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夕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是真的很喜歡吃陸藥生做的韭菜盒子,她就邊哭邊吃,邊吃邊哭。
一口氣吃了四個盒子,她才停下筷子,又專心地哭了一會兒。
這一周多積壓的委屈和郁悶,全都被哭出來了。等哭完之后,陸曉夕反而覺得渾身輕松了。
“你大姑都跟你說了吧,她沒說謊,我不是你父親,那個李天洪才是你的父親。你是我堂妹的女兒,應該喊我一聲舅舅。我床底下有個木盒子,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我不該一直瞞著你。”
看著陸藥生衰老的樣子,還有這狹窄的房間,陸曉夕心里就是酸酸的。
“不,爸,你永遠是我的爸爸。我想通了,我可以認李天洪這個生父。若是沒有您,我不可能無憂無慮地漲到這么大。
您這十幾年把所有心血都花在我身上,甚至為了讓我過上更好的生活,寧可把自己關在這里。我怎么能狠心拋棄您。
我是怨您瞞了我,可我們是父女啊,父女怎么能有隔夜的仇?你認錯了,我原諒你了。你還是我最親的爸爸。”
做了這個決定,陸曉夕真的渾身輕松了,那些莫名的負擔,原來都是自己添加給自己的。
陸曉夕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又跟陸藥生說了一遍,之后做出決定:
“爸,我會跟李先生說說,讓她允許我跟往常一樣,周末回來您這邊住。我想他是豁達的人,應該能同意。”
“還李先生呢,人家對你真的不錯,要改口喊爸爸,別傷了人家的心。”陸藥生也提點陸曉夕。
“嗯。”陸曉夕點點頭,擦了嘴就拉著陸藥生趕緊去中醫館。
陸藥生是很守時的人,平時中醫館都是準時開門,只有今天晚了兩個小時了都。
不過今天陸藥生心情大好,居然說因為遲到,今天的所有掛號費都免了。
他那是心里放下一個大石頭,在給自己慶祝呢。
陸曉夕跟陸藥生打了個招呼,就又離開。不知道阿正在門口,是不是等得心急了。
“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見到阿正悠哉哉地坐在車里玩手機,陸曉夕也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我踩著飛劍去看了一眼,看你哭得那么丑,就沒打擾你,怕你看到我哭不出來。”阿正玩著排雷小游戲,很隨意的回答。
這個家伙,仗著自己本事大了不起?真是越看越欠揍。
最欠揍的是,人家不忘補充一句:“你們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一天怎么那么多眼淚啊。”
陸曉夕恨得牙癢癢。
上次她就把他當成顧瑀,抱著他哭過一回。這次又被他看到丑態。
一想到這點,陸曉夕就惡向膽邊生,突然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照著阿正身上就是一頓揍。
“不疼,一點都不疼,嘿嘿。”阿正還痞痞地對著陸曉夕笑。
陸曉夕生氣了,直接從掌心里逼出太素九針中粗細適中的一根,插在指縫里,用拳頭揍人。
這下阿正是感覺到疼了,不停地求饒。
陸曉夕卻不停手,繼續揍人:“叫你不疼!有本事別叫喚!”
太素九針果然不同,阿正練就的銅皮鐵骨,上次陸曉夕用普通針灸用針,被人家直接把針擠壓廢了。這次,卻能刺入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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