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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朝堂一枝花-第六十一章 風雨欲來
更新時間:2019-03-02  作者: 浮生一夢游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我是朝堂一枝花 | 浮生一夢游 | 浮生一夢游 | 我是朝堂一枝花 
正文如下:
武威的一座四合院內,柳之然正拿著一卷書倚在書案后的圈椅里看著。

柳之然坐的閑適而舒展,如豆般昏黃的燈光映照在柳之然清俊的臉上,半垂著的睫毛在眼瞼投下長長一排陰影,平日冷酷漠然的眼睛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卷,薄唇微抿,眉間那道皺痕這會平和舒展,收斂了平日里的陰郁之色,顯出難得一見的溫和平靜來。

昏黃燈火的書房里,靜謐而靜寂,只余長案邊一盞熱茶在清冷孤寂的秋夜里裊裊升騰著白色霧氣。

“咄咄。”

兩聲輕輕的敲門聲打破里一室的靜謐。

“公子。”花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柳之然依舊看著手里的書卷,頭也不抬。

花潛應諾進來,走到書案邊,雙手奉上一個銅管,恭敬道:“大人,蔡大人那邊發來的書信。”

柳之然不悅的皺起眉頭:“不是說了,我在武威期間不要給我發任何信件的嗎?濟西王可不是傻瓜,露出一點蛛絲馬跡,這案子也就不用查下去了。蔡為舟這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說到最后一句,語氣已經有些冷厲。

花潛聽出了柳之然的不悅之意,忙應道:“卑職今夜就發信告誡蔡大人。”

“恩。”柳之然冷哼一聲,曲起兩指在桌上敲擊了兩下:“把信給我,看看他寫得什么。”

“是。”花潛手腳利落的擰開銅管,倒出里面的油皮紙筒。

可在看到紙筒上的標記以后,花潛手上動作一頓,猶疑的看了一眼書案后的院史大人,遲疑道:“大人,這……這是苗仵作傳來的信件,卑職還打開嗎?”

花潛雙手恭敬把油皮紙筒放在了書案上,等待柳之然吩咐。

“苗蕪?”柳之然放下了手里的書卷,伸出修長的兩指捏過紙筒,把那紙筒在指尖揉了揉,冷然道:“下去吧。”

“是。”花潛心里吐了一口氣,幸好自己看了一眼紙筒的記號,要是貿貿然拆開了,估計院史大人不會高興。

花潛朝門邊退了兩步,卻又立住,抬頭又試探著問:“大人,卑職還要發信告誡蔡大人嗎?”

柳之然冷冷瞥了一眼花潛,面無表情。

被柳之然這一眼掃來,花潛的冷汗立刻悄悄的從發間冒了出來,他束手肅立,不敢再語。

良久,才聽到柳之然淡淡道:“我在武威期間依舊不許通信,至于苗蕪的信件,……啟用都察院的秘密信道傳遞,做得隱蔽些,不許耽擱。”

“還有,吩咐院里的人,把濟西王給我盯死,讓他一顆糧食也運不出關外。”柳之然冷森森的道。

“是。”花潛低聲應諾,退了下去。

帶上門出了書房,花潛這才悄悄抹掉了流下的冷汗,心中暗暗咋舌:大人居然為了白縣令就啟用了都察院秘密信道,這可是都察院最高級別的通信信道。

看來這位白縣令在大人心底的位置實在不一般,以后但凡遇到白縣令的事情,只怕都要三思而行了。

對了,順便也給韓聰送封信去,把這事告訴他一聲,免得他莽莽撞撞懵懵懂懂的再犯了院史大人的忌諱。

花潛去自己院子里寫信去了。

花潛自去寫信不提,柳之然撕開油皮紙筒,拿出里面的信紙來。

信只薄薄一張紙,上面的字跡正是白珞那一手端整方正的小楷。

字如其人。

都是一樣的端方正直,正氣的有些傻氣。

柳之然看著信上的字跡嗤笑,卻又無奈的搖搖頭,明明自己一向最厭惡死板迂腐的清流,卻沒想到,自己偏偏會對這個漂亮正直的小東西如此在意。

或許,是因為白珞和所謂的清流并不一樣吧。

所謂清流,為的是名。

而白珞,為的是民。

他對白珞有些好奇,他想看看,看看這個漂亮卻傻氣的小家伙,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細細看完了手里的信,柳之然想象著白珞睜著那雙閃閃發亮的漂亮大眼睛,手長腳長的身子在田野里走來走去,精神抖擻的帶著一群人在荒山建村開荒的場景,他臉上不由也浮現起一抹興致盎然的笑意來。

休徵?

河清海宴,神人無雜擾之災,物阜民蕃,休徵之應。

原來這就是白珞的字。

不錯,他喜歡。

坐在書案前,柳之然提筆寫了回信,待墨干后,封入了油皮紙筒,喚了花潛進來。

“把這信送給苗仵作,讓他轉交給白珞。還有,吩咐他,白珞如遇緊急情況及時傳遞消息給我。”

“是。”

“我通過暗衛信道送給皇上的密信,應該已經到京城了吧?”柳之然想起了什么,詢問道。

“回大人,算算日子,應該是今日就能到了。”花潛恭謹答道。

“恩,已經五日了吧?”

“是,大人到武威已經五日了。”

“要是明日盈豐還不來找我們,那我們就回安寧縣。”

“是,大人。”

“下去吧。”柳之然重新拿起書卷,吩咐道。

花潛退下了。

清秋的夜晚,皎皎的月光照耀著這處鬧市中臨時被柳之然租賃的小院。

小院干凈而清寂,只在西側的書房中露出昏黃的燭火,院子里的蟲鳴聲隨著花潛的開門而傳了進來,又隨著花潛的關門聲而消失在門外。

小小的書房重新恢復了之前的靜寂,唯一靜不下來的,是柳之然的心。

他緊握了握手中的書卷,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腦海中浮現起那日乖順柔弱的伏在自己懷里的人,他的腳傷不知道好得怎么樣了……

柳之然抿唇,無奈的放下書卷,起身從行禮箱里拿出一個檀木匣,這是那日和盈豐糧鋪的祝老板喝酒后,祝老板送給他的小禮物。

他倒出里面的一塊羊脂玉佩,隨意扔在行李箱里的衣物上,又取過白珞的信,仔細的捋平放了進去。

匣子被仔仔細細的收入了行李箱的最下層。

而蘭州知府在今晚也收到了高臺縣令和臨澤縣令聯名上稟的文書,文書中大肆批判白珞貪污受賄,擅自安置流民,勞民傷財,私用庫銀,私放官糧,凡此種種,不一而足,洋洋灑灑竟寫了十幾頁之多。

與此同時,柳之然從西北寄來的密折也放到了皇上的龍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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