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宇面色驀地變得難看,他知道這是什么——鬼掌,殺傷力十分強大。
不過這卻是巫魔人嚴令禁止不得習的禁術,因為會喪失心智,最后只會淪為殺人的工具。
年書禮他瘋了嗎?
好在他現在修得不深,倘若此刻停下來,還是可以制止。
不過他習這種禁術只是想奪回姜薇?還是想與她同歸無盡?
他猜測恐怕后者要多一些。
“沒用,他必死。”
鬼掌不像一般禁術,能有解除法,鬼掌俗稱死亡掌,黑氣一旦進入身體,便意味著那人活不過兩刻鐘。
倘若將其逼出連一刻鐘也活不了。
姜薇手一頓,瞧著文銘的氣息更弱了,鳳眸微凝,冷聲道:“怎么回事?”
秦沅宇將鬼掌的事說給他們聽,眾人皆一副凝重。
文銘卻沒什么表情,面色如常的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韶華,然后看向帝懷北,“主子,屬下手中的事,你讓霍一接手,他的能力還算可以。”
從他當暗衛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接受了這樣的結局。
旁邊的韶華看著朝夕相處的“伴”死去,他眼睛忍不住酸澀,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哪能那么容易死!”
帝懷北冷冷道,但若是細聽之下便能聽出他話里的關心。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顆泛黃的橢圓的東西,遞給韶華,又冷聲道:“給他服下!”
韶華看著手中的東西,頓時面色微怔,“主子,這金丹還是留著吧。”不是他不想文銘活,而是金丹貴重。
金丹是金蓮的蓮子,數百年才結一次荷子,一次只有一顆,可想而知有何珍貴,除了皇室之人是沒有資格服用金丹,
何況金丹只是保心之效,文銘就算服下金丹,恐怕也活不了幾天。
姜薇知道金丹是何物,心下尋思了一下,配上銀針,救活文銘的機率有了三成,加上南后洛坤的解毒丸恐怕有五成了。
她先包袱了找出一個白玉的小瓶,倒出一顆藥丸塞進了文銘的嘴里。
帝懷北盯著她的手指碰到了文銘的唇,臉色驀地一黑。
此刻的姜薇可沒他想這么多,伸手拿過韶華手中的藥丸就準備往文銘嘴中喂,文銘卻偏過頭,不肯服用。
他道:“薇姑娘,這金丹主子只有一顆。”
“我可用不上!”
帝懷北拿過姜薇手中的藥丸,強硬的逼著他服下,隨后看向姜薇道:“娘子……”
雖然他沒說完,但姜薇卻明白他的意思,讓她盡全力。
這男人總是嘴硬,卻比誰都要在乎身邊的人。
也許正因為是這樣,他才一點一點的走進了她的心里,最后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似乎已經不可缺少。
隨后她收回視線,挑了根中等的銀針,往文銘的胸口輕輕扎去。
明明小小一顆銀針卻讓文銘痛得低喊了一聲,兩旁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起。
可見是有多疼。
不知為何帝懷北心里有些舒暢了,終于不止他一個人被娘子扎了。
姜薇似乎心有所感,余光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按住他。”
等帝懷北按住之后,姜薇將文銘的衣裳褪到腰間,又取了一顆銀針扎在了他的小腹之處。
漸漸文銘的臉紅透了,如同煮熟的鴨子一般,偏過頭不敢去看帝懷北的臉色。
而帝懷北臉漸漸黑了,這衣裳再褪下去一些,恐怕就能看見另一番光景了。
他不在的這三年,娘子是不是也對其他人也這樣?
一股無名的醋意升在了心中,他盯著姜薇認真的側臉,這股醋意又消失不見。
一刻中后,姜薇收回了銀針,冷聲道:“去抓些補氣血的藥熬給他喝,短期累不要動武。”
說著瞥了一眼帝懷北,自然而然道:“給我倒杯水。”
“好。”
帝懷北眼神染上了笑意,他就喜歡娘子使喚他。
他無視眾人異樣的眼神,淡定的走到桌子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溫度剛剛好。
隨后走到姜薇的身邊,直接放在她唇邊,眼神落在她的臉上,輕聲道:“別喝太急。”
姜薇視線落在杯口的水漬,抬頭看了帝懷北一眼,最后面無表情著水漬處喝了一口。
帝懷北眼里的笑意更大了,伸手抹了抹她嘴角的水漬。
“你們是誰?”
馬知秋看著屋子的一大群人,神色沒有絲毫的害怕。
此刻的眾人面容已經恢復真實的樣子,頓時一屋靜謐。
下一秒,秦沅宇捏住了她的脖子,結果就見馬知秋俏麗的臉上絲毫沒慌,淡定的將他的手扳開,隨后松開了手。
她不悅道:“本小姐可不喜歡別人掐我脖子。”說著一拳打在了他的肩頭上。
盡管秦沅宇退了一步,但肩頭還是被她的拳頭挨上了,猛地疼了一下,身子晃了晃。
她的力氣好大。
下一秒眼神微凝,直接襲上她,馬知秋慌忙往后退了一步,雖然她力氣大,但毫無招式可言。
不過仗著力氣大,勉強的接了秦沅宇幾招。
薛丁見秦沅宇久久沒能拿下這女子,也襲了上去,心知這女人若是逃出去了絕對是個禍害。
不過對上馬知秋后,暗自心驚,這女子的蠻力好大。
馬知秋心知不是他們的對手,一邊躲一邊大喊,“堂堂七尺男兒,卻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們是不是人!”
目光掃了一眼周圍,最后落在姜薇的身上,眼神閃過一絲震驚,隨后立馬朝姜薇而去。
不過還沒靠近,就瞥見了她手里的泛著白光銀針,后頸莫名的升起一股痛意。
她連忙道:“姐姐,別扎我,疼!”
“我認識你,你是姜薇!”
話一出口,屋子又靜了。
下一秒就見原本在姜薇身旁的帝懷北捏住了馬知秋的脖子,快到連殘影都沒看見。
瞥見他眼里的的殺意,馬知秋本能的感受到危險,不過這次他沒能扳開他的手,臉色漸漸漲紅,“咳咳…我……不……會……說……”
“放開她。”
姜薇話一出口,帝懷北猶豫一下,就松開了手。
馬知秋立馬倒在地上咳了幾聲,甚至還往后挪一下,看向帝懷北的眼神染上了一絲驚恐。
這男子跟府里的那男子一樣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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