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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我可是奉皇命巡視,就我的身份加上欽差光環,殺了你又能怎樣?”
增壽冷冷的看著麥縣令,氣場強大,手按著腰邊的佩劍,似乎準備隨時拔劍。
“你真想殺我?”麥縣令剛才還說的大義凜然,此刻看到對方眼中的冷意,忍不住打個寒顫,向后退了一步、
“殺了你又能怎樣?”
增壽跟著往前進了一步。
麥縣令大驚:“大人……我……郭娘子的確是自縊身亡,不信你看仵作填的尸格。”
“你斷定自縊的原因是什么?”
羅凡見增壽咄咄逼人,擔心他真的一時發怒拔劍傷人,這才出京城兩天,他已經有點看不明白這個人了,便走上前問麥知縣。
麥知縣如同見到救星,
“大人。”
一個侍衛從外面進來道:“郭娘子的棺木已經被保護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還有……”
他湊近增壽耳邊低語幾句,增壽點點頭:“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觀察仔細,等到江南一起賞。”
侍衛作揖后離去,羅凡很想知道侍衛到底說了什么,卻見增壽從衣襟里面掏出一塊素白的真絲帕子,用力擦了幾下臉和耳邊,他皮膚本來是極白的,這么一用力揉搓,從耳朵連著腮邊一大片就顯出粉紅色,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羅凡心道這人真是,人家和他離得近說上幾句話都要擦來擦去,沒個爺們樣子。
增壽見他目光過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歪著頭,用帕子捂著臉,像是自言自語:“怎么辦呢,只能開棺驗尸了吧。”
麥縣令從昨天到現在,已經被他嚇得一驚一乍了。
“什么,開棺驗尸,為什么要開棺驗尸,大人,你看這個尸格啊,這里寫的很清楚,我們香河縣的仵作已經做了要三十年了,非常可靠,不會有錯的。”
說著就從案頭找出一個本子,遞給增壽看。增壽受驚地向后跳了一下:“拿走拿走,我不看這東西。”
“這……”麥縣令再一次愣在當場,手停在半空不知該如何。
他也是個滿腹詩書的文雅之士,遇到這個紈绔欽差,他覺得無心又無力,欽差大人從不按理出牌啊。
一只手從側面伸出來,將縣令手里的東西接過。
縣令松口氣,朝羅凡投以感動的目光。羅凡根本沒看到麥縣令的感激,接過那尸格眉心微微擰著。
“尸格寫的很清楚,郭娘子沒有中毒,沒有掙扎痕跡,頸部有兩道勒痕,方向向上,符合自縊特征。”
他抖了幾下那紙張對增壽說道。
后者嘴一撇:“你不是說那些證人證言奇怪,還要我幫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怎么現在……嘿嘿。”
“麥縣令,從尸格上看郭娘子的尸體看不出被人強迫的痕跡,一個大活人要是被吊上去一定會掙扎扭打的,除非被人用藥迷暈了,但尸體沒有中毒痕跡,蒙汗藥呢,你們查過沒有。”
“已經查過了,沒有任何使用藥物的痕跡,所以下官所以認定郭娘子確屬自縊,和郭家人無關。”
“可是郭家兩個老人、郭四的證言卻很奇怪,完全一致。事發突然,三個人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么一致呢?”
羅凡又問。
麥縣令愣了一下,隨即回答:“因為過去證人證言總會有不同的地方,大人便認定這三個人口徑一致是假的了,大人這樣想,也是陷入牛角尖了吧?”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瞟了羅凡一眼。
羅凡并不生氣:“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從尸格看是沒問題的,也許是我多慮了。”
“哈哈,哈哈。”增壽忽然發出幾聲怪笑。
羅凡皺著眉頭:“你這是做什么?”
“笑你們可笑。”增壽指著他手里的紙張問,“因為沒有毒藥蒙汗藥痕跡,沒有傷痕掙扎痕跡你們就認定是自縊,尤其是你,昨晚還信誓旦旦說證言有問題,現在看到尸格就馬上倒戈,你算……什么啊?”羅凡有點尷尬:“那……也得講究證據。”
“證據?”增壽冷笑,“好,你們要證據我就來說證據。沒有中毒痕跡,沒有蒙汗藥痕跡,沒有傷痕,你們就認定是自縊而死對不對?”
“對。”羅凡點頭。
“是的,大人,下官就是這樣認為的。關于大人們說的證人證過于一致的問題,下官認為郭家父母畢竟年紀大,郭四是讀過書的,事情發生后擔心遭官司,便由郭四操刀,統一一下口徑也是有的,雖然這樣做非君子所為但為保全家人也是無奈之舉。”
麥縣令解釋道。
“我就奇怪了。你是當地父母官,和郭家人并不相識,怎么會對郭家人的心態如何了解。直到想到你和那個長美人痣女子的糾葛后,我明白了,郭家人的怕事心里想必和你當年是一樣的吧,你再次感同身受了,麥知縣。”
增壽冷笑道:“一個是九門提督府出來的,一個是當地父母官,我來問你們,尸格上尸體的勒痕是幾道。”
“兩道,正是兩道才對的,人死之前都要掙扎的。”羅凡回答。
“兩道很清晰的勒痕,對吧。”
增壽盯著羅凡,其實他看的是羅凡身后,那里,那個白色的影子正在向他展示人是怎么死的。
只見那背影忽然雙腳離地,手向下直直地起來,接著又是重復一下原來的動作,像是被人舉起來,往正上方掛了兩次。最后影子忽然伸手從袖子里掏出細長的繩子,往上一扔掛在房梁上,然后用力扯了一下,像是試探繩套是否足夠結實,接著探頭進去,雙手在空中揮舞,抓撓,雙腿亂蹬,人在繩套上掙扎不停,雙手還試圖去抓那繩套,但最后還是無濟于事,很快,那影子的掙扎動作慢下來。
“如果是自縊,你們確定只有脖頸處的兩道勒痕?要知道只要是人,無論抱著如何堅定的必死之心,只要鉆進那繩套,哪里是自己能控制來的,如何脖頸處只有兩道清晰的痕跡,掙扎起來,手腳都在胡亂揮動,手還會去抓著繩套。”增壽說著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用力往外探著舌頭,繼續說道。“就像這樣,努力掙扎,脖子上應該有很多血瘀才是,干干凈凈兩條勒痕只能是被人吊上去兩次,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兩道勒很痕,騙騙你們這些糊涂蟲罷了。”
縣令又瞪大眼睛:“大人,你怎么能知道?”
增壽說的實在是活靈活現,如同面對面觀看一個自縊的人,縣令嚇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而且,那個據說被郭娘子養在內室從不讓人看到的女子,叫什么紅來著,現在已經是一身紅,準備高高興興的做新娘子呢。兩位作何感想?”
增壽說完,一腳踢向羅凡膝蓋處,羅凡啊的一聲跳開,怒視道:“你要做什么?”
增壽雙手一攤,委委屈屈地說:“只是做個試驗,人的動作是騙不了人的,你也知道沒你武功好,可還是在我踢過來時侯就馬上避開,人受到襲擊馬上避開是自然的反應,那么人被勒住脖頸,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要去努力掙扎的,這也是自然反應,郭娘子她為什么毫不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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