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杜天開車去了杜家老宅,而秦以澤則是去接顧喬喬。
應雪已經恢復正常,不需要顧喬喬陪著了,而顧喬喬還要去御寶軒,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告訴應雪明早等她來之后一起去做筆錄,之后,顧喬喬就跟著秦以澤離開了學校去往御寶軒。
雖然紫玉玉佩找到了,但是還有其他幾樣沒找回來,所以找到最初的購買記錄是很重要的。
不提顧喬喬和秦以澤,卻說學校的保衛科王科長被抓起來,讓一心只抓教學的校長驚呆了,雖然具體不清楚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是隱隱約約的覺得,王科長這次怕是遇到大事了。
下屬被抓,他這個領導也有麻煩的。
校長急的在辦公室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想打電話問,又怕被連累上,心里正拿不定主意呢,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是南分局的局長打來了。
校長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羞愧,只用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
到最后,校長沉重的開口道,“我知道如何做了。”
然后,才緩緩的放下了電話。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顧喬喬和秦以澤到了御寶軒,張毅果然還在等著他們,顧喬喬看到張毅手里有一個舊舊的本子,心里知道這是找到了。
記錄很全,時間地點人物都很詳細,是杜天的外婆和杜天太婆婆一起來的。
登記的是杜天外婆的名字。
所有的首飾都對上了,不管丟的還是沒有丟的,都有清晰的記錄。
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張毅知道顧喬喬會來,所以提前讓后院的廚房做好了飯菜,三個人去了后院準備吃飯。
秦以澤給杜天打電話,告訴他那些只要有御寶軒標記的首飾,都是從這里買的,并且御寶軒可以為杜天重新抄寫一份購買記錄,不過需要一天的時間,畢竟當初首飾是陸陸續續購買的,大約已經有二十年了。
杜天很感謝,不過他已經到了老宅了,說了有事再聯系之后,就將電話掛斷了。
等三個人吃完飯,顧喬喬有些擔心的看著秦以澤,“阿澤,你說杜天會不會吃虧呢?”
畢竟他是繼子,那女人是繼母,年齡還相差不大,萬一對方耍潑或者玩心眼就糟了。
“不會,杜廠長不回來,杜天是不會進老宅的。”秦以澤篤定的說道。
這么多年了,杜天該長的心眼早就長了。
顧喬喬放心了。
看看時間,三個人離開了御寶軒,先將張毅送回家,隨后秦以澤開車載著顧喬喬也回了他們的家。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主要看杜天如何揭開繼母的丑陋的嘴臉吧。
而且,秦以澤還要等幾個電話。
這一次不讓厲天賜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就不配給喬喬做丈夫。
杜家老宅,站在門外的杜天終于等到了下班的父親。
而此時,杜家老宅的燈光是亮著的,顯然家里有人,杜廠長不明白杜天為什么不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他,難道這孩子還在糾結丟失首飾的事情嗎?
家里人的嫌疑已經排除了,其他的就要慢慢的調查了。
急也沒用啊。
杜廠長理解兒子的心情,下了車,司機開車離開了,而他走到了兒子的面前,和氣的說道,“小天,既然來了,怎么不進去,家里不是有人嗎?”
杜天微微一笑,口氣干脆而又直接,“您不在家,我不敢進去。”
此時的杜廠長還不知道厲天賜出事了,因為厲淑儀滿腦子都是厲天賜戴著的玉佩有沒有被發現,她沒敢告訴杜廠長,這一下午她自己四處托人打聽厲天賜的情況,只是可惜,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出來。
這個案子幾乎可以說是密不透風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敢聲張,自然也不敢讓杜廠長知道。
萬一玉佩沒被發現,豈不是自己先露了馬腳。
所以杜廠長是被蒙在鼓里的,而杜天也猜出來個大概,所以他選擇在外面等杜廠長。
該給的機會都給了,是那女人自己不珍惜。
而杜廠長聽到杜天的話,還是有些生氣的,他覺得自己盡力了,盡力的讓兒子和厲淑儀母子三人好好的相處,但是,最后的結果總是不盡如意。
他也就放棄了。
杜廠長無奈的嘆口氣,本想訓斥幾句,可是一想到兒子如今已經成家做了父親,而他也當了爺爺,訓斥的話,就說不出口來了。
只得好脾氣的說道,“現在我回來了,就跟我進去吧。”
“爸,你確定你昨天問過厲淑儀了嗎,你確定她真的沒拿對吧?”杜天卻不著急了,而是慢悠悠的問道。
杜廠長一聽到兒子連名帶姓的稱呼厲淑儀,心里就不大高興,皺著眉頭道,“小天,不管如何那是你的繼母,你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呢,不叫媽叫聲阿姨也好啊,你阿姨還有你的弟弟妹妹確實沒拿,所以早晨我們才報案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要慢慢來,破案也要時間的。”
“爸,你確定?”杜天挑挑眉,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
杜廠長卻不由得沉吟了一瞬,眉頭皺起來,今天的杜天似乎有些不對。
“小天,你到底要說什么?”杜廠長的聲音有些不快。
“爸,你認識這個嗎?”杜天從口袋里拿出了玉佩,在杜廠長的面前晃悠著。
大門口的路燈很是明亮。
但是畢竟夜晚了,看東西的感覺和白天有所不同。
但就是這樣的燈光卻一下子讓杜廠長愣在了原地,脫口而出,“這是你媽的紫霞煙玉?”
杜天媽媽在世的時候,他一直很忙,幾乎是早出晚歸,有的時候回來的稍微早點,可以看到妻子拿著玉佩逗孩子玩。
這么多的首飾,因為紫霞煙玉的獨特性,他真的記住了。
而此情此景,也讓他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杜天勾起嘴角,看似是笑著的,可是笑意不達眼底,眼鏡后面的眼睛也被遮住了一層水光,看著朦朦朧朧的。
整個人給杜廠長一種欲哭無淚的悲涼感。
杜廠長的心沉了下去。
緊抿著嘴唇,沉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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