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胥家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的媒婆,將胥家的門檻都踏破了。
只不過,胥華師已經年歲不小,與他同齡的男子基本都已經娶妻了。所以,這媒婆中也有一些人是為那些已經娶過親的人來提的,說是可以讓胥華師與他們原配做平妻。
只是,這些事原先是胥老太爺讓段芷柔快些著手去操辦的,可她不知道胥老太爺現在更是倚重胥華師來幫他應付姬家的事情,暫時沒有讓她嫁出去的意思。
可為胥家小姐招夫婿一事已經傳開了,這也不能一下子說延后就延后,否則,外界不知道該怎么傳這位胥家小姐了。
所以,那些媒婆遞上來的生辰八字全都累積在了段芷柔的手里。
段芷柔也大致了解過這些生辰八字的主人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就叫殷婆子去差了胥華師過來一并看看。
胥華師倒是瞧了這眾多的公子哥畫像,還聽著一旁的殷婆子介紹這些公子是如何如何的好。
雖然聽了一些,胥華師并沒有真的很上心。
那段芷柔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喝茶,也不給什么意見,好像讓她嫁誰都可以。
胥華師聽著殷婆子說了一通之后,才對段芷柔說道:“其實,我還不是很想成親,這個事可以緩緩再說。”
不過段芷柔是拿著胥老太爺話壓回去的:“這些事老太爺前些日子就吩咐過的,如果你不想成親,可以跟老太爺說。”
“哦,”胥華師臉色如常,說道:“那我便去問問爺爺的意思。”
就這樣,胥華師離開了段芷柔的房間,去向胥老太爺說了此事。
胥老太爺現在剛剛把一些事情交與胥華師去做,他自然也不想胥華師這么快就嫁出去。
可是,他心中卻有顧慮,如果胥華師不嫁出去,以她的年紀總是要被嘲笑的;如果嫁出去,有些事情沒人會比她更有能力去處理。
胥老太爺想了一會兒,便說道:“給你招個夫婿,入贅胥府,這樣,你還可以幫忙搭手家里的生意。”
他的意思,是既順了先前胥華師想繼續做生意之事,又可以讓胥華師留在胥府。
“如果你成親了,主家中內外之事也名正言順,不然你一個閨中小姐,這么做的確有失聲譽。”
這哪有人愿意做贅婿的?
但凡有點自尊心的,都不愿意做別人家的贅婿,一來會被人家嘲笑,二來,入贅之后更多的是要聽從自己娘子的意思,一個贅婿是沒有多少說話的份量的。
想想這件事也沒那么容易就成功,所以胥華師便先答應了。
只要撐個一年半載,也不用真的去履行他們所安排的成親一事。
不過,雖然胥家提出了是要招贅婿,有一大部分已經作罷了,可是,卻更是給了另外一些人機會,那便是其他老爺妾室所生的兒子。
其實,并不是所有庶出之人都活的很滋潤。如果原配有生下一個嫡少爺,而這個嫡少爺如果被驕縱慣了,也許,這個妾室所生少爺的地位只不過比下人稍微高了那么一個位置罷了。
當今天下,嫡長者似乎可以輕而易舉的擁有家中任意給到的東西,而庶出者似乎總是處于期待與渴望當中。
現在胥華師也不好再去找胥老太爺說什么了,畢竟是自己算漏了。雖然上門來合生辰八字的不多,可真要是想定下一個來,那也快的很。
等到段芷柔已經擬定了幾個人選之后,準備來辦一場賞桂花論詩詞的雅會,到時候邀請這選定的那幾位公子一并過來。
胥華師聽說之后,便帶著水月步入到段芷柔的小院,將要經過廂房門之時,便聽到里頭姬白月的笑聲傳來,還說道:“果然妾室生的就該配妾室,天注定。”
姬白月說這話帶著十足的嘲諷之味,她還是跟當初一樣,不鬧些風雨,她便不痛快。
胥華師的腳步暫時定住了,她調整好了心緒,重新踏入門檻,朝著她們二位做了作揖。
姬白月臉色稍顯凝色,她應是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也許被聽到了。
不過胥華師沒有提及,而是直接坐到了一旁,拿起桌上放好的十幾副畫卷,仔細的看了起來。
除了胥華師面前的一些畫卷,姬白月桌前也有一些。她伸手也準備去拿,卻被姬白月拿手阻止了。
只聽得她說道:“這些是女子畫冊,你不用看。”
“女子畫冊?作何用?”
“正乾今年一十有九,自然是給她尋覓一個姑娘了。”
“哦。”胥華師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一旁的水月聽說胥正乾準備要娶親了,臉色便焦急了起來,她顧不及自己的身份,就向著姬白月問道:“二夫人,正乾少爺知道這事嘛?”
姬白月臉色略有一絲不悅,說道:“當然知道了。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是好好服侍華師小姐,不該你操心的事就不要操心。”
水月漲紅了臉,眼中泛著淚花,見她有些無法自處,胥華師便說道:“水月,去廚房幫我吩咐一下,叫他們等會兒送一些糕點過來。”
水月如獲釋放,急切切的應了一聲“是,”隨后便離開了。
胥華師還是一如剛才那般的翻看著華卷,只不過心思有些放在了水月的身上。這丫頭既然如此在意,說明心中應是對胥正乾有意。如果胥正乾對她無意,她也不會是如此表情。
也不知道這胥正乾是不是也是薄幸之人,如果給不了別人幸福,那最好還是別招惹,不然人間又是多了一樁不幸事。
晚間,胥華師見到水月一直心不在焉的,便遣了她先下去。
不過一會兒,聽小斯來報,說是降降前來,所以,胥華師便命人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廂房。
只見降降一來,就擺著一張臉,氣呼呼的就沖上前說道:“姐姐,你是不是要跟別的人男人成親?你要是真的這么做,我這就回去把我六哥叫過來。”
“小姐,別動怒,別動怒,有話好好說嘛。”一旁的安羌罕與胥華師打了一個眼,示意降降這脾氣上來了,希望胥華師好好哄哄才行。
胥華師一瞥眼,示意安羌罕在門外守著。
安羌罕點點頭,立馬出去。
胥華師三步并坐兩步的走到降降的身邊,一邊坐下一邊說道:“降降,你不是不知道我回來是為什么的。這些只不過是胥家安排的,合情合理,我沒法拒絕。”
“反正...你敢嫁,我就會大鬧你們的成親場地。你嫁幾次,我就敢鬧幾次,直到我六哥來。”降降拍著桌子叫囂,就像是要來拆房子一般。
胥華師欲搭其肩叫她坐下,沒想到她還甩開了胥華師的手,別過頭,嘟著嘴巴在一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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