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蕭凌寒出現在傷者身畔。
他出現的極其突兀,把茯苓嚇了一跳:“師父,您快看看,這個人還有救嗎?”
蕭凌寒蹲下來,仔細查看傷口,這人被幾只虎撕得很慘,到處都是撕裂的皮肉,有幾處還透著森森的白骨。如果是普通人,早已被撕碎了,而修仙者都有罡氣護體,幾只老虎看到修仙者只有躲的份,沒有主動去撕咬的可能,也就是說,這人當時定與普通人無異,才會令老虎如此肆無忌憚。
桑鸞:“……”w8.RG
她怎么睚眥必報了?
但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眼底隱著的一絲放松與狡黠,顯然,她之前故意那樣說,就是想讓參哥兒承擔。而參哥兒看了眼茯苓便默然的垂下眼簾,眼底的晦光一閃而過,他似乎更加沉默。
桑鸞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心里卻暗嘆,人善被人欺,就算師兄弟也偶爾會被小小的算計下,參哥兒不是不懂,只是心善而已。
“這是湃雪閣的弟子,昨晚偷偷上山我是知道的,不過想著這幾日湃雪閣出任務失敗,也的確需要草藥,所以沒理會,想著讓他們采點兒就是。誰知竟在咱們藥宗嶺上出了事,以他們湃雪閣的蠻橫,恐怕又得把矛頭指向我們。”茯苓愁眉苦臉的看著眼前這半死不活的人,喃喃地說,“參哥兒,湃雪閣的掌門青檀向來與咱們師父不和,這下又給她留了把柄,你說師父會不會怪罪咱們?”
第四天一早,茯苓和參哥兒盯著草地上的人,都很焦急。
蕭凌寒輕輕扯開那弟子的衣衫,查看胸口傷勢,那里傷勢最重,血肉模糊一片,連肋骨都透了出來:“你既然希望他死,又何必做什么呢?”
聽著他冰冷的嗓音,桑鸞心臟一揪,隨即她強壓下心底的駭然,若無其事的道:“宗主大人說話好奇怪啊,他與我無怨無仇,我為何希望他死呢?”
蕭凌寒緩緩抬眸,盯著桑鸞清澈的墨瞳,淡淡開口:“不是你給他下的毒么?你既然給他下毒,自然不希望他活著。至于理由,也不過是你睚眥必報的性情罷了。”
“茯苓,去找干凈的布,再接盆清水。”蕭凌寒隨口吩咐。
茯苓利落的拿了盆往山間趕。
蕭凌寒再次垂眸,淡淡開口:“參哥兒,把為師的冰魄針和穿魂線拿來。”
參哥兒答應一聲,立刻往東邊跑去。
桑鸞已經從之前的殺機中恢復,她清了清嗓子,甜甜的問:“宗主大人,您看我能做什么啊?”
參哥兒臉脹得通紅,結巴著回答:“是、是、是我、我的、的錯,不、不關、師、師妹的、的事。”
茯苓立刻氣呼呼喊道:“和你有什么關系啊?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掉到老虎窩里才是!”
蕭凌寒一言不發,安靜的看了會兒后,突然抬眸看了眼桑鸞,那一眼很短,目光也很淺,但桑鸞的頭皮瞬間發麻,一股徹骨的寒意從頭貫到腳,令她幾乎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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