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鈴蘭自從聽到阿冉的話之后,臉色就一點一點的變得蒼白,現在有聽到趙姨娘問她了,她臉上驚慌的神色就更甚了,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這樣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做,你做出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你是在心虛呢!”
趙姨娘看到鈴蘭這副模樣,就覺得生氣。
“姨娘,我…”
聽了趙姨娘的話,鈴蘭非但沒有放松下來,甚至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了。
“鈴蘭,你…”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趙姨娘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有轉過頭去對著柳文昊說道,“老爺,我沒有害夫人!咱們這么多年了,我什么性格難道你還不了解嗎?我怎么可能會害夫人呢?”
“你,我……”
可是柳文昊此時的反應和鈴蘭如出一轍,看著趙姨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讓趙姨娘的心更加的沉了下去,以她的聰明也猜到了這是早就有人設計好了的。
“你也不相信我?”
趙姨娘看著柳文昊,眼里是說不出的失望,她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呵呵!沒想到我竟然活得這么失敗,不僅被自己的丫鬟背叛,現在就連你這個和我同床共枕的這么多年的人都不相信我。呵呵…”
“姨娘,對不起,我也不想出賣你的,可是現在大小姐都知道了,我也沒有辦法啊!”
鈴蘭跪在趙姨娘面前,不停的給她磕頭道歉道。
“阿柔,我沒有想過要懷疑你,只是當時我查到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就連鈴蘭都向我承認了是你指使她給夫人下毒的,我也沒有辦法啊?幸好當時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就給他們下了封口令,讓他們任何人不準往外說,可是誰知道卻被這個賤丫頭給聽到了,還讓她告狀了,這都是我的不是,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柳文昊看著趙姨娘,眼中滿是心疼,著急的向她解釋道,而且還在不知不覺間就叫出了趙姨娘的小名。
“呵呵!相信我?你若是真的相信我,就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人給夫人下毒,你若是真的相信我,就不該在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什么也不和我說,就自己為這事做了決定。你什么都做了,卻什么都不告訴我,你現在來和我說是相信我,有你這么相信人的嗎?其實你相信的只是你自己吧!”
柳文昊那自以為是的對趙姨娘好,可是趙姨娘卻根本都無法理解。
“阿柔,你別生氣了,大不了以后我有什么都告訴你好了。”
看到趙姨娘生氣了,柳文昊連忙道歉道。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生氣,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
柳文昊這樣子讓趙姨娘心里有火也發不出,最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嗯,我知道,”
柳文昊也點了點頭,又對著書萱說道,“萱萱,我知道你因為你娘的死很難過,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隨便冤枉人吧!阿柔是被人陷害的,她不可能對你娘下毒的,你可不能中了別人的計謀!”
“是真是假,我自然會調查清楚,為了我娘我也不會隨便抓一個人就當做兇手完事的。”
書萱聽到柳文昊的話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她沒有想到柳文昊為了這個趙姨娘竟然會對她這么和顏悅色的說話。
要知道在這之前柳文昊對她不是無視,就是直接稱呼她大丫頭的,還從來沒有這么溫柔的叫過她萱萱,現在第一次叫竟然是為了替趙姨娘求情,對此書萱除了覺得諷刺就是惡心了。
其實在這之前她雖然一直都知道柳文昊對這個趙姨娘是真愛,可是她沒想到的是柳文昊竟然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境界,就連自己的妻子被害死了,他也只是想的如何為他的真愛隱藏事實。
遇上這種男人,對柳夫人來說也是一種悲哀,唯一只得慶幸的是,柳夫人并沒有愛上柳文昊了吧。
只不過現在柳夫人已經死了,這柳文昊和趙姨娘之間是什么感情對她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書萱現在只想快點將給柳夫人下毒的那個幕后之人揪出來,也算是給柳夫人一個安慰。
“你就是鈴蘭?”
想到這里,書萱看著站在趙姨娘旁邊的那個臉色蒼白的丫鬟問道。
“是,我就是鈴蘭,不,不知道大小姐叫我有什么事?”
鈴蘭一聽到書萱叫她就先顫抖了一下,然后才畏畏縮縮的說道。
而且她聲音里還帶著幾分顫音,讓人一看就知道她不對勁。
“剛才他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你知道些什么?都說出來吧!”
書萱才不管鈴蘭是怎么想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問道。
“我,大小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鈴蘭聽到書萱的話,拼命的搖著頭否認道。
只是她現在的模樣讓別人看在眼里卻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呵呵!是嗎?”
書萱輕輕地笑了笑問道。
“是的,大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有說,大小姐,我…”
聽到書萱的笑聲,鈴蘭更加的緊張了,她‘噗通’一聲跪在書萱面前,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可是你的身體反應告訴我你在撒謊!”
書萱蹲下來溫柔的看著鈴蘭,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
只是她這副模樣讓鈴蘭更加的忐忑了。
“不,不是的,我沒有撒謊,大小姐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有點兒緊張!”
鈴蘭跪在地上感覺到書萱離她越來越近,身上也顫抖得越厲害了。
“你若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那你緊張什么?你這么緊張不就是因為心虛嗎?”
書萱看著鈴蘭渾身上下都在向她傳遞著她在撒謊的信息,于是她也配合的向她問道。
“我,我…”
鈴蘭抬起頭看了書萱一眼,又驚慌的低下頭,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你在害怕什么?”
書萱看著鈴蘭的表演也順著她的心思問下去。
“我,我…”
在書萱這連番的追問下,鈴蘭好像終于堅持不住了一般,癱坐在地上哭了出來。
“你哭好了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也不要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你早點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大家也好早點去休息。”
書萱看著鈴蘭在那里哭得差不多了,又才繼續問道。
“是,大小姐想知道什么就盡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都告訴大小姐!”
興許是覺得哭夠了,鈴蘭此時也鎮定了許多,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堅定的的看著書萱說道。
“不是說我想要到什么?而是你知道些什么?難道有些你知道的東西,我沒問你你就不說了嗎?”
書萱笑著看著鈴蘭問道。
“不,不是,我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訴大小姐。”
鈴蘭看著書萱的笑容只覺得渾身發麻,連忙搖頭說道,“夫人中毒的事情確實是我去聯系人做的,但是這一切都是趙姨娘吩咐我做的,否則我一個丫鬟,有什么理由去謀害夫人!”
趙姨娘聽到鈴蘭的話,冷冷的看著她問道,“鈴蘭,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短了吧!這么多年來我對你如何,你自己也知道吧!可是你現在竟然背叛我,想要我背上這謀害夫人的罪名,到底是什么居心啊?”
趙姨娘說完又坐回了凳子上,看著鈴蘭的目光充滿了心痛和失望。
“趙姨娘,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愿意出賣你的,可是現在一看到大小姐,我就只覺得心虛,我沒有辦法對大小姐說謊,所以我才會選擇將它說出來的。”
鈴蘭一臉愧疚的看著趙姨娘哭著說道,“我知道自從我被賣進柳府之后,姨娘你一直對我很好,很信任我,我也很感激你,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沒有任何的怨言,可是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大小姐,我心里準備好的謊言就都說不出來了,姨娘,對不起,鈴蘭這輩子只能辜負你的信任呢。”
鈴蘭說完,又對著趙姨娘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仿佛是要表達她對趙姨娘的歉意。
“呵呵!我這日子過的好好的,去謀害夫人做什么?難道你以為我會想不到做下這件事情的后果嗎?再說了,夫人平日里性子好,又不會來找我的麻煩,我為什么要害她?”
趙姨娘雖說這些年被柳文昊寵著,沒有怎么經歷過后宅的爭斗,可是她本身也不是個傻的,很快就找到了理由為自己辯駁。
“是,夫人的性子是很好,也不會找你麻煩,可是只要有夫人在,你就永遠低她一等,在人前見到她的時候,你就必須向她行禮,所以你心中早就對夫人有怨言了,只是之前你一直沒有機會對夫人下手,而且那時老爺也寵著你,所以你也就暫時忍耐了下去。”
鈴蘭看了看趙姨娘,看到她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眼神不由得暗了暗,又低下頭接著說道,“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就在前一段時間,老爺從外面帶了個李姑娘回來,而且對她的寵愛比你更多,所以你就有了危機感了。只是那個李姑娘現在被老爺一直關注著,你不好向她動手,所以你才將下手的目標放在了夫人身上。”
鈴蘭剛才還說一副對趙姨娘無比忠心的模樣,可是現在為了將趙姨娘的罪名給定下來,卻什么都無所顧忌的說
“妒忌她?呵呵!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么理由呢!折騰了半天就是這個?”
聽到鈴蘭的解釋,趙姨娘非但沒有一點兒擔心,反而是笑了起來,她譏笑的看著鈴蘭說道,“我為什么要妒忌她?老爺會將她留在府里是有原因的,而且那個原因已經跟我說過了,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妒忌她!”
“你根本就沒有相信老爺的話,你曾經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老爺因為你現在年老色衰而嫌棄你,現在又有一個年輕漂亮,而且氣質更是勝你百倍的李姑娘進府了,你很擔心將來你失寵之后會不好過,所以你才想著將夫人害死了,然后再將罪名嫁禍給李姑娘,這樣你就可以一舉除掉兩個心腹大患,后來被老爺發現了,可是你用宮里的妍貴人和小皇子做威脅,讓老爺不能動你,可是老爺不忍心看著李姑娘被你陷害,所以他才停止了查這件事,并且想先將夫人下葬了,并且給你找了一個替罪的人,以便大小姐回來的時候能有個交代。”
鈴蘭聽到趙姨娘的話頓時有些著急了,她現在都說了這么多趙姨娘的壞話了,若是到最后他們相信了趙姨娘的說詞,認為她是在陷害趙姨娘,那她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她現在必須努力讓書萱相信她的話,這樣說不定還能有一線轉機。
“大小姐,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鈴蘭說完,等了許久都沒聽到書萱說話,她便有些詫異的抬頭往書萱那里看去,可是看到書萱只是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著她,她便有些心虛了,于是她低著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
書萱聽到她的話,也只是點著頭隨便應了一聲,并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萱萱,你不能聽她的話,她肯定是被人收買了,我不否認她說的有些話是真的,但是關于阿柔的事她肯定說了假話,你千萬別被她騙了。”
看到書萱那平靜到有些詭異的反應,鈴蘭還沒有什么反應,柳文昊倒是先慌了,他著急的對著書萱說道,“是,我最開始查的時候,是查到有不少的證據指向阿柔,可是我相信阿柔的為人,所以我選擇先暫時將這件事情壓了了下來,想著等先報完你娘的后事,再來慢慢查的。”
“按照你的意思,這從頭到尾趙姨娘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是吧?”
書萱聽了柳文昊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問道。
“是…是的!”
剛才解釋的時候,柳文昊心里很著急,那么多的話硬是讓他一口氣就給說完了,可是現在平靜下來,看著書萱那淡淡的目光,他竟沒來由的感覺到心虛,就連說話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呵呵!還真是沒看出來呢!沒想到柳大人原來這么癡情,自己的原配夫人被害死了,只因為查到的證據都指向自己寵愛的小妾,竟然能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直接認定小妾是被人陷害的!像柳大人這么深情的人,還真是少見啊!”
書萱聽到柳文昊的解釋,嘲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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