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是開店的,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于是,不算小的會客室里的八仙桌旁,坐滿了人。
當顧建生將那個金玉石雕給拿出來之后,所有人的眼睛在一瞬間都直了。
因為在沒有任何期望值和看笑話的情況下,看到了這個絕品的玉雕,怎么能不讓他們瞠目結舌。
一個資歷比較老的老掌柜,小心翼翼的將玉雕放在了手里,拿起了放大鏡仔細的看過去。
卻發現,整塊玉雕幾乎沒有一絲瑕疵。
雄鷹的羽毛,在放大鏡下清晰無比,紋理細膩,和真羽毛沒有什么區別。
最重要的是,那天空中的太陽,竟然是金塊!
這是一塊很少見的金玉石。
金子的品質一般,玉石的品質也一般,但是雕刻技藝驚人,當這三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的時候。
就成了絕世的精品。
老掌柜的放下了金玉石雕,手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產生了一絲不舍的感覺。
不是絕好的玉,但是摸起來舒服極了。
好似可以讓人急躁的心情能緩緩平復一般。
這是一個寶貝啊。
顧建生這個傻小子有傻福啊。
二十萬!
是很貴。
但是卻很值!
他看著得意洋洋的顧建生,倒也不可能違心說出貶低玉雕的話。
他想,這絕品的玉雕都是有靈性的,自己如果說違心的話只怕這玉雕會不高興。
老掌柜的開口道,“傻小子,肯轉讓不,我出二十一萬。”
其他人在看完之后,都收起了笑話的心。
巧奪天工!
這是他們共同的結論。
顧建生聽到老掌柜的話,又看到了眾人的表情,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他揚起頭,干脆的拒絕道,“多少錢都不會轉手,這是御寶軒的鎮店之寶!”
這些人遺憾的離去。
而顧建生是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激動。
在屋子里來回的走著,不知道該如何去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想,這玉雕就算是爺爺看到了,也不會說不好的。
有了老掌柜的話,這就是極品的玉雕了。
只怕這一條街,都找不到雕刻如此精美的玉石,不,金玉石了。
在這一刻,顧建生是真正的意識到了這金玉石的價值了。
寧宛如今天心血來潮去逛街了,所以,沒有及時接到御寶軒內線的電話。
然后順利的沒有一絲阻礙的讓顧建生將玉雕買了下來。
用了二十萬!
其中十萬是她這些年陸陸續續給的。
另外十萬,是御寶軒的流動資金。
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賣金玉石雕,拿走二十萬的女孩是顧喬喬。
顧喬喬啊!
那個賤人!
她憑什么拿走二十萬,那些錢都是她和兒子的。
顧喬喬不能拿走一分。
寧宛如氣的渾身哆嗦。
她讓吳管家開車,馬上去往御寶軒,同時通知在醫院處理顧坤后事的顧城馬上去御寶軒。
逆子!
簡直是一個混賬!
一路上寧宛如都是面色陰沉,黑的好似天空的烏云一樣。
很快的就到了御寶軒的大門口。
而顧城也正好到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顧城狠狠地咬著牙,大步流星的朝著御寶軒走去。
顧建生在會客室里,依然在欣賞著金玉石雕。
這次用的是放大鏡。
剛才他都沒用這個看,用了之后,才發現,奧妙無窮。
而顧城和寧宛如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而和這個畫面刺眼極了。
看到奶奶和父親進來,顧建生一愣,卻也知道這事當然瞞不過這兩個人。
但是今天的他格外的有底氣。
因為他收的金玉石雕,已經被這條街上的展柜們認可了。
他滿面笑容的拿著金玉石雕,獻寶似的遞給了顧城,“爸,您看看,我收到了一個寶貝。”
一聲脆響!
顧城鐵青著臉,一巴掌打在了顧建生滿是笑容白皙的臉頰上。
顧建生愣住了。
寧宛如面色陰鷙,接著罵道,“你這個蠢貨,告訴你不許和那個賤人接觸,你為什么不聽,為什么還要花這么多的錢去買這個破爛?”
顧建生將手里的金玉石雕放在了桌子上,摸了一把疼痛的臉頰,啞聲的說道,“你們都不看看就打我嗎,聚寶閣的老掌柜出二十一萬要買走這個金玉石雕,你們竟然說這是一個破爛?”
寧宛如氣的渾身發抖,卻又和顧建生無法說出實情。
這個孩子心底純善,假如知道顧喬喬是顧清風的后人,只怕會幫著那個小賤人去認親。
可是,看到這個金玉石雕,寧宛如的心口猶如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她死死的盯著那塊金玉石雕,忽然上前,一把的就要拿過來。
可沒想到顧建生本能的將金玉石雕護住,眼睛有些寫猩紅,“這是二十萬,里面有我的十萬。”
寧宛如氣的渾身發抖,不提這二十萬還好,一體好似在割他的肉一樣。
她看著一旁氣呼呼的顧城,罵道,“你這個蠢貨,看看你養的好兒子,竟然敢跟我對著干了。”
顧城看著兒子,上前將顧建生懷里的金玉石雕按住,壓住了怒氣,說道,“建生,你松手,讓我和你奶奶好好看看。”
這幾句話好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顧建生的臉頰火辣辣的痛,他的眼睛里也有著不可置信。
似乎剛才打他的那個人是陌生人一樣。
怎么可能是他的父親呢。
打他的只有那個面容陰鷙的爺爺啊。
他護住了懷里的金玉石雕沒有撒手。
寧宛如看到最心愛的孫子顧建生,將顧喬喬那個賤人雕刻的破爛護在懷里的樣子,她的心頭升起了無邊的怒火。
假如顧喬喬在這里,她想,她會殺了她的。
真是后悔啊。
早點動手弄死她,哪有今天這樣的麻煩。
寧宛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聲音,“建生,將那個玉雕拿給我看看,放心,花了二十萬的東西,奶奶和你父親不可能傻得去毀掉它。”
顧建生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將金玉石雕放在了八仙桌上,一只手卻捂著臉,雖然沒有指責父親的動手,但是眼里還是滿是傷心。
他低下頭,沒有說話。
寧宛如拿起了金玉石雕,忍著想要摔碎的沖動看過去。
她的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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