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絲絲地…甜膩……謝戎軍深邃的鳳眸轉暗。
戚秀蕎發現傷口周圍處還是紅腫發紫,便是傷口流出鮮紅的血液了,卻不等于蛇毒清理干凈了。
有著先進的醫學理念,她是清楚自己身上的蛇毒,唯有注射對癥的蛇清藥液,她才算是真正解了蛇毒!
好在,處理地及時,她這會兒還沒有昏迷的跡象,她朝著謝戎軍弱弱指示:“麻煩你,幫我摘那幾株刺針草過來!”
鬼針草在深山里算是隨處可見,因而,戚秀蕎之前采山草藥時,卻是沒有采這一類常見植物。
謝戎軍一下子沒聽懂,但是他順著小姑娘的視線,連起身都不用,長手一探便將其里頭一堆雜草,微發力就全都拔了起來送到她面前——
瞧著謝大佬粗糙的動作,戚秀蕎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只將里頭的兩珠刺針草挑出來,朝著他說道:
“要這種,再去找多兩株來,最好是開花的”
見他點頭,戚秀蕎立馬兩手撫過手中的兩株藥草,優化它的藥用效果,余光瞧著謝大佬腳邊有兩塊平整的石頭,她忙提醒他喚道:
“謝大哥,將你腳邊的兩塊石頭也撿過來,要搗爛藥草才能敷患處!”
恍了恍,戚秀蕎眼花了一瞬,她擰起眉頭,正好看到剛剛謝大佬隨手揪出來的植物中,就有一點紅,她又挑出來無聲優化。
僅一會兒,謝戎軍已經聽從戚秀蕎的命令,將四五株野草留下葉莖折成一小段,拿石頭搗爛敷在她的患處上,并且扯下他的一條衣袖,綁在她傷口上。
完了,還順勢將她抱離了狹小的土洼處!
瞧著謝大佬做完這一切,戚秀蕎精神都還好,除了視線恍然微晃,傷口發麻外,人還算清醒——
這就尷尬了。
戚秀蕎此時,又恨不得自己暈過去,這樣子就不用面對眼前這冷面軍人了!
老實說,她性子已經夠清冷了,挑伴侶時,肯定要挑個暖男才能互補,要不然照著兩個性子都寡淡的男女結成夫妻,整個家的氣氛怕是只剩下冷冰冰了!
再結合原著原文,對于謝戎軍,戚秀蕎真心不接受。
可依她目前的劇情來說,哪哪都有謝大佬的身影啊,這書界是在鬧哪樣?!
顯然,謝戎軍確實真不是個多話的男人,見她暫時沒有性命問題,他丟了聲“等等”后,人就往之前戚秀蕎甩木棍的方向而去——
戚秀蕎瞭了一眼,就明白他行為的意思,覺得謝大佬果然是個心思慎密的,細節掌握地到位!
謝戎軍沒有讀心術,沒有察覺到戚秀蕎對他哪哪都嫌棄排斥的情緒,他將那條死透透的銀環蛇撿起后,丟進她籮筐里。
在丟進籮筐之前,戚秀蕎是親眼看著他將那個被他一槍爆爛的蛇頭一刀切掉,隨手將蛇頭丟進圭洼,站起來那條大長腿朝著土洼旁邊的泥一踹,土洼就被填平……
“嘔”戚秀蕎有些難受地作嘔,一張小臉越發蒼白泛青,并不是被他粗糙引起的,而是被蛇血腥氣一誘,體內蛇毒發作了——
謝戎軍快速處理完畢現場后,一躍就蹲在她面前,擔憂地朝她沉聲低語解釋:
“戚、蕎蕎,你蛇毒入體,我背你去公社醫院注射蛇清,唔、冒犯了!”
瞧著小姑娘坐著的嬌軀已經無意識地晃了晃身,他當機立斷地反身,話未完,已經迅速將她背在他背上了。
之前,他是知道她身上的蛇毒入體,但衡量過蛇毒大體排出體外,而援朝應該很快會趕過來,他便想著等他過來。
就算戚秀蕎在他眼中不同于普通的女性,沒給予他騷臭嗆鼻的感觀,他仍謹慎地認為,不是在不得已情況,跟女性要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唔”被他一顛,戚秀蕎更想嘔吐了,她連忙重重地拍打他肩頭——
謝戎軍反應真的犀利,一側身,將她半抱在懷中時,下一秒戚秀蕎就吐了,嘩啦一聲,將她早上吃的食物一股腦地吐干凈了!
直到她將黃疸水都吐出來了,她才覺得舒服了些,只這會兒真的是蛇毒加深,她整個迷迷糊糊的倚在謝大佬胸膛,虛弱地喘著微弱的氣息。
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都沒辦法露出過多的神色。
“戚蕎蕎,保持清醒!”謝戎軍大手一勾便捏起小姑娘下巴,用力按了下她人中,見她受痛睜開翻白收縮的眼瞳,他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刺激他,只能喝道:
“別暈,想想梁更生!”
訓斥完,謝戎軍不喜的擰起眉頭,但是動作卻快捷地背起她,一手托在她臀部,一手快事地將籮筐背在胸前,掂了掂小姑娘輕飄飄的重量后,便快速疾跑起來——
而戚秀蕎卻是反應很遲鈍,良久后才聽明白了謝大佬的話題,她伏在他的后頸上,微惱地低弱罵道:
“誰、誰要想那個大渣男!”
“嗯、大渣男!不用惦記。”謝戎軍聽到背上小姑娘對梁更生的定義后,沉重的心緒突兀有了發笑的跡象,猛地繃住俊顏回道。
只戚秀蕎這會兒蛇毒毒發,神智恍惚,蠕動地伏在他耳側咬牙惱道:
“渣男配賤女,絕配吶她要就送給她好了,本姑娘要找個忠犬大暖男!才、才不要梁更生那種花心毒渣男噠!”
一句話,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抱怨時,一對手臂環在謝戎軍脖子上收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使的力量,已經能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謝戎軍卻沒有提醒她,反倒在奔跑中注意平衡,盡量不巔著她,漸漸地,小姑娘便安心地松了箍著地力道。
明明小姑娘剛剛嘔吐過,噴在他側臉上的氣息應該并不好聞,但是謝戎軍卻沒產生嫌棄的念頭,反倒因為她的湊近,心里有了奇妙的體驗——
忠犬大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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