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發現她這次開啟通天符咒,不知道為什么能力又加強了。
難道自己可以練成第四層嗎?
想到這里顧喬喬緊皺的眉頭終于一點點的舒展了。
隨后她想起了石頭鎮連家村自己大舅一家。
雖然大舅母刻薄冷淡,可是大舅卻因為自己變成了殘疾人。
她不可能坐視不理,她還要找到小舅,但是和剛才的行為不同,剛才她是在西南地區尋找。
可她現在不知道小舅在哪里,所以當務之急,她要繼續修煉。
在修煉之前,顧喬喬將靈泉里的靈氣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再一次的開啟了空間,入目所及,就是連家村,大舅拄著拐杖,在院子里扒著苞米,他唯一的表弟連晨今年正好十八歲了。
同樣沉默寡言,低著頭默不作聲地收拾著院子里的糧食。
而大舅媽愁眉苦臉,看起來像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她喂著院子里的雞,嘴里嘟嘟囔囔的罵著什么。
房子依然是那間房子,似乎來一陣風就會吹塌一樣,大舅同樣面容愁苦,旁邊放著不離身的拐杖,他的一條腿被康家的人給打折了。
顧喬喬緊緊咬著牙,眼底里再次生出了刻骨的恨意,康山,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可惜隔得這么遠,不能吸取天地戾氣給他一家,只能等她去石頭鎮,親自懲罰他們了。
“你且等著吧,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顧喬喬聲音陰冷的自言自語道。
從回到這個世界,她的臉上就沒有帶過一絲笑容,她又回到了那個被恨意和悲憤籠罩住的時候。
此時正好是上午。
顧喬喬掃視了一眼破敗的房子,眉間閃過一絲不解,不對呀,記憶里她這幾年是給他們郵錢的,錢也沒有退回來,她忘記郵了多少,可是差不多也有一千多元足夠讓大舅一家生活的了。
怎么還會過得這么窮苦呢?
她的表弟連晨,看樣子是連學都沒讀完的,面龐黝黑,哪里像她重生那個世界,那個俊秀明朗的小少年啊。
是啊,那個重生的世界,她的小表弟正好十二歲,在省城讀初中,成績非常好,大舅媽在省城陪他,在那里他們有一百多平米的漂亮的樓房。
所以她痛恨這個世界!
但是現在她不知道她給他們郵寄的錢,是不是都被大舅媽藏起來了,也或者出了其他的問題。
可眼前的窘況也讓她難過。
那么現在她怎么幫他們呢?
顧喬喬回頭看了一眼裝得滿滿的紫檀木大木箱里。
其實以前比這多,不過被她和秦以澤都捐獻出去了,留下了一箱子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除此之外,這個空間里就是花花草草,她也從來沒有將錢放在這里。
不過有這一大木箱的金塊也足夠了。
顧喬喬摸了摸喉嚨,啊啊啊的試著發聲,隨后驚喜的發現,她似乎可以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了,但是沙啞的不得了,也難聽極了。
顧喬喬想了想,意識一動身體就從空間里出來,然后拿起紙和筆,用左手在上面歪歪斜斜的寫上幾句話。
她將紙條拿在手里人又再次進了空間,她發現在空間里開啟通天符咒,事倍功半,也許是因為這里是空虛擬空間靈力格外強大的原因,所以在這里修煉通天符咒也同樣效果明顯。
金塊本來就是沒有加工過的天然形狀,有的上面還摻雜著指甲大的石頭塊兒。
不過即便如此,一個金塊也價值不菲了。
她現在不能說話,只能用傳遞紙條這樣的方式將這金塊給大舅一家解燃眉之急,至于其他只能等她到石頭鎮之后再說了。
顧喬喬耐心地等待著機會,院子里有一棵櫻桃樹,她準備將一個金塊埋在櫻桃樹下,但是卻需要在沒人的時候進行,好在這櫻桃樹沒有在院子正中央,而是在院子里的角落。
旁邊是裝雜物的倉房,雖然倉房不高,但也足以遮擋住接下來的動作了。
顧喬喬一邊耐心的等待著,一邊修煉著通天符咒第四層。
靈魂導師倒是將一個個步驟都告訴了她,她只要一遍遍的畫著符咒就可以,就像修煉第三層一樣,總會有那么一刻她所修煉的符咒化為一道流光在空中綻放。
顧喬喬對自己有著強大的自信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她一邊修煉一邊關注著大舅一家。
大舅和小表弟悶悶的干活,父子倆也沒什么交流,大舅滿臉愁苦,被生活壓迫的過早的衰老了,小表弟也沒好到哪里去,臉上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苦悶和迷茫。
這時候大舅媽進屋去做飯去了。
糧食倒是不缺,只不過家里沒有肉,葷油也只有一點,其他調料少的可憐。
九月份的北方大地,已經到了秋收的季節,但是蕭索的菜園子里也有一些蔬菜,比如白菜大蘿卜依然在頑強的生長著。
這個還需要等段時間才能收獲,尤其是大白菜,越冷越報心,也越結實。
所以它們在菜園子里安穩的生長著。
今天依然是霧蒙蒙的天氣,好像從她到這個世界來就沒見到陽光,就如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般。
顧喬喬嘴角染上一抹苦笑,然后就看到大舅媽沒好氣的喊著兩個人進屋吃飯。
大米飯,白菜燉的土豆,放了一點點的葷油,然后是一碟咸菜。
三口人吃著飯,然后就聽大舅媽嘟嘟囔囔的說道,“家里現在就剩三塊錢了,鹽也沒了,油也沒了,這日子可咋過呀……”
隨后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大舅臉色陰沉,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這不是還有糧食餓不死嗎?”
“是餓不死啊,可你看看現在咱們過的是什么日子,咱們現在是連家村最窮的人。”
說著說著大舅媽聲音高了起來,指著自己的兒子,“連晨今年都十八歲了,也該說親了,你看看現在哪個姑娘能嫁進咱們家……”
一邊哭,一邊罵著,表弟連晨臉色和他父親一樣陰沉,臉上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滄桑和過早承受家庭重擔的苦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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