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問題是,他還不敢甩筷子走人!除非他以后再不來莊子,再也不想見孩子一面,那現在就可以立馬走人!
“蘇夏,我一會回去起草份計劃,到時你幫我看看,有哪里需要改進的。”上官云飛眼里噴射出興奮的光芒,真恨不得明天就在京里開一家火鍋店,然后賺的盆滿缽滿。
“好說好說。”蘇夏無所謂的點點頭,問道,“你不是不缺錢嗎?怎么還如此樂中于開店?”
上官云飛微一挑眉,笑道,“我是不缺錢,可我喜歡賺錢啊!每每看到賬上又多了好些銀子,那感覺……爽!”
蘇夏看著上官云飛那一臉銷魂的表情,好笑的想:原來你是這樣的上官云飛,完全被你的表象給騙了。
這一頓,除了郁悶的快吐血的廉振坤外,其他人都吃的特別開心、痛快。
而蘇夏更勝,又有銀子可以進賬,還不用自己操心操肺,這樣的事情多來幾件就好了。
吃罷飯,幾人坐著喝茶消食。
上官云飛就想到了件事,他提醒道,“蘇夏,來年就是春闈了,近段時間會有很多東越國的舉子們進京,你同樂樂外出時,注意些安全。”
“我說呢,怎么官道上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原來馬上要春闈了。”蘇夏恍然大悟道,“你們放心,天這么冷,除非必要,我和樂樂都不會出去。”
“蘇夏,我覺得你得買個下人。”
“買人啊?”蘇夏若有所思。
這事蘇夏當然也有想過,只是她習慣了沒有外人在的生活,而她和玄龜身上秘密太多,買人還真不行呢!
“再看看吧,如今我覺得還行。”
“我就那么一說,你如果什么時候想買人了,可以告訴我,我給你介紹個好的牙行。”
上官云飛只會介紹,并不想直接就決定人選,他不想被蘇夏拒之門外。
“蘇夏,樂樂也不小了,你有想過給他啟蒙嗎?”
蘇夏瞪眼,沒好氣道,“樂樂早就啟蒙了!”
“啥?已經啟蒙了?那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廉振坤氣極,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呼呼的又旺了。
“你知道不知道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孩子是她一人的,什么時候給孩子啟蒙,當然是她說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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