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走去,落座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問道:“說吧,今日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么。”
聽見三娘子這么問,胥華師心中立馬說道:“是這樣的,今日的事情已經有了人證,但是還缺一些人證和物證,我聽說官府下了命令,要等高大人回來之后再做決斷,只是,等高大人回來之后,這人證物證,應該都已經被處理掉了吧?”
“師老板,你不是不知道這合勝賭莊是誰的場子,他們煞黑幫人多勢眾,而且勢力很亂,輕易得罪他們,對我們沒好處。”三娘子倒是也懂這些。
胥華師點了一同,應和道:“這是一般人的見解,不過,三娘子不是一般人...可否會聽在下一言?”
三娘子點了一頭,饒有興致的想知道胥華師會說些什么。
“三娘子可知道顏今顧顏公子,”胥華師一問,看見三娘子點了一頭,說道:“他是皇上派來的特使,主要的任務,就是在欽岳縣與才女們編纂一套《女子賦》,所以,起碼會在欽岳縣待上個三五個月。在這三五個月之內,但凡他們對官府有不軌,顏公子都可以直接上報皇帝陛下,派兵來處理煞黑幫的人。其實,這一招只不過是敲山震虎罷了,并不會真的損害煞黑幫什么大的利益。關了今日的‘合勝賭莊’,下回他們再開其他賭莊,不還是一樣得嘛?”
三娘子連拍幾下手,稱贊道:“師老板果然是妙口,什么事情經你一說,就變成不得不做的樣子。”她將頭往前一傾,說道:“不做感覺是我們的損失。”
“三娘子謬贊了,師某只不過是直言罷了,”胥華師繼續說道:“只要三娘子肯下令,讓段捕快趕快去將那幾個搖色子的人和發牌九之人抓回來,并拿到他們手里特制的牌九和色子,這樣就一定能定罪。”
“下令啊...”三娘子悠哉悠哉的說道:“這個不是問題,只是,這對我有什么好處?煞黑幫的人鬧不鬧事,又不需要我頭疼。”
胥華師一笑,說道:“是的,師某也只是給個建議。如果三娘子覺得不妥當,那就算了。不過,三娘子口否將我鏢局的一個名叫降降的小姑娘先放出來,據我所知,她并不是證人,也不是賭莊的人,她只不過是救胥二老爺罷了,應該不用關在牢房的吧?”
“哦?”三娘子探起了好奇心,說道:“你不是應該先求我放了胥家二老爺嘛?”
胥華師當即搖頭,說道:“我二叔是證人,可以不放,只是,還望三娘子可以將安羌罕與他關在一起,可以保護證人,免得被人干擾。”
三娘子一挑眉,明白了胥華師的意思:“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只不過...”
她若長了一個尾音,胥華師便立馬說道:“三娘子有話不妨直說。”
三娘子低頭一笑,道:“你可不可將你上回的那個西域廚子借給我幾天,讓他給我做一些好吃的。”
“當然可以,三娘子喜歡的話,他可以一直留在府里。”胥華師好不拒絕。
“好,”三娘子明顯臉色變得喜悅,這一聲也說的很痛快,她朝著外頭喊著:“來人啊。”
只見外頭跑來了一個捕快,他俯身說道:“三娘子,有何吩咐?”
“去,把那個叫做降降的小姑娘放了。”三娘子話畢,那個捕快就愣住,“怎么了?我的話不管用是嘛?”
那小捕快有點顫顫巍巍的說道:“段捕頭說...說這些人都不能放...要先查...”
“查什么啊?聽他的還是聽我的?”三娘子霸氣一聲說道。
那捕快嚇退幾步,便拼命點頭:“是,小的去辦。”他也許嚇著了,立馬轉身就走。
“等一下,跑什么跑,我話還沒說完呢...”三娘子訓斥著那個小捕快。
那小捕快立馬折回站好,彎腰作揖,認真聆聽,生怕聽錯個一星半點,要被這個三娘子處罰。
“只準放了那個小姑娘,還有,把那個安...安...”三娘子支吾了幾下,愣是下不起安羌罕的名字。
“安羌罕...”胥華師在一旁提了一句。
三娘子立馬說道:“對,把安羌罕關在胥二老爺身邊,記住,不準其他人接近胥二老爺。”
“是,”那小斯經過剛才那一回,也學乖了,看見三娘子停聲了,便詢問道:“三娘子可還有其他吩咐?”
三娘子想了一下,看了一眼胥華師,說道:“等段捕快回來,叫他來一趟,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查清楚這賭莊的事情。”
這是特意說給胥華師聽的,表明這三娘子是有意要幫助胥華師了。
“是,”那小捕快絲毫不敢抬頭看三娘子,聽到三娘子又沒聲了,便繼續問道:“您可還有吩咐?”
三娘子將眼神瞥回了那小捕快身上,不屑說道:“膽子真小...下去吧。”
“是。”那捕快轉身跑出去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實實的松了一口氣。
胥華師起身說道:“多謝三娘子,那在下就先回去了,廚子一事,我明日就會吩咐他前來。”
“嗯,不送。”三娘子又是翹起了二郎腿,身子往椅背上一靠。
怪不得高展蘊的五個女人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三娘子。也是,這三娘子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懂得撒嬌,懂得施展自己的魅力,又比大唐女子放得開,難怪會得到高展蘊這個老色鬼的歡心。
胥華師離開了府衙之后,就直接在門口等著降降出來。
看見降降大搖大擺的出來之后,她興奮的一邊跳一邊說道:“終于沒有安管家跟在身邊了,真是耳朵也清靜了。”
“安管家沒有鬧嘛”胥華師一同隨著降降走著,一邊又問了一道。
“當然鬧啦,差點就該打起來了,那些捕快都嫌安管將嗓門大,特地站了三個捕快在牢欄前與安羌罕叫囂,要不是我下命令,這安安羌罕的大嗓門估計讓人沒法靜的下來。”降降越說越開心,還是說道:“姐姐,你知不知那個啟平聰又被關進去了?”
“他不是昨天剛被放出來的嘛?”胥華師疑惑說道。
“是啊,我就是趁著今天他在賭場,所以才拉著你胥二叔去的。”
胥華師想著刈忱也參與進去了,便問道:“這是刈忱的主意嘛?”
“一半是我的主意,一半是貝刈忱的主意,”降降如此模糊的解釋著。
剛才沒聽說貝刈忱也關進去了,那他應該就是躲在暗處,沒有明目張膽的站在官府前與煞黑幫的人交手。
“好了,這幾日安羌罕不在,我會找尤平跟著你的,到時候你少出門,咱們把啟老八的兒子又弄進去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胥華師囑咐著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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