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傳來“嘶”的一聲,韓軒文和那人同時一驚,黑暗中對視一眼,隨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那人往聲源處去,發現有一輛馬車,撩開了簾子,沒人。
剛才他并未聽見腳步聲,那就證明這馬車比他們先到這寺廟,蹙眉道:“不好,寺廟有人!”
“你先走我來解決。”
對于他的能力,韓軒文很放心,點了點頭,走向不遠處,利落干脆的翻上馬背,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那人點開火折子,四處晃了一下,就看見佛像后走出一名高大的男子,火折子往上移了一些,面上一驚,“是你!”
“嗯。”
蕭清南聲音不帶一點溫度,“殺我?”
那人眉頭一皺,“你跟蹤他。”
這絕對不是巧合,破廟到清月村快馬加鞭也要一兩個時辰。
“是與否不重要。”蕭清南蔑視的瞥了他一眼,上前走了幾步。
“呵,既然你自己送上門,那就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那人拔劍凌空一躍,蕭清不躲不避伸手接下他的劍,用力一折,哐當一聲,劍斷了!
那人一愣,這可是它花了幾百兩銀子,量身定做的軟劍,千斤力也不能將他折斷。
他被人騙了!
不過他也只錯愕了一秒,隨后直接丟掉劍,揮拳而上,蕭清南嗤笑一聲,側身躲過,隨即一拳襲上那人的肩頭。
那人武功也不低,彎腰躲過,來來回回數次,最后蕭清南一腳踹飛那人,沒再給那人喘息機會,快速上前扭斷他的脖子。
聽見背后悉西索索的腳步聲,急忙道:“先別出來。”
要是姜薇懷的是個閨女,瞧見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肯定會嚇著她。,
隨即提著那人出去。
姜薇不知他這樣的想法,望著融入黑夜的身影,眼神閃過一絲不解。
一刻鐘后,蕭清南解下外裳,鋪在枯草上,“將就一下,這里離洞縣還有兩個時辰的馬車路程,”
“嗯。”
姜薇躺下后,靠著他堅實的胸膛,沉聲道:“你和韓軒文有深仇大恨?”
按理說應是蕭清南想韓軒文死,現在看來韓軒文迫不及待要他死。
“沒有,大概是礙事。”
蕭清南摟緊她的身子,低頭沉思了幾秒。
次日中午,馬車抵達洞縣,停在一間客棧,梅山閣。
蕭清南和姜薇兩人尋了靠窗的位置,蕭清南看也不看小二遞過來的菜單,直接道:“老母雞燉湯。”
姜薇:“……”
小二也是一愣,隨后面帶笑容:“不好意思,客官,我們這里沒有這道菜。”
姜薇聞言微不可見松了一口氣,接著又聽見小二道:“我們這里有烏雞湯、人參煲雞湯、乳鴿湯,這幾道菜都補身子,比老母雞營養成分更好。”
“客官要不要考慮一下?”
姜薇:“……”
蕭清南緊鎖的眉頭一松,“一樣來一份。”
“太多了!”姜薇冷聲道。
“客官,不多,我們梅山閣以精致為主,分量都不多。”
小二哪能讓到嘴的東西飛走,這幾樣菜都不便宜,賣出去一份他都有十文錢,神情掐媚道。
姜薇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見把分量少說的如此高大上。
蕭清南道:“都上,再上一盤鯽魚湯,兩個青菜。”
小二嘴角都咧到了耳朵后面了,“得咧,客官稍等。”
“五天吃喝一次雞湯,如何。”姜薇試著商量。
“等你身子好些了,就依你。”
她喝藥難受,他看著也心疼,只能從吃食方面著手,養好她的身子。
蕭清南視線移到街上的冰糖葫蘆,“想吃嗎?”
姜薇尋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扶了扶額,無奈道:“不吃。”
“酸梅糕呢?”
“不吃。”
“糖人?”
“不吃”
一問一答持續到菜上桌,蕭清南看著分量并不精致,反而分量很足的三份湯,眼神閃過一絲滿意,隨后替她盛了一碗鴿子湯。
姜薇平靜的心里,有一種想要投訴小二的沖動,撒謊也不臉紅。
蕭清南將葷菜全都移到姜薇面前,兩個素菜放在自己面前。
姜薇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他偶爾霸道一些,但對她夠好。
喝了四碗雞湯,姜薇便吃不下了,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蕭清南也未逼她再吃。
結賬時,讓她詫異的是這一頓飯竟然花了三兩銀子,偏生蕭清南還一臉物有所值,爽快的遞了銀子。
兩人坐上馬車趕往高家村,行駛到了半路卻因為路面太窄,蕭清南只得將馬車藏到旁邊的樹林里。
兩人走到了天黑,不,應該是蕭清南一人再走。
遠遠的瞧著前方微弱的光芒,姜薇道:“放我下來。”她心里有種預感,她要被他養廢了。
“等會。”
蕭清南手往上抬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臨近村子,蕭清南將她放下來,輕生道:“你在這等我,別亂走。”
透過月光尋了一塊石頭,脫下外衣鋪在石頭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隨后蕭清南快速的消失在月色中。
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蕭清南剛躍進院子,就聽見屋偷偷摸摸的腳步聲,以及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
蕭清南蹙眉,悄無聲息的靠近窗子,透過月色一看,廋弱的男子拿著一把菜刀砍向地上兩具尸體,嘴里還在念念叨叨:“讓你們欺負素云!你們不是東西……”
沒過一會,那男子做在地上哭了起來,回憶起腦海中的那抹溫暖的笑容,喃喃道:“素云,我來陪你了。”
手拿起刀,對準自己的脖子。
蕭清南立馬一腳踢開了門,“哐當”一聲,刀落地,那男子心頭面上閃過一絲驚慌,“你是誰!”
“蕭清南。”那男子一聽,姓蕭?反應極快:“你是素云的誰?”
“她還活著。”蕭清南答非所問,借著月光打量這男子。
清秀的五官,身材瘦弱,典型的手無縛雞之力,心中微微詫異他是如何做到殺掉比他壯一倍的人。
“我不信,這么多天杳無音信,定是高家將她殺害了。”
那男子說著眼眶更紅,眼角劃過一行淚水。
有好幾次素云都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若不是他偷偷摸摸給她帶藥,恐怕素云早就死了。
高家雖然打著素云跑的幌子,但素云一個柔弱的婦人,又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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