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走到了堂前,只見尤平橫沖直撞的從前堂跑向后院,此時胥華師和貝刈忱正巧進入了前堂,尤平慌張之際差點撞到了胥華師,幸虧貝刈忱上前一擋,扶住了尤平的身子。
但見尤平臉上紅腫掛彩,身上的衣服也帶著不少的灰泥。
“慌張什么?你們不是送酒去了嗎?”貝刈忱鎮定自若的回答著。
“鏢頭,老板,煞黑幫的啟老八半路攔截了我們的送酒車,還打爛了我們的酒,現在悟元子和巴巴哈正跟他們打起來了,他們人多勢眾,所以我趕緊回來報信了。”尤平一股腦兒的說完,連氣都來不及喘息,等到說完,才找到機會緩平自己的呼吸。
“這個啟老八究竟在搞什么鬼?”貝刈忱不思其解。
“先過去看看,”胥華師對著貝刈忱說道。
貝刈忱也點點頭,二人抬腳而去。
尤平也一并跟了上來,胥華師與他說道:“你別去了,在這兒休息。”
“是。”尤平乖乖聽從。
畢竟他的屁股和臉依舊做疼,而且有貝刈忱前去,自然不用他幫忙。
胥華師和貝刈忱二人遠遠趕來,還沒見到悟元子他們,就看見前面圍了一群的人。
等他們走近了以后,就看見地上淌滿了許多水,聞著一股子的酒香,地上散落著零碎不全的酒壇瓦片。
如此看來,這酒是被砸的一瓶不剩啊。
悟元子和巴巴哈等幾個人正在與啟老八帶的人打架。
本來這貨又不多,又是離鏢局只有三四里遠,所以就只有他們四個人前來。而剛才尤平跑回去報信,現在場上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可啟老八派了七八個人與他們三人交手,寡不敵眾,雖然沒有吃虧多少,但是啟老八的人手里拿了米長的木棍,悟元子他們以身體相擋,終歸還是挨了不少的棍子。
貝刈忱縱身一躍,飛入他們混戰的幾個人當中,將那些人一腳一個的給踢開。
那些人踉蹌幾個腳后跟之后,又準備一起沖過來,看到貝刈忱的長劍出鞘,才互相瞅了幾眼,不敢上前。
“回來回來...”啟老八呵呵作笑,將他的手下人差遣回來。
那些人回到啟老八的后頭,那啟老八也走上前來,狐笑道:“師老板,你們的人撞傷我的人,還敢出手傷人,我來討要一些傷藥費,不過分吧?”
“哦?此話怎么說?”胥華師提起了興趣,想知道這啟老八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來來來...”啟老八對著身邊招呼著,一個臉上帶傷的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啟老八指著他的傷口說道:“你看,你們家的下人趕馬車太不注意了,撞到我的下人了,這傷口都禿溜皮,胸口上也有傷,少說也得賠個百八十兩銀子,一部分給他治傷,一部分就當做是我的人手損失費了。”
“是嗎?”這大街上人這么多,況且東西又不趕時間,悟元子他們肯定不會將馬車趕得太快的。
“你們胡說,就我們的馬速還能撞人?光天化日,你們胡編亂造什么呢?”悟元子憤憤說道。
“就是..”巴巴哈也湊上來應了一句。
啟老八哼笑了一聲,倒也不生氣,對著受傷的那人說道:“來,給胥老板看看你的傷,免得讓人以為我們說假話。”
那人小跑到胥華師的身邊,將頭伸了過去。
胥華師打量了一眼,這傷是新傷沒錯,頭上的血跡還是鮮紅的,沙子塵埃都附著在上面。
看來為了演著一出戲,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胥華師故意拿手按了按那人頭上的傷口,疼得那人只想縮頭,不過卻被胥華師用左手死死的按住后腦勺,動彈不得,只是哇哇大喊著:“疼疼疼...”
悟元子和貝刈忱偷笑了一番,知道胥華師這是故意的。
胥華師也放開了手,說道:“傷口是真的,不是說胸口也撞傷了嗎?把衣服脫了看看。”
“啊?在這兒嗎?”受傷的那人環顧了四周,男女老少都有,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身上沒傷?”胥華師向那受傷之人問道,只見受傷之人依然扭捏,便對著啟老八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可就只賠你頭傷的銀子了。”
啟老八臉色不悅,對著那受傷之人吼道:“叫你脫你就脫,大男人婆媽什么?”
那個受傷之人不敢不從,便磨磨蹭蹭了好久,終于將上衣脫掉了。
街上一眾喧嘩,對這個男人當中脫衣服的行為甚是不齒,那些姑娘家,嬸嬸輩的,奶奶輩兒的都拿手擋著眼睛,有些好奇地就會露出指縫偷偷的看。
胥華師湊上前打量了一下,果然那人的胸前有一片於腫,只是這受傷的皮肉不像是摔倒所致,倒更像是被其他重物所砸。
胥華師還是照慣例的去戳了戳這受傷的皮膚,那人本來想躲,被胥華師的一記冷眼嚇住,便不敢隨意動彈。
她稍加用力的按了一下,那人便抱胸哭喊不停。
“有傷,而且這傷不輕啊?”胥華師朝著啟老八說著。
啟老八開懷大笑:“是吧?我就說我們不騙人,那...接下來談談賠償金的事情?”
“不急,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沒發現的傷...”胥華師將眼神重新挪回了眼前那受傷之人身上。
受傷之人打了個冷顫,吞咽了幾下口水,說道:“沒有其他傷了,就...就這些了。”
“不行,現在不檢查清楚,到時候要是你在其他地方添了新傷,又找我出醫藥費怎么辦?況且你傷的越重,我便能多出一些賠償費,這對你們來說不是更好嗎?”胥華師打量了那人的褲子,說道:“脫褲子吧。”
“啊..”那人嚇得雙腿發軟,朝著啟老八使了一番求救的眼神。
“不好意思啦?沒事...”胥華師朝著這些看熱鬧的街坊說道:“各位姑娘,嬸嬸,婆婆們,可千萬閉好你們的眼睛,這斯準備脫褲子驗傷,可別看啊。”
一說完,那些姑娘嬸嬸婆婆全都回了屋內躲著,有些是出來行街逛鋪的則是躲進了茶樓酒館。
胥華師與那人說道:“還不脫嗎?”
那人臉色極其難看,緊緊的捂著褲子。
“那我幫你...”胥華師準備出手,將他緊緊提褲子的那手扒拉下來。
貝刈忱見此臉色也有些慌張了起來,忙說道:“我來。”
胥華師瞧了一眼貝刈忱,見他提劍而來,便放下了自己這蠢蠢欲動的手。
只見貝刈忱來到那人身邊,提劍在他的身邊削了數劍,劍影叢叢,猶如電光火石,讓人還未瞧清楚劍的走向,那劍就已經收回了劍鞘。
只見那受傷之人還是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褲腰帶,臉上驚恐過度,臉色也早已經是煞白煞白,兩個大眼珠子就像是正好可以塞進他那張大的嘴巴。
等到眾人哄堂大笑,他的臉色才突臉有了血色,哇哇大哭。
他的褲子早已經被貝刈忱削去了許多,只剩下一點點的布料還護著他那雪白的屁股。
嗯,沒想到這等無賴皮膚倒是挺好。
不過也是,他們整日吃喝玩樂,偶爾趁興做歹,自然是比那些農家人養的好。
只是,現在那人身上散發者一股子的臭味。
沒錯,他真的嚇尿了,那尿液留在身上似乎還有一股子熱氣。
胥華師默默的用手捂住了鼻子,可被手擋住的嘴卻止不住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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