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蘊暫時休堂,與胥華師在后堂吃起了茶水糕點。
只聽得段之堂來報,說是李家四子都已經交代,并已經認罪畫押了,高展蘊哈哈大笑,夸贊著胥華師:“師老板果然高明,這樣就讓他們老實交代了,本官要是有你這么一個聰明的人,審案子輕松多了。”
牢房刑具齊全,又加上言語威逼,任誰都不想做個坐以待斃之人。倘若被自己的兄弟揭發了,還得坐好些日子的牢獄,自己交代,還能免受一些苦楚,又能早日出獄,何樂不為。
最主要的還是攻擊他們的心理防線,只要有一個人相信了他們當中某人已經屈服于官府,那其余之人會不會老實交代認罪也只是時間的關系。
不過胥華師也不敢自居功勞,而是說道:“高大人謬贊,師某的計策還要多虧高大人肯采用,若無高大人的相助,師某也無法成事。”
“哈哈...”高展蘊聽了極是開心,“師老板說話就是好聽,走,本官這就為你做主去。”
“多謝高大人。”胥華師隨著高展蘊的后頭一并出去。
堂前又升起了威武之勢。
高展蘊坐在上方,起手拍了一下驚堂木,嚴肅說道:“帶他們四個人上來。”
段之堂下去將他們四個人帶了上來。
李家四兄弟上堂之后,互相瞪著眼睛。
因為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里面是胥華師給他們下的圈套,他們還都以為是對方幾人先行妥協的。
段之堂將四人的認罪狀呈到了高大人的桌子上。
高展蘊看了幾眼認罪狀,雖然沒有很仔細,但是這上頭寫的差不多,只有李喜的認罪狀上面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作案動機。
高展蘊將認罪狀往前頭一推,說道:“李喜,你的作案動機怎么與其他人不一樣啊?其余三人是說受了啟老八的指使,你怎么說的是給趙老四出氣呢?”
趙老四就是當日被胥華師當眾扒了褲子和衣服的那個男人,李喜將當日的事情說出來之后,高展蘊卻不耐煩的說道:“那個趙老四都已經放出去了,你還來鬧事,再說了,本官查明了這個趙老四就是故意訛人。”
“大人說的是,只是趙老四是草民兄弟,所以才想著為他出氣。現在想來,草民實在是糊涂的緊,日后定然不會再犯事。”李喜認錯的態度倒是很好。
李家的幾個兄弟面面相覷,明明大家都是受了啟老八的差遣才去東風局鬧事的,怎么到了李喜的口中,就變成了為趙老四出氣了呢?
“可是你兄弟們都認罪了,你們都是受了啟老八的指使的,你還想當場抵賴嗎?”
“不是的,大人,只是就算八爺不說,草民也會這么做,所以就沒有將這件事交代,請大人恕罪。”李喜一掬手說道。
這個李喜說話不急不緩,到這個時候還不直接承認是啟老八指使的,看來頗有點想法在里頭。
不過高展蘊看不出來其中有何彎繞想法,只是命段之堂將啟老八帶到公堂之上。
啟老八跪下之后,知道李家幾個人將他出賣之后,便也沒有做反抗,直接認罪了。
高展蘊也沒有重判,就把他們都關進了大牢,也就關了半個月,還讓啟老八賠了一些錢給胥華師。
如此一來,此事就算結束了。
可降降不答應,還吵吵著說道:“大人,蓄意傷人且破壞他人財物,怎么就只關半個月。”
辛虧貝刈忱一把拉住了降降,還說了一句:“高大人英明。”
否則的話,躲在后堂的胥華師就不得不出面了。
此案結束之后,高展蘊又甩甩袍子回了后堂。
他還裝為難的與胥華師說道:“師老板啊,這啟老八是做的不對,本官也重罰了,你看這結果可滿意啊?”
這結果哪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啟老八后頭是煞黑幫的人,只要煞黑幫一日還在,這啟老八的牢獄之災也只是空談,左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地方好吃好喝的住著罷了。
“高大人的決定師某怎敢懷疑,而且師某絕對相信高大人的專業判斷,”胥華師捧了一把高展蘊,而后說道:“對了高大人,聽說您這有個碼頭將會公開拍賣,不知道師某可否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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