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蕭清南冷哼了一聲,慫貨,還敢跟我搶兒子。
安世子妃此刻也顧不得夫君怕疼了,拿過銀針扎了一下,滴了一滴在碗里。
“嘶,夫人!輕點行不行?”安世子小聲低呼了一聲。
安世子妃看著碗里完全重合在一起的兩滴血,不敢置信,“是我兒。”
隨后她面容瞬間蒼白了,措不及防,“啪”的一聲,反手打了安世子一巴掌,“當年我說我兒沒死,你卻聽二弟妹的話,說我兒鬼氣太重,將我兒埋了。”
安世子也是面色煞白,動了動嘴唇,想解釋什么卻沒有辦法解釋。
“看來我沒辦法將蕭安交給你們。”蕭清南沉聲道,聲音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喜悅。
安世子此刻也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一聲,“不揪出那人,我如何敢接我兒回府。”
這時,安世子妃,大喜過度,昏厥了過去。
半個小時后,屋內
蕭清南瞥了一眼抱著楚婉清的蕭安,狀是不經意道:“聽說安世子妃病了。”
蕭安聞言轉頭看像他,問了一聲:“嚴重嗎?”
蕭清南點了點頭,誰知蕭安“哦”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
“娘子,等會備些禮往親王府走一趟。”
“嗯。”
姜薇話聲剛落,蕭安高興道:“阿娘我跟你去,看完了安世子妃,我們就去街上逛逛,好不好?”
“嗯。”
姜薇應了一聲,隨后讓綠丫去庫房拿了兩匹錦緞。
若是禮信太多貴重,恐怕永親王府也不敢收,宮里那位估計也要猜疑了。
永親王府,悅瀾院。
周于氏坐在主位上,面色憔悴,用帕子捂著嘴,低咳了兩聲,親切道:“多謝楚夫人關心。”
眸子卻看向姜薇身側的蕭安,眸光含著淚水,對上蕭安黑白分明的眼睛,溫柔的笑了笑。
姜薇瞧著她因為沒上口脂的唇隱隱有泛黑,眉頭輕蹙,目光移到她左手邊桌上上的茶杯,冷聲道:“安世子妃是喝的什么茶,聞著味道有些獨特。”
旁邊的紅萍手微微收緊,姜薇收回眼角的余光,心里冷笑了一聲,恐怕是養了一頭毒蛇在身邊。
周于氏聞言笑道:“花茶,因為我失眠嚴重,里面添了些安眠的藥材,喝著甚好。”
“哦,我最近也有些睡不好,不知安世子妃能方便勻我一些嗎?”姜薇冷聲道。
“這有什么方不方便,都是一些不值錢玩意。”
周于氏說完轉頭對著紅萍吩咐道:“勻一半給楚夫人。”
紅萍微不可見的咬了下嘴唇,“夫人,花茶已經沒了,我原本打算下午再去藥房配上一些。”
周于氏聞言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姜薇,不好意思道:“楚夫人,等下午紅萍配了,我再送你一些。”
“那就麻煩安世子妃了。”
姜薇隨后又道:“我準備和安兒逛逛京城,可對京城不太熟悉,不知安世子妃可愿意帶我們逛上一圈。”
這邊的紅萍出聲道:“楚夫人,我家世子妃身體不好,恐怕不能陪楚夫人逛了,若是楚夫人不嫌棄,奴婢愿意陪您一逛。”
周于氏目光觸及蕭安,溫柔一笑道:“我身子不礙事,還請楚夫人容我換身衣裳。”說著撐著桌子站起身,往里屋而去,紅萍上前扶住她。
見兩人消失在眼前,姜薇大步上前,端起茶杯聞了一下,隨后又放下,退回原地。
蕭安睜著大眼睛有些不解,但還是乖巧的沒有說話。
一刻鐘后。
剛才還一副病態的周于氏,此刻令人驚艷,面容略施粉黛,細細的煙眉,漂亮的柳葉眼,朱唇皓齒。
一身玫紅色的衣裳襯得她紅光滿面,袖口和衣尾繡的是一朵盛開的牡丹,牡丹是用金絲勾勒,行走間熠熠生輝,平添了一些生動。
蕭安看得眸子發亮,脆聲夸道:“安世子妃的這身衣裳真好看。”
緊接著又道了一聲:“等會我給阿娘買一身,阿娘穿著肯定很好看。”
羅管家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當這個月的銀花錢。
周于氏眼神亮了一下,隨后又暗了下來,強打起笑容。
姜薇看向她身后的紅萍,冷聲道:“你就不用去了。”
紅萍一愣,看向周于氏,周于氏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就待府里,用艾草將院子里里外外熏一下,別讓病氣過到世子爺身上。”
“是,安世子妃。”
紅萍瞧著安世子妃旁邊的那抹青影,眼神閃過一絲糾結。
幾人出了府,姜薇便搭上了周于氏的手腕,對上周于氏的不解的眸子,冷聲道:“你中毒了。”
“什么?”
周于氏大驚了一下,往后退了幾步。
她也不笨,聯想到剛才的對話,放低聲音道:“花茶?”
姜薇點了點頭,“不過中毒不算太深,明日來我府上我替你解毒。”
周于氏還未來得及回答,耳旁便傳來聲音。
“娘子。”
幾人轉頭一看,便見蕭清南從楚家門口走了過來。
瞧著他額頭的汗水,恐怕是等了有一會。
“嗯?”姜薇下額輕抬,眼神詢問他什么事。
“你出門忘了帶銀子。”
蕭清南遞了一袋銀子給她,囑咐道:“好生逛,別太晚回府。”
周于氏見這一幕,心升羨慕,想到周安心里也有些苦澀。
她本是丞相嫡女,剛及笄百家求娶,周安雖然是世子,但空無實權,實在不是她父親的最佳夫婿。
當時周安百般求娶,說心儀她,此生只娶她一人。
父親才被打動,問過她的意見,才允這門親事。
剛開始周安待她是真好,可是后來她遲遲懷不上孩子,周安的心面顯就淡了。
雖然他沒直說要納妾,但她知道周安是在等她開口。
姜薇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銀子,“你回去。”
等她們走了后,蕭清南面容垮了下來,娘子怎么就不問他去不去!
楚府,靜心院。
隔得老遠都能聽見從靜心院傳來的大嗓門。
“你們可不知道,我在村里那可是大姐大,連村長都怕我,就連跟我作對的那女子,也死了。”
馬春泥翹著二郎腿,手里抓著一把香瓜子,在她周圍撒滿了一地的瓜子殼。
給她打扇的曾老婆子,恭維道:“老夫人可真厲害。”眼神卻閃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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