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降愛睡懶覺,往往都要睡到辰時末,以前大家都慣著她,以至于到現在十二歲了,還是賴床賴的勤。
所以,這次去胥家就不帶上降降了。
胥華師和安羌罕二人步行來到了胥府,通過了門口守衛前去稟報了之后,才被領到了前廳去等候著。
胥華師甩了一道衣袍,翹起了二郎腿,背靠著后椅背,拿起下人們端上的茶盞,輕輕的吹了幾口,然后喝了幾口下肚。
這回看的茶不錯,味道濃厚,不似上回前來,除了一個早飯,其他什么都沒吃著。
此時胥陽到了前廳,胥華師緩緩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抬手示禮:“胥老爺,多日不見。”
“哦,”胥陽有些激動,不過,他仍舊有些懷疑上次蜀錦一事,所以克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只是,不管怎么說,面對著自己的女兒,他的眼里始終有些慈愛:“上回你走后,到現在也有七八日了,一直不見你送個地址前來,我還以為...”
還以為你走了...
不過胥陽始終沒有說出這句話,畢竟又沒認上親,說下此話,這關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
“是在下失禮了,這些日忙著鏢局開業之事,所以遲來了,請胥老爺別見怪。”
“哦?”胥陽聽見胥華師開了鏢局,不免覺得驚訝。
只見胥華師回過頭來看著安羌罕,那安羌罕從懷中掏出一副紅色的方形請柬遞給了胥華師。
胥華師將請柬遞給了胥陽,言道:“這月十八是我們鏢局開業的日子,還望胥老爺一家可以賞光前來,到時候薄酒點心一應俱全,胥老爺可要少吃些正餐,免得吃不下我那些西域來的美食。”
胥華師說的甚歡,胥陽卻還是一副愕然的樣子:“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開起了鏢局?”
“胥老爺有所不知,我在西域一直以來都是跟著做生意的,西域民風開放,男子女子皆可做生意賺錢。如今唐朝正是盛世年代,女子從商以后也一定會是大流。”胥華師此話一說,倒是讓胥陽有些慚愧了。
今,唐朝雖然民風也開放了些,至多是女子可以自由在外行走,可以晚間在外嬉戲,可以學詩書辭賦,談古今詞曲。但是要說到做生意養活自己,除了一些貧家婦人擺個小攤,賺錢家用,哪有其他閨閣女子出來做生意的。
這一切,還不都是自己害的嗎...
胥陽有些自責,可是,如今又沒認下她,哪好意思去勸她。
“好,十八日我定然前來。”
胥華師看得出來,這胥陽應是不想自己去做生意。那倒也是,要是被人家知道胥家的大小姐如此拋頭露面,與各個男人把酒言歡的談生意,誰能不戳胥家的脊梁骨。
可是,這也是胥華師下的一招棋。
一步步讓胥家知道自己的用處,一步步又讓胥家對自己在外拋頭露面一事有壓力,這樣,不管從何個角度來講,胥家都會提早讓她認祖歸宗的吧。
“多謝胥老爺,不知正游可在,上次匆匆一別的,都沒來的及與他道別。”
“哦...”胥陽猶豫了一下,想想也沒什么好掖著的,就說到:“正游與我說了,上次他半路遇到劫匪,多虧你們救了他。但是,他運的那批貨是知縣大人要的,如今周圍幾十里地都沒有了蜀錦,他覺得有責任去找回,就留了一封信走了。”
蜀錦一事,胥華師最清楚不過了。
胥正游那批貨是自己叫人劫走的,附近幾十里的蜀錦也是自己派貝刈忱去收回來的,但是,在胥陽面前,總得裝一裝吧?
“這是為何?蜀錦在大唐如此受歡迎嗎?竟然暢銷無求?”
胥華師這聲反問演的很好,讓胥陽對胥華師的懷疑少了一大半。
畢竟聽胥華師的意思,這十年都是在她娘那邊生活的,大唐她應該也是沒回來過,否則,怎么也該來找胥家的人吧。
“也并不是,也許都是巧合吧,有人大量收購走了蜀錦,導致附近的布莊都暫無存貨。”胥陽有些發愁。
此刻,得是表示關心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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