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胥華師對孟家有救命之恩,但是也不得不和胥華師說清楚。
所以一大早,孟老板就帶著自家的兒子孟至來到了鏢局,身后的下人還帶了不少的禮物,還有自家釀的酒。
現在鏢局主事的是貝刈忱,自然是貝刈忱接待了孟老板。
只是孟老板心中過意不去,只說是一定要與胥華師當面道歉才行。
這大白天的,貝刈忱不敢私自躥入胥家的房頂找胥華師,更是念及胥華師此刻不能跟她一塊偷偷的從房頂出去,所以只能光明正大的上門拜訪。
此時的胥華師正與胥明微一起跟著段芷柔在一旁看書,胥明微還能與段芷柔閑談聊天,可是胥華師卻半句未講。
若不是胥明微邀她前來,她根本就不愿意來,想必段芷柔也是不想見到她的。
幸好貝刈忱的求見,讓胥華師有了借口離開。
來到了偏廳,貝刈忱盯著胥華師的女裝看了好一會兒,都差點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刈忱,你怎么來了?”胥華師的話將貝刈忱拉回了現實。
“哦,孟老板有事相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去。”
“孟老板求見?是什么事?”
貝刈忱湊近了些,將事情大概講了一遍,胥華師聽完之后便回去換了一身男裝,隨即跟著貝刈忱回了鏢局。
孟老板和孟至一直坐在前堂,見到胥華師進門來,孟老板就拉著孟至急急起身。
“坐坐坐....”胥華師忙伸手將其阻回去:“孟老板別客氣,大家都是熟人。”
孟老板有些頓笑,面露尷尬。
等大家都坐下去了之后,孟老板結結嗚嗚的說道:“師老板,我今日...”
“哦,孟老板,如果您不介意,就讓在下先說。”胥華師笑著搶話,倒也不會讓孟老板覺得不自在。
孟老板做了一請狀,胥華師便笑晏晏的說道:“孟老板,在來的路上我們的貝鏢頭已經給我說了,這些日您為了照顧我們家的生意,被一些人報復,實在是師某對不起孟老板。”
說完,胥華師還起身彎腰,誠心誠意的給其道歉。
“別別別...”孟老板慌得起身扶住了胥華師的手,將其扶起:“師老板,其實是孟某對不起你,你救了小兒的命,我本應該幫襯一把,可是眼下有人一直在“東風局”鬧事情,這些天光損失的酒也有上百壇,再這么下去,我這釀酒也趕不上這碎酒的速度。”
孟老板將身旁一直站在的孟至拉到了胥華師的前頭,對其說道:“至兒,快給師老板道謝,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孟志的聲音很小,很柔,像個小女子,就連身形也很像。他輕抬雙手,衣闕垂垂而下,紋絲不動的感覺:“孟志福薄,本應絕于人世,幸得師老板相救,孟志此命是胥老板的,日后師老板有任何事,若有用到孟志之處,孟志定當相助。”
這孟志身子骨柔弱,說話聲音又輕,若不是靠的近些,恐怕都聽不見。若果說要幫忙的話,除非能用得著他自身學的一些書本知識,否則的話哪里會用的著他,拿來擋劍都怕身子板太薄。
“多謝孟少爺,其實師某相助孟少爺,全因當日見到孟家的下人上醫館找大夫,師某恰巧有那味藥材,也是那大夫問了師某取得。”胥華師絲毫沒有以此相助而踩在他人之上的優越感。
“這‘灼香花’實在難尋,在大唐更是少見,若非全得師老板割愛,孟志也不能活至今日。”孟志的眉眼像女子一樣柔美,說話的神韻也像,此刻還是一副謙謙君子之態,更多了一副美人弱如扶柳之態。
“孟少爺不必客氣,就當這朵“灼香花”引著我們做個朋友。”
孟志“嗯”了一聲,然后大手一揮,不過甚是緩慢,他緩緩低頭躬身,而后退到一邊。
孟老板看著胥華師如此大度,心中歉意更是多了一層:“師老板,這欽岳縣你可是得罪了誰?”
“我做的是鏢局的生意,孟老板您覺得我會得罪誰?”胥華師直言直語。
孟老板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欽岳縣地勢特殊,先前水運一直亨通,官道反而無人能及,如今雖然官道建成,可是這局面就算能改變,恐怕也得有個幾年。師老板,你不如換個地方?”
“孟老板不必擔心,師某既然敢做這門生意,自然是有把握的。”胥華師一副自信然然的說道:“不瞞孟老板,師某已經攬了不少商客,不日就會全面運作鏢局,所以孟老板不必覺得歉疚,咱們還是朋友,日后做生意有的是機會。”
“哦,見到師老板籌幄全面,孟某就放心了。”孟老板示意一旁的管家端上了一盒東西,只聽得說道:“這算是孟某單方面毀了約,這些賠償還望收下。”
胥華師瞧了一眼管家端的銀子,雖然有著一塊藍布蓋著,但是也應是不少錢了。既然人家誠心相送,不接下來反而是不給人家面子了,便爽快接下,還說道:“那師某恭敬不如從命。”
瞧著悟元子將銀子拿下去之后,胥華師反倒一臉愁容:“師某聽說了“東風局”的事情,心中甚覺抱歉,不知孟老板可否與我一道配合,將那些人揪出來。”
“這...”孟老板猶豫了一下,“能這么胡作非為的,無非都是煞黑幫的人,要是我們動了他們的人,恐怕...日后...”
見到孟老板有些畏縮,胥華師忙說道:“孟老板您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牽扯到您,只是需要您將‘東風局’借我擺一場局,對外是我擺宴,不會讓煞黑幫的人以為是您在暗地幫我們。”
孟老板暫時沒有說話,似乎在思量。
孟志雖然看著柔弱得很,倒是一點都不優柔寡斷,在一旁比他爹孟達倒是先有了主意:“爹,莫說師老板只是提了一個小要求,就算明面上幫忙,我們也不應該推脫。更何況師老板已經為我們考慮,將我們撇在后頭了,您不應該猶豫了。”
聽到孟志如此說,孟達反而哈哈一笑,對著胥華師說到:“我這兒子很少會替別人說話,不過他說的對,師老板是我們孟家的恩人,這點忙我確實應該幫忙。”
“那師某多謝孟老板,”胥華師又朝著孟志道了一聲:“多謝孟少爺。”
孟志悠悠一點頭。
胥華師和孟家父子在鏢局聊了一會兒之后,就將他們二人送走。
今日回來,一直都沒見到降降,胥華師問向貝刈忱:“降降去哪兒了?最近我回來,她怎么經常不在家?”
“小姐最近都去賭坊了。”
“賭坊?”胥華師失笑了一聲:“她一個小姑娘,怎么去上賭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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