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開竅了,陸藥生心情特別好,哪兒還舍得真讓陸曉夕曬中藥,打發了牛麗娟,就把閨女趕回房里學習。
翻開一本本熟悉的課本和練習冊,陸曉夕也有些迷茫。
她前世就讀到高一,這個暑假就輟學了,之后再也沒翻過課本。
時隔那么多年,高中的知識她早就忘了。
想好好學習和學習好好,真的是兩個概念。
陸曉夕想了想,數理化她不擅長,等明天還是找同學去借了筆記會容易一些。
現在就從好入手一些的語文、英語先看起來。
這一整天時間,陸曉夕都關在房間里讀書,做練習冊。
好在高一的知識點不算很難,忙碌一天,總算找到點門路。
吃了晚飯,牛麗娟又來串門了。
這次牛麗娟還給陸曉夕帶一條彩色絲巾。
“這東西可是絲綢的,南方可流行呢。我教你打個蝴蝶結,現在帶是熱了,等到秋天打在脖子上可好看了。”
吹,你就繼續吹。
“我們班學習委員也有幾條絲巾,她姑姑在南方做生意的,說十塊錢四條,等開學了就給我們帶呢。”陸曉夕不動聲色地懟回去。
十塊錢四條……
價錢都被人一口叫出來了,牛麗娟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找了個牽強的借口:
“她那個可能是假貨,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絲,價錢怎么可能一樣。小夕你就是心眼實,容易被人騙。”
陸曉夕人畜無害地笑笑:“哦。我又不出門怎么會被人騙,只要你們別騙我就好。”
陸曉夕把脖子上的絲巾取下來,還給牛麗娟。
無論牛麗娟怎么推搡,陸曉夕就是不要。
牛麗娟覺得挺沒意思,也只能小心地把絲巾折好放進紙盒包裝袋里。
今天的陸曉夕給她感覺很奇怪,有點失控。
牛麗娟想了想,還是把話說開了:
“小夕啊,反正你成績也不好,考大學是不指望了,何必多浪費兩年時間。
我現在一個月工資一千塊,你跟我一起去南方打工,我介紹你去我們公司,工資也能跟我差不多。
攢個兩年時間,也能有兩萬多塊錢了,比你讀書強多了。”
數死早嗎?
陸曉夕翻了個白眼,搞得人可以跟機器一樣,只干活不花錢?
南方工資高消費也高,吃穿住行都要花錢,一個月一千塊也是最底層的收入,刨去消費的,能剩下個三百頂天了。
這個收入,一年存一萬根本不可能。
況且兩年后錢更不值錢了,兩萬塊,到那時也沒現在這么稀罕了。
看陸曉夕不吱聲,牛麗娟又開始絮絮叨叨,講她在南州混得有多好。
等她說了一通之后又開始說陸曉夕。
“你認識穴位最好了,我們店里專門做按摩,我們老板一定喜歡你這樣的。”
“按摩?”陸曉夕扯了扯唇角:
“說起來,足是身體之源,足部按摩比身體按摩更重要。”
牛麗娟臉色又僵了,訕訕地半天不知道說什么。
陸曉夕也不看牛麗娟,忙著去幫老爹洗碗。
牛麗娟是什么貨色,她前世是被騙去了南州才知道,狗屁的按摩。
牛麗娟就是洗腳妹,而且包括特殊服務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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