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后院
黃氏作為陳倉州城第一把手的白知府的夫人。雖昨日才到達,但拜訪帖子已收了很多張。
都是以各種名目來拉關系,談虛實,還有些純粹是混個臉熟的。
這是官場常態,不足為怪。
都被黃氏已剛到新家,需整理內務把貼子退回去了。
而劉素送來的一份植物與介紹植物的帖子就這樣被單獨留下來了。
畢竟這個無需她費心,而且禮物不重貴,只是幾盆好小的植物。收了也不會讓自己的丈夫招來非議。
此刻她與長女白玉,庶女白萍圍坐在軟塌上。而妾室李氏只是站在旁邊。
大家都稀奇看著幾案上擺放著的四盆小小的,肉肉的,彩色各異的小東西。每個上面都插著一個小木牌。
這是她們從沒見過的。
但是這不妨礙身為女子她們,一眼就喜歡上它們。
“母親,它叫什么?好可愛,我喜歡它,粉粉的,看著就有一股溫婉賢淑美感”。白玉芊芊玉手一指,聲音很是溫柔的問道。
黃氏見女兒喜歡,也是來了興致,對著門口喊到:“去把這家送來的帖子拿來”。
門口一婢女應了聲是,不一會就拿來了一張帖子與一個小冊子。
李氏接過,親手遞了上去。
黃氏先是打開帖子看了下。后把帖子放下,又拿起那本小冊子看了起來。
半響她的臉上露出了興趣之色:“玉兒你可真會選,一選就選到了這主家送你的這一盆。
它名為粉色佳人,寓意溫婉嫻淑、品貌端莊的粉色美人。
這送你還蠻貼切,呵呵,我家玉兒現不就是最是粉嫩,又最為喜歡粉色”。
“母親,這是誰送給女兒的?確實蠻好看的,我喜歡”。
黃氏眼睛掃了下放在桌上的帖子,聲音淡淡道:“你自己看咯。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個鋪子的東家。
只是他開的是一個專門賣花草植物的鋪子,也是稀奇。這誰家沒有幾株花草,還得上他那里買”。
白玉拿起帖子,看了一眼,笑著道:“母親,人家的做生意不容易,何況還給我們送禮了。有空我們去照顧下生意。
恰好我也想逛逛這陳倉州呢”。
黃氏看向桌上剩下三盆中的一盆綠的晶瑩剔透的小東西,那小冊子說這名為玉露,指明送給自己的。
黃氏看著這玉露,心里閃過一絲領悟:心里剔透,外表糊涂。
都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該有的體面,他一樣也沒少給。還能強求什么。
“這盆吉娃娃,萍兒你帶回去”。
只有**歲的萍兒,因著是庶女,早就學會了看大人眼色。很是乖巧的應了聲是。
“李氏,這盆是給你的。具體的到時候你自己看冊子”。
李氏很是受寵若驚,臉色帶著感激的之色給黃氏行了一禮:“還真是不懂事,妾身這身份那能收此禮。
肯定是沾了夫人與大小姐的光”。
黃氏似是不想聽李氏那些恭維的話,抬抬手道:“好了,都下去吧,盡然別人好心送了就好好養著。
不會的就拿冊子回去好好看看。散了吧”。
這一晚陳倉州有頭有臉的后宅里都發生著類似的事情。
不管大家心里真實想法如何,多肉這個新物種一夜之間在陳倉州的大戶人家,還是打響了名頭。
劉素坐在書案前,還在寫寫畫畫。很多東西等著她寫出方案,畫出圖案讓他們去執行。
這樣的生活是她所熟悉的,她并不覺得辛苦。
只是偶爾覺得有些寂寞。是的,就是寂寞。不管前世,還是今世她都是一個寂寞的人。
劉素抬起頭望了望窗外的月色,自嘲的搖搖頭。可惜這具軀殼年歲太小,不然她都想小酌幾杯。
明日努力了這麼久的店鋪終于要開業了。
這份心情卻沒人可以跟她分享。
一陣風吹過,撩起了劉素額頭的發絲。
在過后,劉素發現自己已被人抱在了懷里。
“大叔嗎,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青桑臉上面具未取,一頭青絲只有一根不知什么材質的木簪插著。一身黑色紗衣,隨風而起。
他下顎擱在劉素的纖細的肩上,半響才回道:“素兒,大叔想你了”。
劉素心臟似是被這話嚇的一縮,規律被打破一樣,砰砰直跳。
她穩了穩心神,岔開話題道:“大叔,今日怎得有空來我這”?
劉素的異狀,青桑自然沒有錯過。畢竟內力深厚的他,一個被自己抱在懷里的人的心跳加速,他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他心里一喜,卻稍后就被劉素快速平靜下來的心緒,深受打擊。
“在忙,也得來看望素兒,不是。再說明日我與素兒合作的店鋪就要開業了。
怎么也得來看看”。
劉素見青桑不在糾結這個話題,也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這些天都沒有你得消息,我還以為你已不在陳倉州。幸得你開得及時,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去那里找你要開業禮”。
青桑把頭抬起來,呵呵一笑:“原來素兒不是惦記大叔這個人,只是惦記我的禮物啊。
不得了咯,當了老板就是不一樣”。
劉素順勢從青桑懷里下來,很是自然的來到放茶水的幾案處,給青桑倒了一杯茶水。
放到青桑面前,調皮道:“大叔,不管你怎么說,禮物總是逃不掉的。我明日可是等著”。
青桑看到劉素遞上一杯茶后,就坐在書案對面的椅子上。一點也沒有再過來的意思。
心里嘆了口氣,眼里卻露出他那魅惑天成的笑:“深夜大叔,把自己送到你得面前。難道就不是最好的禮物?
大叔過兩天就要走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素兒都看不到大叔了。你可別太想我”。
劉素微愣,沒想到在智走后,不久。這位陪著自己經歷許多的人,也要走了。
“大叔,是要回都城樂安嗎”?
青桑見劉素又不接自己的話,而是一言道出自己的去處,只得收回笑意,點點頭道:“是的。
樂安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下。素兒你就好好在這里,等著大叔回來。
還記得我生日送給你的那個令牌嗎?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可以讓藍獵拿令牌號令全天翼宗幫忙。
這些我都交待他了。所以有事千萬別硬抗。可明白”?
劉素一聽又是一驚,沒想到那小小的令牌,盡然是號令天翼宗的。
心里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她從沒有這方面想法,實在無法去回應什么。
但她知道這個男人,此刻是在這個世界上是除了劉父陳母,目前對自己最重要的人。
她不允許任何人的去傷害他。
劉素沒有去說:大叔,那令牌會不會太貴重了。要不你還是收回去這樣矯情的話。
她只是站起身來,走到青桑身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臉上洋溢著喜悅:“大叔,謝謝。你走時我也要送你一個禮物”。
劉素一抱即馬上松開手,退至一邊。那笑嘻嘻的模樣,看的青桑都不忍責備。
“早點休息吧,明日大叔一定給你送份大禮。安心的睡吧”。
說完青桑站起身,一把抱起劉素,不容她拒絕的把她抱到了房間。
嚴嬤嬤與錦茉本是在外間伺候,卻突見自己主子被一男子抱了出來。
嚴嬤嬤本想站出來,想說些什么。卻被錦茉一把拉住。
錦茉對著嚴嬤嬤無聲的搖搖頭。拉著她退出來客堂,并關上了房門。
屋內青桑把劉素放在床榻上,給她蓋上被褥。
聲音很是輕柔道:“素兒,睡吧。大叔看你睡著了再走”。
劉素有些無奈,卻也知道青桑是好意:“大叔,晚安”。
或者真的是太累了,這幾天。劉素沒一會就真的睡著了。
青桑聽著劉素均勻的呼吸聲,有些癡迷的看著劉素這張越發出塵精致的小臉。
他伸手去,卻在手快挨上劉素臉頰時,停了下來。
“素兒,我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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