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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訟-第七百二十五章 公審花樓案
更新時間:2020-04-13  作者: 百里墨染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第一訟 | 百里墨染 | 百里墨染 | 第一訟 
正文如下:
第七百二十五章公審花樓案

其實案情并不復雜,之所以這些年沒案發,是因為對方行事算得上隱密,女孩的失蹤被當成了意外,沒有把女孩的失蹤看成一個案子,如果早有人這樣假設,花樓案也不至于這么多年一直隱在暗處。其實蕭櫻明白,這么多年了,到底有多少受害者根本無法統計了。

這里畢竟是古代,交通咨詢皆不發達,甚至隔上幾十里便如隔了道天塹,所以這些壞人才敢這么明目張膽。不可能找全所有的受害者了,注定有些父母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最終結局。其實這對他們來說,興許不是壞事吧。

只當女兒走丟了,心中一直堅信女兒在世界的某處活的好好的地,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蕭櫻已經明白,這世上很多事情不盡如人意。秦禎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以償還他的罪行。

有的時候真相總會讓人絕望。

秦征以為愛他的母親,這些年或許早已后悔,后悔當初沒明白便救下了孿生子的另一個,也許她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初任由族中長輩溺死另一個孩子,這些年她的日子一定能過的輕松些,不會有人用這個詬病她,不會秦家一出事,便有人用懷疑的目光盯向她。

如果早知道……早知道她不會救下另一個孩子的。

有人說,那是她身上掉上來的肉啊,是她的骨她的血。就因為是她的骨血,所以疼起來才格外厲害呢。

如果不是她的骨血,自然就不會傷到她。這些年她在秦家想必過的不太容易。蕭櫻曾經有那么一瞬間,也曾佩服過這個女人,為了護住自己的孩子,拖著剛產子的身體護下了自己的孩子。可既然是自己的孩子,就不能一直一直保護他嗎?

為什么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

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可最終卻要給惡貫滿盈的兄弟頂罪。

而且竟然還是因為一個孝字。

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母慈方能子孝,一個默許讓親生兒子替另一個兒子去死的母親,配得起那個“孝”字嗎?

接下來便容易了,秦征那邊只差最后一步了。蕭櫻沒去看秦夫夫和秦征見面的場面。

想來秦征和她們一樣隔著一道墻聽了秦家那場大戲,已經知道怎么選了。

終于,美人案所有案犯到場,可以正式開堂了。

如今的蕭櫻自然不便出面,只能藏在后堂,聽著前朝的唇槍舌戰,過過耳朵癮了,今天鳳戈再次翹了早朝,陪她來刑部大堂聽審。

鳳戈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了曾經自己也坐過這個位置,不同的是當時審案的是他的小姑娘。

那時候他就想,以后有機會,就帶著蕭櫻來大堂。她聰明果斷,擅長斷案。他雖然不能給她求個女官過過官癮,可是帶著她聽聽大堂壁角還是不難的。

想到這里,鳳戈唇角難掩笑意。

“笑什么?云大人審案……難道有什么我聽不出的笑點?”“花樓案終于告破,所以心情極佳。”鳳戈給了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笑,自然是因為可以和蕭櫻并肩坐在這里,只要和蕭櫻在一起,哪怕只是聽著云馳審案,竟然也覺得心情極妙。

只是此時的堂上,卻不太妙了。

今天主審的是云馳。

云馳這樣的資歷,一般案情已經不需要出面了,可是花樓案實在太過重大,涉及的受害人數目太多,如今數個嫌疑人供出來的數目,就已經過千了。

這還不算那些落網之魚。紙里終究包不住火,事情蔓延開來,附近丟了女兒的人家齊齊趕來京城,即盼著那長長被害者名單中沒有自己的女兒,可如果沒有自己女兒的名字,那自己的孩子到底身在何處。

所有人都是矛盾的,女人紅著眼睛,男人一臉冷漠。

他們曾經都擁有過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兒。

今天,這些人把刑部大堂圍了個水泄不通。好在云馳有先見之名,臨時調了護衛幫忙巡視安撫人心。

所以整個大堂雖然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結實,好在百姓們還算給面子,并沒有鬧得太過。云馳已經讓文書讀了案情,已經傳喚過幾個最末位的嫌疑人。

經他們手中而過的小姑娘,人數不超十人。

其中蕭櫻收留的那女孩的親人也在其中。數月牢獄之災,終于讓這些人看清了自己的處境。除了招供一途,沒有第二條路可行。

和那些罪大惡極之人相比,他們只能算是只小家雀。

隨后是雜耍班子那樣的在花樓案中算是中級地位的兇犯。經他們手流入京城和全國各地的小姑娘,每年近百人。

終于,百姓中有了哭聲。

婦人按捺著,可還是忍不住痛哭失聲,她在刑部外張貼的榜單上看到了自己女兒的名字。

她小小的女兒,她那還不足十歲的女兒,到底受了多少苦?她還那么小……怎么有人對她做出那等禽*獸不如之事。尤其聽到雜耍班班主說自己只是為了討口飯吃。女人的哭聲再也忍不住了。一旁的男人努力拉著她,可是他自己也是目露恨意,根本沒力氣拉住妻子。最終還是讓女人沖了出去……

“你不是人,你們都不是人。那可都是些活生生的孩子啊。你們明知道那些孩子被賣到京城會經歷什么……你們竟然還做這喪盡天良的生意。混口飯吃?做什么不能混飯吃?你們有手有腿,只要肯努力,做什么都能填飽肚子。可那些孩子們呢……她們還那么小,我的囡囡還不滿十歲,她自幼身子弱,快十歲的孩子了,個頭才過我的腰。

她每月都會生病。我養她加了千倍的小心。

我去給她抓藥,怕她進藥鋪子過了病氣,就讓她在鋪子外面等一等我,我只是進去抓幅藥的功夫,我的囡囡便不見了。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牲。

那么小的孩子,你們怎么下得去手!我的囡囡啊。”女人的指責像根利箭,直擊人的靈魂。

無數道哽咽聲隨后揚起,女人們哭了,很多女人都哭了,因為感同身受。男人們一臉隱忍的怒意,七嘴八舌的罵著跪在堂上的人。

這個說自己的女兒才八歲。那個說自己女兒更小,丟的時候還不滿八歲。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不知道是誰喊出了第一聲,隨后,聲音如洪,幾乎要震塌刑部大堂的屋頂。

也就只有云馳這樣的冷面煞神能在這樣群情鼎沸之下保持冷靜。他任由百姓們叫囂著,并不阻止,一臉老神在在的神情。反倒是跪在殿上的雜耍班班主等人,臉上懼意漸甚。他們那些生意都是在背地里進行的,其實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傷天害理,可是利益實在太大了。

這么跑來跑去一年賺的爭子,還不如多賣一個小姑娘呢。

巨大利益的驅使下,人性的丑陋表露無疑。

銀子來的容易,花起來更是自在,銀子似乎能買來一切,所以漸漸的,他們再不想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傷天害理,只想著銀子的妙處。

可今天,他們終于見識到了這些在他們看來無能的百姓,一旦激動起來,幾乎能要了他們的命。不過是一個婦人,一通搶白,險些讓他們淹死在吐沫星子里。望著那位坐的四平八穩的主審官,雜耍班數人心中懼意更甚。不會因為這婦人的話,他們便會被送上斷頭臺吧。

就算是死,也是那最后的幕后黑手先死啊。

他們只是……只是討口飯吃。

直到此時,他們依舊覺得自己和那些身居幕后,控制這起買賣的真正幕后黑手相比,他們也只是小魚小蝦。

他們只負責把人弄進京城,如何發落,最終那些姑娘落入什么境地,他們都是不知道的。因為不知道,所以他們覺得心安理得,其中有些人甚至覺得自己是救那些貧苦姑娘脫離苦海。

那些姑娘跟著爹娘能有什么好出路?

連填飽肚子都難,可是跟著那些達官貴人便不同了。錦衣玉食,說不定還能奔個好前程,等年紀大些,被那些大人物收了房,那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可聽了這女一番瘋話,幾人都臉色大變。

最終還是雜耍班班主挑了個頭。

“大人,我等確實罪大惡極。可是……生意有買才有賣。那些買了小姑娘回去的人,是不是也該發落?只發落我們……恐怕參難以安撫民心。”

云馳挑了挑眉,心道見過作死的,還沒見過這么把脖子往刀下伸,求著他們砍的。

“說的有理,放心,買賣雙方,本官都會查個水落石出。”

“還有……還有幕后之人,我聽兄弟們隱約提過,我們是有個大頭目的。如果我們該死,那個大頭目更該死。還請大人明察。”云馳都快對這位班主生心好感了,心道你真的盡心盡力的挖自己人的墻角啊。

這話倒真的讓四周的百姓安靜了下來。

大家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然后又一軟叫囂著處死主謀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該秦征和秦禎上堂了。兄弟兩人終于要正式交鋒了。”

鳳戈對于兄弟兩人交鋒沒什么興趣,不過即若蕭櫻覺得那個秦征是可用之才,他便用上一用,阿櫻的眼光向來是極好的。

這才是他們今天出現在刑部大堂的主要目的。

確實如蕭櫻所猜,接下來帶上來的便是秦氏一族。

文書再次念了關于秦氏的文案,這其實是為了方便百姓們圍觀看熱鬧。案情云馳這位主宴知道的清清楚楚,實在沒必要浪費時間多聽一遍。他這也算是體察民情了。

所以秦氏一族才一上堂,便險些被百姓們的叫嚷聲淹沒。

“都是些畜牲不如的東西……都該死。”

“輕巧的死太便宜這些人了,應該凌遲了他們。”“應該五馬分尸。這些人拿著賣孩子的錢過錦衣玉食的日子,簡直喪盡天良。”秦禎冷著一張臉,似乎并不在意。可是秦家幾位老爺,和一眾女眷卻慘白著一張臉。她們以前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中的悠閑日子,自詡是寶貴人,一輩子都不會和官府打交道。

如今置身大堂,被圍觀的百姓這般謾罵。

女眷們仿佛驚弓之鳥,瑟縮著縮成一團。除了一位看起來臉色慘白的夫人……她似乎被秦氏所有的女眷聯手排擠了。

她的男人,她的兒子,似乎對她遇到的冷遇視而不見。

女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突然想起昨晚,獄卒突然把她帶到一間陌生人牢記,正在女人六神無主之時,牢門大開,然后一個人施施然走了進來。

和秦家人的狼狽不同。

他看起來十分平和,秦夫人眼睛一亮。迎上那張熟悉的臉,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面前的孩子到底是哪一個。

不過迷茫只是瞬間,面前之人眼神平靜,眼睛剔透的像顆琉璃珠子,女人很熟悉,這是她當年冒死救下的兒子。

想到全家的囑托,女人哭了,哭的梨花帶淚,可是自始至終她卻沒有哭出聲音來。這樣的哭相放在以往,自己的兒子早就上前安慰了。而且不管她開口說什么,他都只會點頭。

上次她便這么落了淚。

他追問,她迫不得已才開口,告訴他,他的弟弟闖禍了。

女人想,今天也會成功的,可是她哭了許久,兒子離她一臂之遙,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卻始終沒有開口。女人哭淚了,有些怨懟的看著面前的兒子。

終于,那個一直以來在她面前委屈求全的兒子終于問了她第一個問題。

他問:“母親這些年,有沒有后悔當初救下我?”

她自然是后悔的,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賣。可是面上卻露出一幅驚詫的神情。“后悔?我怎么會后悔?你可是我親生的孩——我救下你是天經地義的事。”雖然她心里并不這么想,可是出口語氣卻十分鄭重。

“母親真的不后悔?在別人對你指指點點的時候?秦家出了事,別人便往你頭上推的時候?”

她……女人終于發覺了異樣。這個兒子在她面前從來聽話,是個對她言聽計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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