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兩人面色一凝,望著高大威猛的蕭清南,打了個寒顫。
兩人心知攔不住,面色慌了,“大鐵,你去通知村長,我在這里守著。”高個子的村名道。
“那你小心一些,牛二。”說完,谷大鐵拔腿就跑。
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牛二硬著頭皮,全身打著哆嗦,攔在蕭清南的面前。
姜薇耐心不好,二話不說,一手提起他,將他甩出了幾米外。
牛二倒在雪地里,整個人愣了,他經歷了什么!
“誰讓你動手了!”
蕭清南盯著她柔軟的小手,面色難看。
姜薇瞄了他一眼,不為所懼,只是心里不大舒服。
接下來便聽見他隱含關心的聲音:“手可疼?”
姜薇眼底閃過錯愕,一向言簡意賅的她,冷聲問道:“為這事兇我?”
蕭清南心里咯噔了一下,求生欲望很強烈,一本正經道:“沒有,只是嗓門大了。”
頓時清脆悅耳的笑聲響徹在蕭清南的耳邊,盯著笑靨如花的她,眼神閃過一絲驚艷。
“娘,你笑著真好看。”
蕭安癡癡望著她的面容,驚嘆道。
下一秒,姜薇收住了笑聲,恢復冰冷,仿佛剛才不是她。
“走。”
幾人上山不久,才將祭拜的東西擺好,碰到了同樣上山祭拜的馬春泥等人。
馬春泥是讓人給背上來的,看見幾人,脫口而出,“誰讓你們祭拜了,拿著東西給我滾!”掙扎要下去,蕭實受不住了,索性將她放下。
馬春泥氣勢洶洶朝他們走去,一時竟忘了有傷在身,一腳踹翻祭拜的酒和一盤肥肉。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對于這種人,姜薇有些頭疼,正欲上前,蕭清南拉住她的手腕,搖了搖頭,“明早再來。”
馬春泥聞言嗤笑一聲,“也不知你還能不能見著明日的天,殺人犯!”昨個她可聽說了,蕭清南殺了李玉,已經報官了。
蕭清南看了一眼被雪掩蓋的墳墓,斂下眼里的殺意,隨后一手抱著蕭安,一手牽著姜薇,緩緩的下山。
在屋門口被一群人給攔著了,姜薇冷眸凝視著他們,成天被這些瑣事,這些人找茬,她的耐心不夠了。
李長明心里也急,剛才有人帶話來,縣令大人府上出了大事,正焦頭爛額。
而韓秀才母子兩,昨日下午坐了馬車去縣城了看病,說是韓軒文不小心摔斷了腿。
昨日韓軒文上午才說報官,下午腿就斷了,若不是有人蓄意而為,哪有這么湊巧。
“蕭清南,你做些傷天害理的事,你良心過得去嗎?虧老頭子我以前對你多加照顧,沒曾想卻葬送了我閨女的命。”說著臉上掛著兩行清流。
“清南感謝你的照撫。”
蕭清南對著他拱手,隨后又冷聲道:“我蕭清南從小到大,沒做過一件對不起村里的事,平日里在我這里賒肉,賒錢的,我從沒說過好壞,但你們又是怎么對我蕭清南!”
“我蕭清南是孤兒,全仗蕭老爹的好心,將我撫養成人。”
“被道士批出天煞孤星,克妻克子的命,你們當著我,甚至背著我的面說我害死了蕭老爹,我緘口不言。”
“如今僅憑一塊玉佩,便斷定我是殺人兇手,若當真是我蕭清南,恐怕你們連李玉的尸體都找不著!”
“就是!”
匆匆而來的許慶,一臉憤怒,“你們不過是看蕭大哥是孤兒,好欺負,什么名聲都往他頭上扣,我許慶今個把話放在這里了,誰要是動蕭清南,我就跟拼命。”
“反了你!許慶你還想不想在村子里住了?”李長明氣得跳腳,大喝道。
許慶絲毫不懼,逐村不是小事,一般沒有犯大錯者,村長是不可以將其逐出村。
“你甭嚇唬我,就算將我逐出村,今日這頭我還是要出。”
“不光他許家,我姜家也會護著蕭家。”
姜立強帶這一家大小而來,吳桂芬跑到閨女身邊,“閨女,有事沒。”
姜薇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別擔心。
她冷冽的聲音響起,直接切入主題:“我曾在河邊檢查過,李玉距離河邊足足有三十公分的距離,且腳印有后滑的跡象,很明顯她是被人推下河的。”
“兇手應該是趁她發呆的瞬間將她推下河,若要等李玉沉入水中死亡最快也需要兩分鐘。”
“河邊是軟泥,一個停留的腳印,要比經過的腳要深上一些。”
“兇手是誰,去一趟河邊便知。”
眾人聽見她的分析,頓時覺得有理,李長明雖然心里認定了蕭清南是殺人兇手,但也不想冤枉他,清南這孩子,品性如何,他再清楚不過,只是那玉佩的確是他的貼身之物。
隨后一群人到了河邊,“站住!”姜薇呵斥要靠近岸邊的人,頓時眾人被她嚇得不敢動。
見她擺了擺手,眾人往后退了幾步。
姜薇找了根樹枝,畫了一個大概得范圍,對著蕭清南道:“清南,將雪清理了。”
蕭清南點了點頭,沒一會便清理出來。
昨日明顯的印跡,如今只是淺淺的,但已經足夠了。
“滑痕這里,是李玉的位置,那么在她后方的腳印都有可疑。”
人群中頓時就有人慌了,“照你這么說昨日打撈的人都有嫌疑?”
“是。”
姜薇用樹枝將后面有可能推人的腳印圈上,將其中的幾個淺淺的李字圈出來,“這個范圍,是最有推人的可能,而其中出現最多的是這雙李字鞋印。”
“昨日打撈的人可有穿李家的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搖了搖頭。
姜薇又道:“這鞋印前尖小,后大,證明此人同樣是面對河邊,更重要的是這鞋印前尖深,只有人體向前,或者前尖墊著,才會造成這樣。”
姜薇做出一副推人的樣子,隨后移開腳步,果然前尖比后邊深。
剩下的話,不用說,村名也明白了,李長明沉默了一會,問道:“玉佩作何解釋。”
他到現在都不曾發現玉佩不見的實情。
“玉佩是仿制的。”
姜薇從懷里拿出玉佩,昨日她恍眼看時,便覺得這玉佩是假的,才有了偷玉佩的一出。
“怎么在你這?”李長明詫異道。
姜薇聞言面不改色,淡定道:“剛才從你懷里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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