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對上秦昱杰這雙對自己還陌生又茫然的黑眸,李唐詩真的會再次撲向他。
當李唐詩不知該如何回答秦昱杰的問題時,她想到了,他最怕的事。
那就是自己的眼淚!
果然,哪怕此刻他與自己還不相識,也讓他慌了神。
“哎,我說靚女,你先別哭呀,我又沒拿你怎么樣。
只是例行詢問而已,你能不能先停止眼淚,別讓它再流了?”
本來用力拿捏住她的下頜的秦昱杰,再次對上女孩淚彎彎的眼,竟在一瞬間,就松了力道,放開她。
自己更是站了起來,焦躁的又掏出打火機,玩了起來。
玩了不過三秒,秦昱杰就認命的拿出自己從不離身,更不外借的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冷著一張臉,卻不愿再看她的淚:“趕緊擦了,再哭,我就把你交給警察了。”
李唐詩則乖巧又聽話的,接過手帕,還下意識的聞了聞,薄荷味的香味。
秦昱杰見到李唐詩的這個動作,立即就惱了,他好心把手帕借給她,她居然嫌棄式的先聞一聞干不干凈?
心底惱得不行,開口卻說出了連自己都意外的話。
“放心用,干凈的,我自己都沒用過!”
他怎么會對著一個陌生女孩解釋?
為何,他會怕看到她的眼淚?
是因為自己極少見女孩哭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是!
“別把我交給警察,我我我……我認錯人了,真的,你特別像我的一個表哥。
我喊的也是我表哥的名字,他是軍人,后來犧牲了。”
除了用認錯人這種不可信的話來解釋,李唐詩也無法解釋。
“真的,這是我的身份證,你不信可以檢察。
真的,你穿的衣服和剪的發型都與我表哥一樣,因為感覺太親切,所以才一時難過得暈了頭,錯把你認成了他。”
李唐詩心虛的躲開秦昱杰那雙黑眸,再次低頭的方式避開他那如火般的視線,從背包里掏出范蘭根給的假身份證,遞到秦昱杰的面前。
然后仍然低頭帶著哽咽的小聲主動交待:“我去洋城打工,與你也只是順路。
剛才也并不是故意要抱你的,真的。”
秦昱杰瞇起眼,先是觀察著一直低頭躲避著與自己對視的女孩,哪怕是刻意的避開了與自己視線的接觸,他依舊沒有錯過她眼底閃過的心虛,以及來不及掩飾的歡悅。
他才不相信她嘴里說出來‘認錯人’的鬼話!
什么順路更是不可能的!
哪有這么巧?
什么發型和衣服一樣,當兵的人都是一個板寸頭,一身迷彩任務服。
表哥,那就是親戚,她看到相似的人就往上撲,自然是感情很好。
可莫名的秦昱杰有了這個認知,心底怎么就很是不爽呢?
盡管心里或者不舒服,秦昱杰還是接過了身份證仔細看了起來,心里嘀咕著:唐詩?名字到很好聽,年齡十八,湘南省永周市西山縣人。
看了一遍就把身份證上面的信息全都記住了,順手就把身份證裝到了自己的口袋,漫不經心的繼續質問:“還是老實交待吧,這身份證是假的,不老實交待清楚,這一下火車可就要去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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