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和那兩個壯漢打得熱鬧,可韓聰卻一直沒有動靜,而是一臉悠閑的在一旁看著熱鬧。
可若是有心人細看就能發現,韓聰的身子似有若無的擋在在了白珞和吳之善身前。
韓聰一直對李玉和那兩個壯漢冷眼旁觀,直到白珞開口相求,韓聰確認了李玉是友非敵,這才出手。
只見他手腕一抖,手里長長的馬鞭一勾一甩,簡單利落的兩下,就直接把這兩個壯漢抽飛了一丈多遠。
那兩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抽飛,連頭都沒來得及抱住護上一護,就慘叫一聲砰然落地。
韓聰這一鞭看似輕描淡寫,其實內里卻用上了五分內勁,下手算是很重了。
果然挨上鞭子的兩人捂著屁股和流血對鞭痕慘叫,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李玉趁機爬上了馬車,緊緊的抱著身子躲在了馬車的一角。
馬車旁的百姓見幾人打了起來,紛紛避讓退散,站得遠遠的伸著脖子看這邊的熱鬧。
那小紅樓里的人見情況不對,就沖出了更多的大漢來。
白珞見此情景愕然,回頭問車廂里的李玉:“你這是怎么惹了人家了?怎么一副要跟你拼命的樣子?”
吳之善早已經在請愿那日見識過韓聰的身手,倒不是很害怕那群大漢,只緊緊的抓著車門,一邊不時扭頭看看那群大漢,一邊好奇的支著耳朵等著李玉的回答。
韓聰則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只慢悠悠的把長長的馬鞭一圈一圈的盤在手里。
而那兩個被抽飛的大漢則已經放棄了從地上爬起來,又恨又怕的看著懶懶散散的立在車轅上的韓聰。
那李玉被白珞一問,臉羞得通紅,可眼下情況緊急,卻又不得不說,只得又羞惱又委屈的帶著哭腔道:“白大人,我,……我被買到青樓了,有人偷了我的銀票……嗚嗚嗚……”話未說完,心中一酸,又羞得哭了出來。
李玉一說完,吳之善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而韓聰則無聊的一撇嘴角,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越是大城市越是魚龍混雜,這個女子單身一人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被賣到青樓就怪了。
韓聰偷偷瞥了一眼正滿臉通紅哭得傷心的李玉,暗想,還得虧這小娘子這張豪放的臉救了她的清白,否則,此刻她就應該在青樓里的大床上接客,而不是在這里哭了。
白珞聽到李玉的話一愣,回頭看著那小紅樓,不知怎地,在心里感嘆了一句:啊,原來那就是青樓啊。
眼見那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近,韓聰握著馬鞭的手就穩穩的垂落在了身旁。
那領頭的大漢對著韓聰怒喝道:“你們幾個不長眼的孫子是哪條道上混的,連艷紅樓的人都敢搶。”
韓聰見來人粗話連篇,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根本懶得廢話,直接一鞭子朝走到近前的領頭人甩了過去。
鞭梢“啪”得一聲抽在這個領頭人的身上然后一帶,領頭人應聲飛了出去。
不出所料,又是飛出了一丈遠。
街旁圍觀的百姓一見又飛出去一個,紛紛驚呼,個個臉上興高采烈,都一副看大戲不要錢的樂呵模樣。
領頭的大漢在他手下的攙扶下勉強爬了起來,怒道:“你tm敢對老子出手?你知道艷紅樓的靠山是誰嗎?”
話沒說完,一鞭子又抽了過來,這次的鞭子如蛇般繞在他的脖子上,而后一拉一甩。
即便是身邊扶著他的人拉住他也用,這鞭子又快又狠,氣力還極大,兩人都沒拉住領頭大漢,反而因為兩股力量都撕扯,讓鞭子在這個領頭大漢的胳膊和背上直接卷下一塊皮肉來。
這個領頭大漢再次飛出去一丈遠,這次是臉先著地,摔斷了兩顆門牙,嘴留著鮮血,立時就腫了起來,徹底說不出話了。
其他的壯漢看到地上這三個人的慘樣,都緊緊都閉上了嘴。
韓聰掃視了這群壯漢一樣,這才慢悠悠開口道:“第一,不管你們誰靠近這輛馬車,只要靠近,我就抽;第二,嘴巴不干凈的,我也一樣抽。明白了嗎?”
韓聰笑瞇瞇的問面前的壯漢們,耐心的如同一個溫和的小哥哥。
可在這些大漢眼里,韓聰那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比餓狼還要可怕。
所有來的時候還兇神惡煞蠻橫無理的壯漢,此刻都如同一只只溫順無比的鵪鶉,乖巧的點了點頭。
韓聰這才滿意的回頭,對車廂里的白珞恭謹問道:“白大人,您看現在怎么辦?”
白珞看著眼前又驚恐害怕又哭得可憐的李玉,皺眉道:“算了,問問李玉的贖身銀子是多少,把賣身契買回來。”
“是。”韓聰恭謹應了白珞后,這才回頭對著對面這群鵪鶉斥道:“都聽到了?去問問你們老板,多少銀子能贖身。”
“是,是。”一群壯漢恭敬的應。
而后,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就你推我擠你追我趕的跑了回去,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跑慢了一步,就又要留下挨鞭子。
馬車前一下空了下來,只剩下地上那個領頭的壯漢,和一開始就被抽倒的兩個壯漢,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們無情的扔下自己跑了,三人臉上都難看得能滴出水來。
不大一會,一個壯漢就磨磨蹭蹭,帶著滿臉不情愿和害怕的走了過來,還離馬車遠遠的,那壯漢就停下腳步,規規矩矩的立在馬車前行了個禮,顫抖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說道:“這位好漢,我們老板說……說……說這個小娘子不賣。”
只見這個五大三粗的高個漢子,一邊說話一邊緊張的看著韓聰的表情,吞吞吐吐的秀氣勁簡直比隔壁繡坊繡花的繡娘還要柔軟秀氣幾分。
韓聰聞言,眉毛立刻豎了起來,手里的鞭子剛抖了抖,那漢子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都是老板讓我說的,不能怪我啊,不能怪我啊……好漢饒命……”
“哼。”白珞冷著臉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她看著大漢冷哼道:“卻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規矩,拐來的良家女子,我們不告官已是好的,居然連贖人都不放,不知道你們艷紅樓遵得是哪家的王法。”
“我們艷紅樓遵得是哪家的王法你都管不著,總之,賣身契在我手里,我就不賣又如何?你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一個膚色白皙,胸大細腰的水紅紗衣女人搖著團扇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群佩著官刀拿著鎖鏈的差役。
白珞定睛細看,嗯,這群差役個個都眼熟的很,她前日上公堂和昨夜在蘭州府喝酒時,幾乎和這些差役們個個都照過面。
白珞笑瞇瞇著和蘭州知府的差役們打招呼:“諸位好,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此事你們要插手管嗎?不過如今既然艷紅樓走得是官道,不如我也請蔡大人過來湊湊熱鬧,你們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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