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用飯了”。
阿婆帶著兩個族人端來了飯食。又是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她手上還提著兩個包袱,順手放在屋里的茶幾上:“姑娘,這是您跟這兩位的東西,我全給您拿過來了”。
劉素早已坐直了身體。臉上是得體的笑:“阿婆,謝謝。對了,你們可是吃了。”
阿婆受寵若驚的道:“吃了,吃了,姑娘您多吃點”。
劉素面上含笑,點點頭:“阿婆,我看你們族里的名字都是阿字開頭。是因為你們族里全是阿姓嗎”?
阿婆面露疑惑,不解的問:“姑娘,姓是什么。雅麗塔噠族的名字是先祖時期就定下的規定,都以阿字開頭。”
劉素聽完神情不由一呆,然后訕訕一笑:“阿婆,我知道了。你們去早點休息吧。我們明日再聊”。
阿婆應了聲是,帶著族里兩人出了屋門。
劉素見阿婆等人已走遠。才嘿嘿笑道:“這雅麗塔噠族的先祖真省事,奪了他人的姓氏與名字,也不好好取個新的,直接全姓阿”。
青桑看著劉素這俏皮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的又伸手摸摸她的頭:“好了,吃飯吧,管他們姓什么”。
智頃已拿起來筷子,為劉素夾了些野菜:“小素施主是為到時候戶籍上的姓氏擔憂嗎”?
劉素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才對著智頃點點頭。
智頃看著劉素把自己夾的野菜吃掉,臉上笑意直達眼底:“別擔心,你可以給他們賜下姓氏,或者直接跟你姓”。
劉素眼睛一亮,她怎么沒想到。在古代,主人是可以給自己屬下取名換名的。
要是喜歡的或忠心的還可以讓其跟自己姓,以表示自己對其的看重。
劉素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智頃師傅,謝你提醒我”。
當晚,三人吃完飯,簡單的梳洗下,就準備早早歇下。畢竟昨晚一夜沒睡,白天又忙活了一天。
劉素選了最里面的一間屋里,相當于船屋部位,與客堂遙遙相對。
青桑二人則隨意,分住在劉素兩邊,相當于船屋的中間部位。
劉素躺在鋪著干凈被褥的木床上。眼睛很疲憊,卻沒有一絲困意。
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思考起雅麗塔噠族的各種問題。
也不知多久,劉素有了困意。她渾渾噩噩中,覺得自己應該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困意襲來,最終就這樣去會了周公。
熟睡中的劉素,站在一個封閉的石室里,很多很多的蟲子,向她圍困而來。
她避無可避,只得用雙手使勁的撲打著爬到自己身上的蟲子。
可一波波蟲子鍥而不舍的往她身上爬。它們開始啃咬起她的血肉,有的爬到她的臉部,從口鼻處鉆了進去。
越來越多的蟲子,爬滿了劉素全身。密密麻麻,啃咬著她。
劉素想發出痛苦叫喊聲,可蟲子已爬滿她的口鼻。
她只能發出低低嗚嗚之聲。
青桑與智頃兩人都是警覺之人。更何況是在陌生的環境里。本就睡的淺。
劉素的嗚咽聲傳來,兩人同時被驚醒。
從床上一躍而起,極速的到達劉素門口。
青桑更是直接一腳踹開劉素的房門。
屋內油燈已很是幽暗,但對于內力深厚的兩人而言,還是一眼就看到正好好躺在床上的劉素。
心里都是莫名一松,相互對視一眼。都是臉色一變,同時想到了什么。
兩人快步走到床邊,見劉素果真身處噩夢當中。
此刻,額頭上已布滿了細汗,臉色表情又是驚恐,又是痛苦。
青桑從屋內水盆里,拿來帕子,坐在床邊。熟練的給劉素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邊輕輕的喚著:“小素兒,醒醒,大叔來了,別怕”。
然一旁的智頃,卻為自己所見,心里一震:這就是青桑所說的懲罰嗎?
看著這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滿臉驚恐與絕望的樣子。
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澀感。
這時的他,不再擔心她那神奇的技能會不會危害社稷。而是為其使用那神奇技能,有此等限制,感到說不出的難受。
她明明沒有傷害過誰,每次使用技能,都是不得已為之。這次更是為了救自己與袁凱兩人。
可最后承擔后果只有她一人。上次救人差點讓她沒命。
這次為了救他們,她還是義無反顧。
為何看著那么小,那么柔弱的她,又是那么善良,勇敢與聰慧。
智頃心里閃過一絲心疼。這是他從沒有過的心情體驗。
他雙手合十,席地盤坐,道了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隨著智頃用他那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念起金剛經。
青桑看了眼智頃,沒有多說什么。繼續喚著劉素。
半個時辰過去了,劉素表情越來越痛苦,汗水打濕了枕巾。可卻沒有清醒的跡象。
青桑心里一沉,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一把掀開劉素身上的被子,一把抱起她。
智頃聽到動靜,掙開眼道:“袁凱,你干什么”?
青桑面無表情的道:“我要帶她去找云塵大師。”
說著他抱起劉素站起身來。
智頃趕忙起身,攔著青桑道:“袁凱,你別沖動,這迷魂山夜間可不好翻越。要是再碰上巨蟒或其他巨型野獸該如何?
對了,你看看她胸前是否有配戴我倆的生辰八字”?
青桑被智頃這麼一提醒,直接摸上劉素衣領里的脖頸。
臉色黑的如鍋底般:“沒在,她盡然沒有配戴在身上”。
智頃一聽,趕忙環視四周。見劉素剛躺的木床角落里,有一包袱。
他趕忙把包袱拿過來,打開仔細找了起來。
才在一件包裹的衣服里,找到云塵大師為她準備的那個荷包。
他拿起,快步走過來,把荷包重新戴在劉素的脖頸上。
接著他盤腿而坐,繼續念起了金剛經。
青桑抱著劉素就這樣站在屋內,雙眼緊緊盯著劉素臉上的表情。
一刻鐘后,青桑見劉素臉色平和了下來,額頭也不再冒汗。
他不由得神情一松,想把劉素放回床上,讓她睡的舒服些。
卻聽到劉素發出虛弱的聲音:“大叔,我這是又做噩夢了”?
劉素從噩夢中醒來,眨眨眼睛,看向青桑,又側頭看向正在起身的智頃。
對著他一笑:“智頃師傅,又給你添麻煩了”。
青桑把劉素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小素兒,你怎可以忘記把云塵大師交待的荷包戴上”?
劉素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很是干脆道歉:“對不住,
昨日事多,我忙的忘記了。睡前還隱約覺得有件事沒做,可后來實在太困就睡著了。
讓你們倆擔心了”。
智頃走到床邊,看了下劉素的臉色,見確實恢復正常。
心里不由為之高興起來。
“阿彌陀佛,小素施主,別自責。說到底你還是為了救我們才會遭此一難。
今晚,貧僧與袁凱就守在屋里,你安心的睡會吧。”
劉素趕忙搖搖頭:“不用,我沒事了。你們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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