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陳年往事,云清媽媽越發的清醒,睡不著覺。
她再次悄然起身,來到云清臥房門口,小心翼翼的開了一條門縫,朝里面張望幾眼。
云清的確是個好孩子,她希望這些事,云清永遠不要知道。
第二天,顏朵下樓吃早餐,看見秋管家春風滿面,不禁打趣道,“秋管家,昨天探望老友心情不錯啊!”
秋管家爽朗一笑,感慨萬千。
“是真有點高興啊。這個年紀了,還能遇見這么個老姐姐,激動是難免的。這說起來,還是托了少夫人您的福呢。”
顏朵淡然一笑,“你若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云清媽媽年輕時候也在榕城呆過。云清也經常提起她媽媽,但是都說在老家那邊。”
秋管家點點頭,接著話茬道,“花姐就是這樣,實在到家了。只會做不會說,心善也心軟。不過我昨晚跟她聊,說是她男人很厲害呢,也疼人。花姐這樣的性格,就得找個這樣的大男人護著,不然真得吃虧。”
通過云清媽媽和秋管家,顏朵對云清有了更多的認識。
她覺得一個女孩子能夠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保持初心,上進努力,跟父母的教育,以身作則是分不開的。
她期盼著自家的微瀾將來能夠像云清一樣就好了。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知感恩,勇拼搏,心懷夢想和善意。
這些就足夠了。
另一邊,楊晚秋和蘭馨的關系也越發親近了。
最近在市中心美術館舉行的慈善拍賣會,楊晚秋就和蘭馨同行,并且把她介紹給眾人。
拍賣會上底價最高的一副《行走者》也被楊晚秋以千萬高價拍下,贈與了蘭馨。
這個消息就像長了腿一樣,不脛而走。
一時間,整個榕城都知道,蘭家七小姐與葉家老夫人交好。
可是這份突如其來的好,被一些心術不正之人添油加醋,演變成了各種版本。
甚至有人開始對顏朵冷嘲熱諷。
他們的道理很簡單,楊晚秋跟蘭馨畢竟是兩輩人,關系再好也不至于這樣。
而顏朵自從為葉家產下一女后,肚子就遲遲沒再有動靜。
這對于注重家族繁衍傳承的大家族來說,是十分迫切的。
在他們的觀念里,微瀾是女孩,根本沒資格繼承家業的。顏朵必須要生出一個或者幾個男孩子,才算是真正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
他們把楊晚秋的舉動理解為,對兒媳婦顏朵的施壓。
這種說法剛開始只流傳于上流社會少數人的圈子里,但是很快就見諸報端和網絡。街頭巷尾都會有人調侃非議。
有一個刁鉆的記者,甚至發出了一個最有力的佐證,那就是微瀾從滿月后幾乎沒再出現在公眾視野。楊晚秋和孫女同框出現的時候,也沒有過。
這些狀況,似乎都表明,顏朵和微瀾在婆婆面前不怎么受待見。
許多報紙的標題更是大膽得嚇人。
什么“豪門婚姻見危機,婆媳不睦陷困境”,還有“葉家夫妻的恩愛盡頭,是無子之禍”,再有“母憑子貴,論肚皮的重要性”等等。
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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