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比較重要的客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后面還剩下全政民那位徒弟還在書房里說話,再然后就是姜舒言了。
全夫人倒是和姜舒言說了挺久的話,不過這會兒也出去送幾位親戚朋友了,客廳忽然間就只剩下姜舒言一個人,之所以還沒走,是想著等全政民和徒弟說完話出來打個招呼再走。
姜舒言真百無聊賴的時候,頭頂忽然有個人叫了自己一聲,“舒言姐姐?!”
姜舒言聞聲抬頭,發現是全政民的小兒子,“小裕錫?”
全裕錫才十二歲多,年紀雖小,看著卻也已經是挺帥氣的小正太一枚,但也到底是個孩子,這種場面跟大人們自然是格格不入,不過到底是教養很好,即使心理再不愿意,也還是規規矩矩陪著把飯吃完才自己上樓回的房間,也沒想到這時候忽然又下來了。
全裕錫爬在樓道口朝姜舒言甜甜一笑,立刻快速的蹦著下樓來,“還以為舒言姐姐已經回去了呢!”
姜舒言笑,“沒呢,在等你爸爸。”
“等我爸爸?”全裕錫詫異了一下,停住腳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隨即說道,“哦,我剛剛路過看見爸爸在書房和載元小叔說話,要不要我去給你叫他?”
“別,不用叫,”姜舒言忍俊不禁道,“姐姐只是等你爸爸下來和他說個再見而已,不用去叫,而且在爸爸和別人談話尤其是有正事的時候,一般都不要去打擾他們知道嗎?”
全裕錫走下樓來,在姜舒言旁邊挨著坐下,然后就扭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看著她。
姜舒言笑,“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舒言姐姐,你和我大姐姐,長得,真的很像,尤其眼睛,還有,笑起來的時候,”小孩子拿手比劃著,“對,我大姐姐也像你這么好看,還這么溫柔。”
“你……”姜舒言其實想問他有沒有見過他那位大姐姐,因為這個孩子,好像是后來才領養進門的,但這樣問比較不太合適,于是換了個問法道,“你還記得長什么樣子?”
全裕錫搖頭,“我沒有見過我大姐姐,但是我爸爸書房里,有大姐姐的好多照片,爸爸有時候也會跟我講大姐姐的事。”
姜舒言頓時了然,“所以你很喜歡你的那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姐姐對吧!”
“嗯,我看到舒言姐姐的時候,也第一眼就想到了大姐姐。”全裕錫說,“舒言姐姐,剛剛吃飯的時候叔叔們不是說,讓爸爸讓你當干女兒嗎?要是認了,那是不是你也跟我一起喊我爸爸喊爸爸了?然后你就是我姐姐了?”
姜舒言被他說得一怔,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是不一樣的哦裕錫,而且就算不認你現在也可以喊我姐姐啊!”
全裕錫想了想,點頭,過了一會兒,又問,“那舒言姐姐會經常來我們家玩兒嗎?”
“啊?”姜舒言笑了笑,“這個啊……有時間的話肯定會的!”
結果全裕錫卻是一聽這話立刻就扁了嘴,不大高興道,“舒言姐姐這話就跟爸爸每次都說有時間肯定會親自帶我出去玩一模一樣。”
“……”姜舒言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心道主要是小少爺你爸爸身份不一樣啊,姐姐別說確實不一定有時間,有也不可能跟自己家一樣想來就來啊。
全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客廳里的兩人,詫異道,“裕錫?你怎么又下來了?”
“我下來跟舒言姐姐玩會兒。”全裕錫扭頭跟全夫人答。
全夫人走到旁邊位置坐下,朝姜舒言笑著道,“看,連我們家裕錫都挺喜歡你。”
姜舒言笑,“我可能天生長了張大眾緣的臉。”
“你在等政民是吧?”全夫人笑著問。
“嗯,等叔叔下來,我跟他打聲招呼就走。”姜舒言笑著說道。
結果話音剛一落,人就下來了,在樓梯道就先喊了聲,“舒言?!”
姜舒言連忙起身,笑著喊,“全叔叔。”
全政民朝她看了眼,看著不大高興的說了句,“你等會兒。”然后先把徒弟下屬送了出去。
姜舒言就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等著。
送完人又上樓了一趟,再下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的正是姜舒言來的時候一并帶過來的兩餅老同興,瞪她,一副好氣又無奈的語氣道,“我前天跟你說什么了?不聽話!”
姜舒言笑,“就是只是兩餅茶葉而已。”
“兩餅茶葉啊?”全政民笑著點點頭,“我開始看見也以為只是兩餅茶葉。”
“也確實是兩餅茶葉啊!”姜舒言淺笑著無辜道。
全政民哼哼了聲,“那你告訴我,這茶葉,多少錢?”
“也沒多少,就四千萬左右。”姜舒言微笑著舌頭不打卷的說道。
“茶葉?四千萬?”旁邊的全夫人聽得一怔,好奇的從全政民手里把東西拿了過去看了看,也朝姜舒言略帶點責怪的語氣道,“舒言你這也是,就是茶葉而已,他又不是多講究的人,你給他買這么貴做什么。”
“沒事,并不算貴的,喝的也就是一個意思而已,而且叔叔生日,我又是第一次來家里做客,真的空手你們歡迎我來我也確實不好意思的。”姜舒言笑著說道。
“四千萬啊,”全政民點頭,繼續看她,“也就,少說了一個十進單位,是吧?”
“四億?!”全夫人是真愣了。
“……”姜舒言抿了抿唇,微笑著道,“那個,我托我朋友帶過來的,我也不大清楚具體多少錢……”
“中國,普洱老茶,好茶是好茶!”全政民把茶餅從全夫人手里拿過來,在手里掂了掂,笑著說道,“普洱我喝過,中國的大紅袍,還有碧螺春,祁門紅茶,還有什么日本玉露茶,什么新加坡黃金芽其實我都喝過,貴好像也都還挺貴的,但是擱我這兒,那就調和一下水味兒的,跟一般茶葉也沒區別。”
“明白吧,幾千萬幾個億甚至幾十個億的茶,你給他喝,不說他照樣當幾千塊幾萬塊的喝了。”全夫人補充說明道。
結果全政民扭頭瞪她,“那也不至于,最基本的好壞我還是分得出的啊。”
“可就是分不出多好和多壞。”姜舒言笑著解釋。
全政民點頭,不大滿意道,“所以啊,讓你別送非要送,看這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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