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沒有繼續把剩下的幾個箱子打開。而是蓋上箱子,把屏風復原。走到劉父陳氏跟前。
“父親,母親。女兒這次尋得的寶藏是雅麗塔噠族的先祖轉交給我的。
先前沒跟你們說,一是太忙。二是那日飯后人多口雜”。
隨后劉素省略了雅麗塔噠族先祖是自己的同鄉與陰沉木的事之外,把關于寶藏的來歷詳細的告知了劉父兩人。
這讓劉父與陳氏聽后,再也沒有了得到這寶藏的激動與興奮。
畢竟這是女兒要承擔起雅麗塔噠族先祖遺留下的隱患才能獲得。
劉父首先打破三人之間的沉默:“素兒,為父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坐吧。
想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劉家好,為了我們劉家更加強大。
或者有一天這個秘密終究守不住。但父親與你母親會一直陪著你。”
陳氏在一旁也點點頭,環住跟前的劉素,輕拍著她的背:“素兒,不怕,有娘在呢”。
劉素靠在陳氏的懷里,有些愧疚。因為她沒打算說出,現在這個家里最大的隱患,是那被她隨意放置在閨房一墻角的陰沉木。
想起昨晚那木老頭所說,劉素心臟也不由跟著一跳。
因為她知道木老頭沒有騙他。或許是她異能的關系,她就是知道它沒有撒謊,甚至昨晚它還故意在弱化它自己。
延延益壽,治病消災,就這兩樣就能讓世人為它瘋狂起來。
而自己的更是離不開它。
劉素隱下心里所想,抬起頭:“父親,母親,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放心吧”。
這一日劉素在心里給自己立了個目標:讓自己成為對這大宋國舉足輕重的人。
那怕他們想要強取豪奪,也得掂量掂量會不會傷經動骨。
此時的劉素,沒有一絲僥幸。認為自己結識智頃這位有權有勢的王爺和青桑這位大將軍之子就可高枕無憂。
此事之后劉父與陳氏更是無條件支持劉素。這讓劉素一路向前,身后都有堅實的后盾。
當然這是后話。
而這次三人密談交底,也只有錦茉與錦玫知道。
三人回到前院,見錦玫帶著武哥兒正在院里邊玩邊哄著他用早飯。
劉素見此有些皺眉,跟陳氏道:“母親,武哥兒也快三歲吧。”
陳氏聽女兒問起兒子,面部柔和起來:“是啊,年底就滿三歲了”。
劉素沉默一會才道:“母親,錦玫年齡也大了。找個人把她配了吧。”
陳氏腳步一頓,看向坐在自己身邊嬌小的女兒,有些驚訝。
正想問這是何意。因為劉素這語氣絕對不是為錦玫尋找良人意思。
劉父坐在主位上,隨意看了一眼院中錦玫,臉上有些感慨:“夫人,錦玫來劉家也七八年了,想剛來的時候還跟素兒這麼大呢。
確實該給她找個良人,再大就是耽擱了她。”
劉素聽著劉父的意思,臉上笑意滿滿,配合著道:“是啊,母親,錦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陳氏被父女倆這一唱一和,沒再想起問劉素。
作為第一次做媒的陳氏,一顆心立馬被這事占滿。
“姑娘,阿滿姑娘與藍羽姑娘過來了”。錦歡走進來,稟告道。
隨著錦歡的話,阿滿與藍羽已出現在門口。
“進來吧”。劉素朝兩人招招手。
兩人進屋后,對著劉素躬身行禮:“姑娘”。
劉素笑著道:“別多禮。來坐。”
兩人坐定后,劉素看向阿滿道:“今日打算讓錦茉帶你們幾個出門逛逛。熟悉下外界的風俗人情。
看到什么喜歡的就讓錦茉給你們買,特別是那幾個你別據著他們”。
阿滿一聽可以出門了,已是激動不已,恨不得馬上就走。劉素說什么,她都頻頻點頭。
那激動情緒使得她那嬌艷的兩頰如染上脂粉般,更添幾分艷麗一色:“姑娘,阿滿知道了。不會給姑娘惹麻煩的”。
劉素點點頭今日你就跟著他們。他們都說初次出山,你幫我看著點”。
藍羽坐在阿滿對面,那冷若冰霜的氣質配上那不俗的外貌。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感覺。
藍羽站起身,對著劉素行了一禮道:“是,姑娘”。
如今的藍羽再沒有剛見劉素時那滿心的不屑與怨氣。而是充滿感激與敬佩。
南方正屋里,傅傾雪雙眼通紅,眼底下更是青黑一片。
坐在書桌前的他,揉了下自己的有些發漲眉心。看著書桌上的自己修改后重新謄寫好的故事及歌謠。
他的臉色不由的露出些沉思。
本以為這只是女孩家寫的小故事。認真看完就不由感嘆這小姑娘真有一顆七巧玲瓏心。
對于人心她把握的非常好。雖每個故事都沒有直接去寫花。
但花卻是故事情節的隱形推動者,人物之間的紐帶。
讓聽故事的人都能感受到每種花背后擁有的意義及作用。
這樣強的掌控人心的能力,真不像一個小姑娘所能擁有的。
更想是一個歷經磨難后沉淀下來的老人,在一筆一劃的雕刻著人心。
“少爺,你怎一夜未睡”?
周伯輕敲了幾下門,后自己推門而入。見傅傾雪一身疲憊,正坐在書案前。
他趕忙把熱水放下,過去把油燈熄了。有些心疼的看向傅傾雪:“少爺,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做。
這剛好點的身體……”
說著周伯的眼睛看到了書桌上那散落各處的紙張,臉上露出了然之色:“少爺,是為劉姑娘的事忙活一宿”?
傅傾雪看是周伯,臉上有些苦澀:“周伯,枉我自滿腹經綸。寒窗苦讀十余載。雖不敢說才華橫溢,但也絕不是那些沽名釣譽一輩。
可…可經此一夜,我才發現自己還在蹣跚學步時,她已是健步如飛。這樣她,我盡然妄想就這樣送個信物就……”。
此時滿身落寞的傅傾雪,默默的把桌上劉素所寫的那幾張原稿收起,疊好,揣進自己的懷里。
而后才把自己謄寫好的那幾張遞出去:“周伯,勞你跑一趟,把這些給她送去。”
周伯接過,有些擔憂的看向傅傾雪。嘴巴幾次想張口,卻不知說些什么。
這樣的少爺,周伯已是很多年味見。
第一次,他六歲,母親慘死。第二次,他八歲,得知自己的雙腿再也站不起來。這是第三次。
那不知所措,不知前進方向的迷茫,纏繞他全身。
周伯內心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家少爺只是需要時間,他會想通的。
因為他還有著很多很多的事等著他去做。
只是不知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陪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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