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么時候起呢”楊福聲音很，好似在問王碧蓮又好似喃喃自語：“好像是從落水之后，落水之后，就變了。”

王碧蓮在旁邊，想了想，可不是，于是點頭：“對，就是落水之后，起來之后，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說到眼神，王碧蓮莫名地打了個怵。

好似想到了什么，她遲疑又后怕地開口：“我記得，我時候，那些年，鬧g命的時候，很多人就是淹死在那條河里頭的”

楊福聞言，和王碧蓮對視一眼。一個眼中沉重，一個眼中懼怕。

“明天，有時間去村頭貓廟的劉仙姑過來，讓她過來瞧瞧。”楊福吩咐道。

“好”王碧蓮聽到，立馬應聲。這事兒，不說還好，一說就賊邪門兒，怎么也得去請個仙姑來做做法事才是

想到王圓圓身上可能有鬼祟作怪，王碧蓮整個人打了個冷顫。

王圓圓在田野里逛了半天，看著各家的田野，地勢，和水渠。看了半天，回了山上。

剛回山上不久，下午，大牛就跑上山來了。身后跟著二虎。二虎跛著腿已經好了，生龍活虎的跑得賊快。

大牛壯實，兩人到了山廟里，就看到王圓圓在一旁削著竹尖兒。

“老大做什么呢”大牛跨進廟門，走到王圓圓旁邊坐下問道。

“沒什么。”王圓圓把竹尖兒放下，看向大牛：“田地都統計好了么”

“是啊，跑了一上午，總算是弄完了”大牛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張白紙，上面畫著許多圈圈，還有橫七豎八的人名。

王圓圓很意外，大牛竟然會寫字。這個時代能寫字的可不多。

“老大讓去統計的，那些家中沒有青壯年的老人家，種地的，那些地加起來一共二十畝左右。”大牛說著，指著紙張上畫了圈圈的地方：“老大看，我這都標記好了的。就咱們村，還有隔壁西村。東西村，這坨田地，挨著，三家老人的，四畝。這兒，一家老人的，一畝半”

王圓圓認真地看著圖紙，聽著大牛說的話。那上面本來鬼畫符一般的圈圈點點也漸漸清明起來。

她不知道大牛讀過書，更沒想到他心思這么細膩，連大致的地方和人家戶的數量都一起查了。

待大牛一家一家說完，王圓圓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只有二十畝，不能再多了嗎”

就這一年，后來再沒有這一年的好天氣了。根本沒法再去做這事兒了。而且，這一年她是吃了老天的好，她也不準備年年吃老天的好。

就這一年，她的累積好本錢，然后正式租地圈地開始做事兒。那這一年，她能賺多少，就直接決定以后她能做多大。

大牛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田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自以為二十畝就已經很多很多了，聽到王圓圓這樣問，睜大了眼睛：“二十畝已經很多了啊大姐你到底知不知道一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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