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心跟著念了一遍，隨后點點頭：

“說得有道理，畢竟本座能夠隨時撕裂空間，開啟異空間傳送門，怕是你們這些后輩小生，連見都沒見過吧。

萬法出空門，也只有我空無心當得起了。

至于其他人，所有修行，靠得還是自己的努力和悟性。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怎么？嫉妒你們大長老陸清月？那沒辦法，她是先天靈體，資質還在我之上，她要不是不愛修行，老早超越我了。”

大長老不愛修行？

這話是她師傅親口說的。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都說浮空城大長老，擁有氣吞山河之勢，一劍破城之能，浮空城其他八位長老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一個人。

總之，關于大長老的一切，都是神一樣的傳說。

現在你告訴我，這個神級大佬，她不愛修行？她還可以更好？

簡直是想氣死人嗎？

空無心說話是一點都不客氣，很明顯地針對二長老曲天柏。因為曲天柏那點小心思，在他這根本藏不住。

“隨處開啟空間通道？這不是失傳已久的秘術嗎？你怎么能？”曲天柏露出夸張的表情。

“呸。你口中的秘術，只針對你們這些無知小輩罷了。本座可比你師傅還長一輩，本座千年前入門的時候，空間法門是每個天才弟子必學的項目。

也就是那幾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不知道天才需要優勝劣汰的道理，死幾個人就一驚一乍地，把所有罪責都歸結到空間法門上。

哼，老夫就領悟了空間法門，還不是好好地活到千歲。

本來就是一門術法，秘個PI的術。你們越是怕它，就越是永遠都無法進步。

怎么樣？小伙子，要不要跟本老祖學空間法門？”

最后一句話，是對曲耿說的。

“可以嗎？”剛從頓悟中暫時恢復的曲耿，眼睛都亮了。

空前輩可是大長老的師傅，就連他的徒孫都那么牛，他老人家更是能撕裂空間的大佬，能跟著他學習，怕是每一個浮空城弟子夢寐以求的事。

還不等空無心回復，曲靈光和曲天柏兩個人，就像是遇到洪水猛獸一樣，一左一右地把曲耿拉回來，擋在身后，然后齊聲婉拒：

“空前輩，您老游戲人間，我們曲家的末學后進，又哪兒敢叨擾。”

“行吧，反正我也挺忙的。反正浮空城也沒啥天敵，你們把后輩養在溫室里，一代不如一代，也沒什么大毛病。

曲耿小朋友，你到時候要是打不過我們家小夕，可別哭哦。”空無心也懶得跟他們廢話。

他可是千年老妖了，什么事兒看不開？家族什么的，早就懶得管了，否則有他撐腰，現在城主一脈才是最牛的存在。可惜他懶得管，只要空家這一脈不死絕就行了，其他的愛咋咋地，人嗎，總是要死的。

他也沒曲家人那么多心眼，更不會像曲天柏和曲靈光猜度的那樣，想害死曲耿什么的。

他真是一時起了愛才之心，覺得曲耿不錯。

可惜這小家伙，性格上還是差了點，被兩位師長攔著，竟然就當了縮頭烏龜，不敢言語了。

今日只要曲耿勇敢一點，敢提出自己的想法，空無心都會帶他走。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今日錯過的，是怎樣的機會。

曲耿是真的有靈性的人，等空無心轉身的呃時候，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卻又不能清晰地感應，只是覺得心里有點空落落的難受。

“師傅，您和二師伯是不是對空前輩，有些誤會？”等被師傅提前帶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曲耿才小聲問曲靈光。

“小耿，我知道你崇拜陸清月、羨慕陸曉夕，今天又被李天洪刺激了，難免有些其他想法。但是你要明白，修煉之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最忌心急犯險。

你是我們曲家幾百年來唯一的希望。你祖父將你交給我，我就要對你負責，我們曲家在浮空城根基扎實，有我和你二師伯在，就一定要保證你安安穩穩地。

陸清月為什么那么厲害？因為她足足修煉了七百年。那個李天洪，也比你早幾百年呢，你輸給他又不丟人。

你要是想找場子，倒是可以試試挑戰一下陸曉夕。你們倆才是同一輩人。”

“陸曉夕？”曲耿都愣住了：“陸師妹入門不滿三年，我已經入門三十幾年，我怎么能欺負新人呢？”

“她不是號稱一年頂別人十年的先天靈體嗎？這么算起來，跟你的時間倒是差不多。她又有名師指點，應該錯不了。”一直沉默的二長老曲天柏，突然開口：

“我覺得你師傅這個主意是真不錯。畢竟先天靈體從來都只在傳說中，也沒人見過大長老出手。那不如，你就替大家檢驗檢驗咱們這位內定的下一任大長老。”

“這，師伯、師傅你們就別逼我了，讓我再想想。趁人之危，實非我輩所為啊。”

曲耿很糾結，他今天受到不小的刺激，需要好好靜心想想：

無論是李天洪那一指，還是空無心那一番話，還有師傅和師伯的保守態度，他都想仔細地琢磨琢磨。

有些事情，他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他一向尊敬的師傅和師伯，好像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完美，讓他去挑戰人家小姑娘，未免落了下乘。

空前輩的眼神清澈真摯，不像是騙人。曲耿好歹入門三十年了，又不是毛頭小子，關于浮空城舊事，他也聽過不少。

他也聽說過，以前浮空城最強大的秘術就是空間之術，唯有天賦異稟的弟子才有資格修行，而在領悟和修行空間法門的過程中，死亡率高達三成。

天才弟子本就難得，還要十去其三，前輩們看著心愛的弟子死去，心痛不已，就集體將空間術法列為秘術。

所以空前輩說的也沒錯，人總要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師傅和師伯認為對的，他曲耿未必覺得是對的。

曲耿靜心細思之后，終于想明白，他之前在空無心面前，究竟失去了什么。

而等他從靜心狀態出來，卻發現他的好師傅，已經背著他，跟陸曉夕下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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