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驥見過婧兒之后,便去求見了皇帝,“家父年事漸高,近來舊疾有復發之勢,微臣擔憂家父此行安危,懇請陛下讓微臣隨行。”
近來朝廷無戰事,鎮國公父子也只是按時上下職,姜驥要跟著去,便讓他去罷,他們父子倆的本事他是信得過的,多個人多份力。
姜驥回家后,聽聞父親已去了軍畿大營點兵,連忙讓下人收兩身換洗的衣裳出來,他連去向母親此行都來不及,便打馬去了軍畿大營,跟上父親行軍的腳步。
王夫人聽聞長子也跟著去了鄭州,這心里走多了一份擔憂,定南在院子里抽陀螺玩兒,聽聞父親又去打仗了,放下了手里的抽條,繃著小臉問:“祖父總是帶爹去打仗,爹怎么不帶我去?”
王夫人愛憐地撫撫長孫的臉蛋,“大人才去打仗呢,待定南長大了,你父親才帶你去。”心下卻又擔憂,長孫也要走上這條路,勛貴之家當以軍功傳承,要想讓家族屹立不倒,就必須讓兒郎浴血奮戰,世人只看到他們家鮮花著錦,誰能體會其中艱辛。
定南進了屋里,妹妹晨曦羅漢床上摳繡球玩兒,定南將她的繡球拿走,引她來搶,她稍微挪過來一些,他又拿遠了一些,小晨曦夠了幾回沒夠著便要癟嘴哭,他忙塞回了她手里,她卻將繡球撒開,張嘴嚎了起來,王夫人過來看,見他們兄妹倆一站一坐僵持著,抱過孫女來哄,又罵定南:“莫要惹你妹妹。”
定南努努嘴巴:“我沒惹,是她愛哭,女孩兒就是愛哭。”
王夫人沒理他,抱著小孫女去廊下看鳥,定南嘆了口氣,抱怨妹妹性子沉靜不愿跟著他玩,他找七叔去。
姜駿被關進了佛堂,鎮國公發的話,王夫人都不敢違抗,定南扒在門外喊他:“七叔,七叔!”
姜駿坐在蒲團上沉思,聽聞外頭有人喊,忙站到了門邊回話,“我在,定南,你祖父走了沒有?”
“走了,爹也走了。”
定南扒著門縫瞧,能看到七叔今日穿著的暗青色袍子,瞧不清臉
“你爹走哪兒去了?”
“跟著祖父打仗去了呀!”
大哥也去鄭州了?可惡,為什么就不能讓他去,父親總是認為他比不上大哥,他武藝不比大哥差,只是少了歷練機會罷了,父親從來只帶著大哥出去,卻怪他比不上大哥沉穩老練。
“七叔,你什么時候出來?”
定南想讓七叔帶他出去玩兒,天天呆在祖母院子里,晨曦又不愛陪他玩,實在無趣的很。
姜駿嘆了口氣:“到你祖父回來時,我大概就能出來了。”
“祖父什么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這事說不準,什么時候辦完了事什么時候回來。
定南隔著門窗和姜駿說了好一會兒話,到灑掃佛堂的小丫鬟看到了他,才把他送回了正院。
卻說金童到了黑風寨,這第一個晚上實在是有幾分艱難的,他可不想和這女土匪洞房,但山下又沒個動靜,到了夜幕降臨時,阮素去沐浴了,他在屋里坐立不安。
阮素沐浴完后帶著一身水氣出來,寢衣領口大開,有些美妙春光泄出,金童瞥了一眼,悄悄移開了目光,這女土匪一身皮子倒是白。
阮素手里拿了塊棉巾子在擦頭發,問金童去不去洗漱,若不去,來給她擦頭發。
“我去!”想讓他伺候,做夢呢。
金童去了凈房洗浴,洗完了要起身才驚覺他沒有寢衣穿,這可如何是好。
在這個地方,可沒有奴才能讓他使喚,他也不好意思喊阮素,于是乎他做了多年來最不講究的一件事兒,將自己換下來的衣裳又穿上了,渾身不舒坦,竟是比他洗浴前還難受,這個澡白洗了。
金童出來時阮素正坐在妝臺前涂抹脂膏,這副情形讓他晃神了,仿佛看到了在家中時每日晚上他洗漱完了出來王妃便坐在妝臺前涂抹。
阮素見他沒換衣裳,問他:“你洗了沒?”
金童悻悻點頭,阮素便從衣櫥里翻了件長袍出來,讓金童換上,“洗了澡還不換衣裳,你不嫌臟我還嫌呢。”
金童氣苦,我淪落到這副境地,是拜誰所賜?這該死的女人還敢來嘲笑我,日后定然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
阮素給他的這件長袍是她女扮男裝在外行走時穿的,金童扭扭捏捏地換上,誠然阮素個頭高挑,比許多女子都高大些,但也比不上男子的身量,金童穿這衣裳小了也短了,便是當寢衣穿,崩在身上也不舒服。
“你誠心捉弄我呢?這寨里這樣多男子,便不能給我找件男裝么?”
阮素笑道:“我寨里的兄弟都五大三粗的,他們的衣裳你這小身板可撐不起來,且他們的衣裳也不大干凈,一股汗味兒,我怕你嫌棄。”
金童道:“我寧愿穿件大的,也不要穿件小的,我寧愿穿他們的臭衣裳,也不穿你的香衣裳。”
阮素一把勾過他在身邊坐下,搭著他的脖子道:“你是我的人了,自然只能穿我的衣裳。”
這女土匪果然不是一般女子,這般堂而皇之的勾搭男子,不可取不可取,只是他這心里又有幾分癢癢是怎么回事呢?
“那我明兒穿什么衣裳出去?”
金童繃著臉故作正經,阮素睨他:“出去?出哪兒去?你是我的媳婦兒,自然是躲在屋里繡花疊被的,噢,你是王爺,我呢,也就不讓你做這些瑣事了,你盡管琴棋書畫修身養性做個清雅公子,討我歡心便可。”
“你……”
金童一口怒火欲噴薄而出,咬緊牙關咽回去了,怒火回籠險些把自個兒燒壞了。
“妻君說的是,為夫都聽你的。”
金童沒皮沒臉地做了個揖,倒惹得阮素側目,捏了把他的臉調笑,“小郎君甚是識趣,時辰不早,就寢吧。”
金童身子一僵,被阮素扯著往床榻上倒,初時是阮素在上他在下,后來嘛,男子的本能還是占上風,他反客為主了。這女土匪白日里看著威風凜凜的,床榻間也大膽奔放的很,是端莊柔順的王妃不曾有過的另一種風情,金童翌日早上睜眼,感覺尚可,若不是先結了怨,收進他的后院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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