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紛連喝了幾杯酒,還給胥華師也倒酒。胥華師接過了胥紛手中的酒杯,說道:“二叔,我來。”
“好好好,”胥紛將酒壺給了胥華師。
胥華師替胥紛倒了一杯酒,只聽得他說道:“上次那事,我這個做二叔的還得謝謝你。”
“二叔客氣了,”當日姬白崇腿受傷,胥紛沒有去姬家探望,所以被姬白月在院子里追著打,還是胥華師出手制止了,才免得胥紛多出糗,“二嬸的脾氣還是沒變過。”
“她啊,一直都是這副暴脾氣,要我說休了得了,省的整天管著管那的,還要管我的月錢。”胥紛一時口快,不小心將姬白月扣了自己月錢的事情說了出來,等到反應過來之時,他想捂嘴也來不及了,只能諂笑道:“讓你見笑了。”
“華師哪里敢笑二叔,”胥華師溫爾一笑,原來胥紛對姬白月已經厭惡到如此地步了,看來這話他也不是隨口說說的,恐怕,以前也提過吧?她與胥紛說道:“二嬸勤儉持家,也是為了二叔,二叔可千萬別說休妻這種氣話。”
“我告訴你啊,我這可不是氣話,那都是你爹和你爺爺不同意,不然啊,我早就休了她了。”胥紛借著酒意說了出來,“華師啊,你二嬸從小就欺負你,現在還對你陰陽怪氣的,你怎么還幫她說話啊?”
胥華師一笑,道:“二嬸是長輩,哪有做晚輩能記仇自己的長輩呢。”
“哈,我不信,你肯定是騙我的...”胥紛搖頭說道,他身子向前一傾,道:“記恨不記恨啥的,我們心中肯定有一把秤砣在,”他提起酒杯,舉到胥華師的面前道:“來,干一杯,話在酒中過。。”
沒想到胥紛竟然能看透,看透不說透,看來,他也與胥華師感同身受,才會說這番話。
胥華師提著酒杯與胥紛碰了一個,然后喝了一口。
她想起了胥明微的事情,直覺告訴她胥明微被寄養在姬家,不是姬白月說的那么簡單。如今胥紛在這兒,正好可以旁敲側擊的問一道:“二叔,不知明微何時生辰,我這個做姐姐的總要好好備個禮物。”
“哦,那你可快要準備了,明微的生辰就是十二月四日。”
十二月四日?
“這個日子?”胥華師狐疑了一下,這個日子胥華師也是難以忘記的。
“沒錯,恰巧是你的忌日...”胥紛一時嘴快又如此說著,不過還好改口得快:“不對,是當初大家以為你被綁匪撕票那天,你二嬸還以此為由,從來不在胥家給她過生日,倒是正乾和她外公會給她過生日。”
“那今年胥家也要好好的給她補個生日,我也得給她備個大禮,畢竟胥家為了我,連累明微都沒個好生日。”
“就算沒有你,你二嬸照樣不會給她過生日,”胥紛扭著頭說道:“她當初懷著明微的時候,差點瘋了,要去喝墮胎藥,把明微給打掉,幸虧被你娘撞上了,不然,明微都活不到出生。”
胥華師被胥紛的話給驚住了,姬白月怎么會如此痛恨一個還在肚中的孩子?
“可是,我見二嬸對明微很好啊?”
胥紛搖著食指,道:“那是在你回來之后。你可是不知道,在你回來之前,你二嬸一面都不愿意見明微,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回來之后,她整個人就跟吃錯藥一樣,終于把明微當親女兒了。”
事情的轉折點就在自己回來之后?
那是為什么?
雖然還猜不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謎底與自己有關。
“二叔可是知道其中緣由?”胥華師問道。
“緣由?”胥紛嚼著嘴里的小菜,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她懷了明微之后就頻繁的做噩夢,經常半夜驚醒。”他說完之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說道:“你知道的,當初你二嬸要去送銀子給綁匪,但是,哪知道那些綁匪不單是收了銀子,還將你撕票了,所以,你二嬸一直很自責,偶爾也會做噩夢。自從懷了明微之后,做噩夢的次數更多了,還經常發呆,就跟魂被勾走了一樣。”
看來,姬白月一直在撒謊,當年的事情,最清楚的莫過于胥華師和姬白月二人了。
胥華師沒有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如果這件事要公開,自然是要在胥家所有人面前。
她又問道:“我聽說,當初明微之所以被送走,是因為二嬸找人給明微看過相,說是明微與胥家運道相克,只能暫時寄養在別家,直到這相克之風結束。”
“對啊,這不是上次她說找那算命先生看過了,說是沒問題了,所以才把明微接回來的嘛。”
胥華師點點頭,看了一眼時辰也差不多了,便說道:“往事過去就過去了,二叔也該放寬心,與二嬸好好相處才是。”
“看心情吧...”胥紛有些不情愿的說著。
胥華師小聲騰笑,覺得胥紛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
“二叔,我們該回去了,家中午膳若是誤了,可就不好了。”
胥紛趕緊往自己的杯中再倒了一杯酒,說道:“行,回去晚了,老爺子又該罵人了。”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后對胥華師說道:“那咱們下次再約。”
“好。”胥華師應了下來。
而后與胥紛二人結賬,離開了客棧,回了胥家。
三豐碼頭的障礙已經清除了,所以,胥華師便不再插手碼頭上的事情,而是任由胥正乾和胥陽管理著碼頭。
雖然明面上沒有插手,可是私下里,胥華師還是會讓尤平向他稟報關于碼頭的一些事情。
如今姬家的人與胥家的關系又是緩和了些,聽胥陽說姬白崇與他約了幾次吃飯的時間,兩個人也是相談甚歡,甚至還與胥陽分享了一下開碼頭的一些經驗。
這數天里,姬白月也對胥華師的態度好了一些,不像之前那般陰陽怪氣的。
只是,這些事情告一段落,胥家的人就又給胥華師忙活起了招婿一事。聽說段芷柔和胥正游合計了一下,從上次那些公子當中選出了四個人,準備與胥華師做進一步的了解。
本來這些事情只要兩方父母定下就好,可是,胥陽和胥老太爺知道胥華師自有主見,所以便給了胥華師相對選擇的空間。
如此一來,胥華師又要應付這幾個人。
連日來一直待在鏢局的降降覺得無聊,所以甚是想出來游玩兒透氣。可是,安羌罕還得在鏢局照管著,所以兩個人協商了一下,決定就來胥府找胥華師,正好安羌罕還有一些賬本需要給胥華師看,所以兩人一大早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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