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方曉晨又來了。
這次方曉晨來的氣勢洶洶,趁著陸曉夕每周六下午給小區退休老人們針灸的時候,嘭地一聲推開針灸室的門。
原本趴在床位上享受針灸的老人們,紛紛抬起頭,看向那個突然撞進來的方曉晨。
陸曉夕也無奈地看向她,這姑娘,是真不知死活。
“臥槽。這個大膽。”朱國清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這事他都不敢干,不是怕陸曉夕,而是她那針灸室里,根本沒有他能惹得起的。哦,他爺爺也是其中之一。
朱老爺子對自己孫子的聲音很敏感,朱國清明明就小聲嘀咕一句,就被他聽到,然后哼了一聲:
“你就這么當警衛的?”
“哦,哦。”朱國清反應過來,也不跟方曉晨講理,拎著她的衣領就往外拽。
“你干什么,我來找陸曉夕。我是陸曉夕的姐姐。”
“找人去外面等。再闖我就打斷你的腿。”朱國清兇巴巴地瞪了方曉晨一眼,然后親自守在門口。
方曉晨是有點怕朱國清,只能在外面乖乖等著。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她是越等越生氣。
還是陸藥生實在看不下去,才把她叫進來,讓她到休息室里坐一會兒。
這一坐又是兩個小時。
等到中醫館結束下午的營業,她才見到陸曉夕和陸藥生,而且還有朱國清兇巴巴地盯著。
方曉晨一肚子火,經過四個小時的等待,都變成了委屈。
陸藥生畢竟心軟,拍了拍方曉晨的肩膀:
“孩子,實在是對不住,我們中醫館周六下午最忙,你下次要過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哇……”聽了陸藥生的話,方曉晨沒來由地委屈都爆發了,居然抱著陸藥生哭起來。
陸曉夕也是頭疼,她倒是寧可面對氣勢洶洶的方曉晨,對于這個哭包,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好。只能說,方曉晨真的挺可憐,腦子不好又不是她的錯。
陸藥生雖然覺得不合適,還是任由她抱著,還拍拍她的肩膀。對于陸藥生來說,方曉晨畢竟還是個孩子。
哭了一會兒,方曉晨氣勢也沒了,突然想起王大花的教誨:女人是水做的,要學會裝柔弱,才有更多人幫你。
這么一想,方曉晨干脆豁出去了:
“爸,我失戀了。我不想活了。我長這么大,除了您和我親生父親,就只有朱少對我最好。
我畢竟是個女生,我沒有陸曉夕成績好也不會醫術,我只想找個好男人嫁了,以后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為什么,我連這點心愿都沒法達成。
我不敢去找我唯一的親生父親哭訴,因為他不喜歡看我哭。我就只能找您了。”
說到后面,方曉晨未嘗沒有幾份真情,她以前是有些看不起陸藥生,可現在陸藥生在燕京混得不錯,她的看法也就變了,而且陸藥生對她是真不錯。
在她失戀之后,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陸家。
不過,她也只是覺得陸藥生不錯,對陸曉夕,她還是充滿仇恨。
特別是這種時候,陸曉夕居然發出一聲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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