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一下午都在討論搬至陳倉州的相關事項,劉父對于鋪子的位置大小很是關注。陳母則是對于新家更為關注。
劉素都耐心一一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們。但畢竟她自己也沒有去看過,實在知道的有限。這讓劉父陳母都很是責備的一番。生怕那個人不可靠,花了冤枉錢。
劉素看著兩人的興奮勁,突然覺得自己白擔心了。這兩人比自己更在意。劉素坐在桌邊,手托著腦袋,斜著眼看著他們倆。心里升起一股安心滿足感:這就是一家人嗎?好暖,好安心,好幸福。
本來打算跟二人說說以后的發現方向,但現在劉素卻什么都不想說了。就想這樣聽著這一世的父母在耳邊家里長家里短規劃著以后的生活。
慢慢的,劉素頭低了下來。卻是心情一放松又安心的睡著了,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微笑及幸福感。
劉父二人討論了半天,見女兒已半天不出聲。一看卻見女兒已是睡著了。陳母與劉父對視一笑,寵溺的看了一眼劉素。伸出手指在嘴邊“噓”一聲。
劉父站起來,走過來一把抱起劉素。二人把劉素送回房間,給她蓋上被子。陳母坐在床邊,手輕輕的撫摸著劉素的臉。劉素似有感觸,臉在陳氏手里蹭了蹭。
陳氏感覺到女兒依賴,心里更是軟的一塌糊涂。在床邊坐了半響,劉父才拉起陳氏,兩人出了房門。
房間里
“老爺,素兒這么小,卻心里放著這么大的事,可見內心的壓力得多大。這陣子看她總窩在房里,我還以為是小孩子身子不好,多在休息。卻沒想到……
老爺。我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就看她這么為我們考慮,我都會相信她。那是我們的女兒,唯一的女兒,永不會變。”陳母拉著劉父的衣袖,又是心疼,又是堅定的說道。
劉父摸著他那還只是很短的胡須,沉默了半響:“不管以前如何,現在素兒是我們的女兒,也只是我們的女兒。她將會是我們劉家的驕傲。夫人,以后你別拘著她,素兒這孩子自有自己的打算。
還有我們都不能拖她的后腿,你這些天趕緊準備起來,盡快搬至陳倉州去。那邊鋪子莊子,宅子都要人看著,別人我不放心。”
“好的,老爺,你放心。我明天就開始準備起來。不過下個月素兒就生辰了,這次可不能隨便了,反正也就八九天了,干脆過完這次生辰再走,不然那邊什么的沒準備,太倉促了。”陳母說道。
“可以,這個你安排,我這幾天去把幾個老雇主的事干完。做人做事還得講個信用。”
劉素一睡睡到晚間。晚上飯桌上,劉父作為一家之長,宣布了十天后搬家去陳倉州的決定。一家人都很高興。錦茉錦玫覺得跟著主家能去大城生活很榮耀,劉武是看大家高興,雖不懂也跟著高興。
只有劉婆子有小小的失落。因為她是劉家請來的臨時看門的,白天在劉家干活,晚上就回自家。這樣的生活她已習慣,竟能掙錢,又能顧家。但卻也還是為主家高興的,畢竟鄉里人多淳樸。
飯后錦茉錦玫收拾下去了,劉素跟劉父二人說道“父親母親,今晚我的出去一趟。有個病人慕名而來讓我去給他解毒。可能晚點回來,不遠,就在西街。”
“為父陪你過去吧,這么晚,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劉父一聽就不放心女兒。
“父親,您今日才回來,早點休息吧。我解毒很快的……”劉素話還沒完,門外想起來敲門聲。
一會劉婆子聲音傳來:“小姐,有人找你,說是來接你。”
劉素三人相互對望下,一臉驚訝。一起起身,走出堂屋,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面容清秀,一頭墨發用一根白絲帶扎著,身著墨綠色緞子長裙的女子站在門口,看到劉素就笑盈盈的躬身行禮:“姑娘,藍豹讓我來接你。”
“藍風。”轉頭看著劉父二人:“父親母親,你們在家早點休息,我去去就來。”
劉父看有人來接,也就沒有勉強。陳母看了眼劉素的衣著:“錦茉去小姐房里拿個披風,晚上風大。”
陳母給劉素披上件藍色軟毛織綿披風。一邊囑咐道“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西街小院里
劉素與藍風一踏進小院,就與院里傅傾雪對視上。縱是劉素這種見慣美男的人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果真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傅傾雪看著走進來的小姑娘一貫云淡風輕的臉上終于有了不同的表情。“劉素姑娘,你不會跟我說,你就是那個蘇神醫吧。我可是聽說蘇神醫是個30歲的男子…,難道那是假的?”。最后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可臉上不免有些失望之色。
“怎么,傅公子又驚訝又失望的。”劉素滿臉笑意的看著傅傾雪。
周伯聽到院里的聲音,走出來看到劉素,也是滿臉的驚訝:“劉姑娘,你怎么在這?”
“周伯,好啊,因為我就是蘇神醫啊!難道周伯不歡迎。”劉素很是調皮的說道。
傅傾雪聽到劉素承認自己就是蘇神醫。心情一揚,后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劉素。周伯更是愣在當場。
藍豹見此情景:“姑娘,進屋坐下再說吧。”
屋里劉素坐在主人位上,藍豹藍風站在她兩旁。周伯進屋后給自家少爺倒了一杯水,想了下給劉素也倒了一杯水。后站回傅傾雪身后。
劉素喝了口茶,看了眼還盯著她看的傅傾雪:“傅公子,你別多心,我沒什么惡意。不管我年齡多大,我能給你解毒,還你健康是肯定的。至于我為什么救你,你可以當成一筆交易。”
傅傾雪看著劉素:“什么交易?”
“給我打工5年,或者按規矩來五千兩一次性結清。相信對于傅公子而言都不是難事。不過傅公子的腳有些特殊,解毒容易,卻不易恢復行走。你要想恢復如初,必須做康復治療,時間大概需要3個月至半年。這個過程另收5000兩。”
說完劉素又喝了口茶,看傅傾雪沒有說話,想了想接著道:“當然康復治療,你也可以另找人。我不是很清楚其他大夫是如何治療這塊的,效果如何不敢保證。”劉素再次說完,就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不再開口。
傅傾雪聽完低著頭沒有回應。而周伯卻面露難色。來時就聽說蘇神醫的規矩,好不容易變賣夫人留下的家當,湊齊診金,沒想到卻還有康復治療。
要是向老爺求救…不行,不行,這要是被大夫人知道,保不正又怎么來殘害少爺。
周伯思索了半天,踏出幾步。跪倒到劉素面前。劉素連忙起身避開。
傅傾雪看到周伯如此:“周伯,你別這樣。劉素姑娘沒有為難我。”
周伯轉頭慈愛的看著傅傾雪:“少爺,你別說話,聽老奴說。劉姑娘,我家少爺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留下來幫你。要不老奴留下來吧,我這把老骨頭雖沒大用,但端茶遞水還是可以的。老奴求你了。”
劉素看著周伯,走過去扶手他。卻沒有答應他,而是看著傅傾雪:“這五年,除了我需要你做的事,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考科舉。”
傅傾雪猛地抬起頭,這會驚訝之余甚至帶著深深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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