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夕,你爸不是醫生嗎?你陪我回去,我找陸叔叔上點藥。反正周末了,我還是想回咱們軍區里療傷。”杜赟盯著陸曉夕,眼睛里有渴求之色。
陸曉夕愣了一下,搖搖頭:
“你一個大男人,不用那么脆弱,你是胳膊受傷又不是腿,不會影響你回去。”
好殘忍!
就連在旁邊看戲的任軍都沒話說了。
陸曉夕說完只管自己背著書包往外走。
杜赟是賴上她了,就跟在她后面。
本來任軍還像扶著杜赟,也被他給趕走了。
這兩人就一前一后走到校門口。
顧瑀果然來了。
陸曉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像歡快的麻雀沖向顧瑀。
“你怎么不戴帽子?雪都把你頭發埋了。”陸曉夕心疼地用手清理顧瑀頭上的雪。
他頭上的雪其實不多,來的時候騎摩托車要戴頭盔,就是在學校門口等陸曉夕,才摘了頭盔。
顧瑀把另一個頭盔遞給陸曉夕,看著她精神地戴頭盔,又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批到陸曉夕身上。
“我不冷。”
“我有點熱,你就當幫我拿著了。”
“嗯。”
杜赟也湊過來了,禮貌地叫了一聲:“顧隊。”
“怎么,受傷了?”
“嗯,小傷,沒事兒。我早就想坐摩托車了,可我媽不讓我爸買。”
顧瑀小小。“來,我送你們一起回去?”
“這,坐不下吧?”陸曉夕剜了杜赟一眼,這家伙真沒眼色!
“沒事,小夕你坐前面。”
于是,上車之后,陸曉夕臉上就多了幾絲笑容,還多了一抹紅暈。
顧瑀那車不是小自行車,也不是后來大城市里流行的小電驢,而是大號的標準摩托車。
這種摩托車個頭很大,前面后面都有軟座,完全可以戴兩個人。
陸曉夕坐在前面,就像是窩在顧瑀懷里。
她還是,第一次靠顧瑀那么近,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杜赟坐在后面,一直很安靜。
頭盔只有兩個,顧瑀把自己的頭盔給了杜赟,陸曉夕又硬把她的塞給了顧瑀。
顧瑀就說:“你要是冷了,就往我身上靠。”
這么冷的天,陸曉夕的頭只能下意識地靠著顧瑀的胸口。
雖然隔著衣服,陸曉夕還是覺得顧瑀胸口很熱,原本寒冷的天氣也不冷了。
這一路顧瑀似乎是為了考慮路滑,騎得極慢。但陸曉夕卻覺得太快了。
他是一直把車騎到陸藥生的藥鋪門口,三個人一起進去。
陸藥生雖然開的中醫館,基本的包扎傷口紗布、紅藥水、白藥這些東西也都有,就當場給杜赟包了。
陸藥生的藥水是藥草熬制的中成藥,對這種扭傷紅腫反而更好。
陸曉夕腦子里,又多了一套消腫的針法。
現在既然回來了,閑著沒事兒,她又給杜赟扎了一遍。
顧瑀是準備在陸家混飯,就看著陸曉夕扎針,沒有離開的意思。
三個人都沒說話,還是杜赟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你們,是什么關系?”
“她是我未婚妻。”沒等陸曉夕開口,顧瑀先宣布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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