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火已經被滅了,只是仁義藥鋪已經被燒為廢墟。
其中拖出兩具燒得只剩下骨架的尸體,初步鑒定應該是仁義藥鋪掌柜、小二兩人的尸首。
火因暫不祥。
為什么死的恰好是掌柜和小二,還有火勢不可能一開始就很大,看病的人就跑了出去,為何掌柜和小二不跑?
只有一個可能,他們那個時候已經死了。
蕭清南的臉色很不好,這人明目張膽的在宣城縱火行兇。
這是在挑釁他又或者蔑視他?
回到城南小院,蕭清南給姜薇說了仁義藥鋪走水之事。
她聽完后,神情也凝重了一些。
目前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她的仇家,但這種可能性并不大。
若是在現代有人給她下毒,不足為奇,因為想要她命的人太多了。
可是她在這個世界,應該說沒有仇家,就算有也是一些小角色,不足為懼。
暗處的人顯然是個大boss。
比起延年益壽的南明花,天仙花似乎更搶手,能使人眨眼間自然死亡,無藥可解。
對于爭奪權勢之人,天仙花炙手可熱。
這種東西若非沒有足夠的財力和勢力是不可能擁有,又或者不可能守得住天仙花。
第二種可能,她受人牽連,或者她死能造成一種令那人滿意的局面。
她想到的,蕭清南自然想到了,沉聲道:“不可能是我,若是那位,他會直接沖我下手,而不是大費周章的對你下手,完全沒有必要。”
那位估計還不知道姜薇是何人。
“我知道。”姜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桌子。
這時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周元毅。
蘭亭小院
周元毅聽了蕭清南的話,眉頭皺起老高,他的仇家,他也不清楚有哪些,實在太多了。
“柏揚,去將我仇家的名單理一份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在我頭上動土。”他眸子閃過一絲陰蟄。
柏揚心里苦,伸出三根手指道:“主子,我需要三天的時間。”
其實三天的時間也不一定理得完,若是說主子的朋友有哪些,他一秒都能答出——無。
周元毅丟了一個冷眼,“沒用的東西!也不知我留你在身邊干什么!”
“兩個時辰,理不出來,就給我滾回去,換河西來。”
河西那個大冰塊有什么好!
話少無趣!
人的潛力是無限,不逼一逼,就不會知道有些事是可以完成。
距離那陣已經接近兩個時辰了,這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屋內點上了蠟燭。
再過了一刻鐘,柏揚放下毛筆,抹了額頭的汗水,“主子,好了。”
姜薇放下手中的糕點,站起身看著地上鋪了幾十張的宣紙,密密麻麻的一片。
略有深意的看了周元毅一眼,他能活到現在,肯定不是命大這個原因。
蕭清南快速的看了一遍,其中有好幾個是官員,都是世家大族。
“蘇長樂?”姜薇發現仇人的名單中還有蘇長樂的名字,眸子閃過一絲不解。
周元毅看向柏揚,柏楊立馬會意,解釋道:“蘇長樂的爹是蘇業蘇宰相,當年蘇宰相趁主子登基不久,想謀朝篡位。”
“可是他也不想想,主子能登上皇位,豈非沒有實力。”
“其實蘇宰相計劃得相當周全,不過他對上的是主子,自然必輸。”說著他的面色帶著自豪。
姜薇問道:“那蘇長樂是怎么活下來?”
周元毅可不是會心軟之人,更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柏揚看了一眼姜凝秋,那意思很明顯了,周元毅懼內!
姜凝秋見姜薇看向她,面色閃過一絲尷尬,解釋道:“蘇長樂相貌太過俊美。”
可不是嗎!她還從來未見過如此精致的孩子!
頓時空氣冷了好幾個度,周元毅陰沉的聲音,“難不成我的容顏還滿足不了你!”
這該死的女人,年輕是便是個顏控!當年要不是他以色勾引她,估摸著他們的婚事多半就黃了。
還好整個大周也找不出比他俊的男子。
“當著孩子的面,胡說些什么!”
姜凝秋擰了擰他的腰間,有些氣惱。
隨后又聽見她道:“不可能是長樂,這孩子我脾性我都清楚,雖然性子有些陰沉,但心底不壞。”
“何況他清楚薇兒是我的孩子,他不可能這樣做。”
“你還真是了解。”周元毅神情有些嘲諷,當年那事也不見她信他,如今卻堅定的信蘇長樂。
“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當年那事,你要我怎么信你!”
“我曾經就夸了一句朝中有個官員長相俊美,你就下令讓人家滿門抄斬,更不要提……”她想到什么止住了。
周元毅知道她沒說的話是什么,冷笑了一聲,“看來在你印象里我心思如此狠毒。”
柏揚這時插話道:“夫人,當年那個官員販賣私鹽,主子原本都打算治那人的罪,你說的話雖然刺激了主子,但主子還不是個被色迷住的昏君。”說到后面他有些替主子抱不平。
聞言,姜凝秋一愣,沒想過這事有隱情,美眸看向周元毅,眼神復雜。
周元毅卻發怒了,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擲向他,“誰讓你多管閑事?給我滾出去。”
“是。”
柏揚也不傻,往旁邊一閃,轉身就飛了出去。
周元毅臉又沉了幾分,很好,現在都有膽子跑了!
姜薇看這事也沒個頭緒,便用眼神示意蕭清南走。
屋子只剩下姜凝秋和周元毅兩人。
兩人沉靜半響,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最后姜凝秋出聲道:“你當年為什么不解釋?”
“我堂堂天之驕子,呵,需要解釋?”周元毅面如寒冰。
其實不然,當年姜凝秋沒有問過他半分,也未信過他半分,解不解釋都沒有區別。
“呵。”
聞言,姜凝秋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么晚了,去哪?”周元毅大步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臂。
姜凝秋轉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堂堂巫族圣女,呵,需要給你匯報?”語氣和剛才周元毅的語氣一模一樣。
這該死的女人,存心想氣死他?
他眉心隱隱作痛,最后服了軟,低聲道:“我錯了。”
暗處的柏揚撇了撇嘴,他就知道主子硬氣不過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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