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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農家科舉記-第247章 葉家的水很深
更新時間:2019-07-20  作者: 鹿青崖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歡喜農家科舉記 | 鹿青崖 | 鹿青崖 | 歡喜農家科舉記 
正文如下:
等到送走了幾位南京來的人,又安頓了諸位州縣官員,天色已經不早了,葉勇曲回到自己下榻的院子,坐下喝了口茶,便聽到書童前來回話,“魏生要見您。”

“魏生......”葉勇曲臉上露出幾分不耐,但一想,還是讓書童將魏銘傳了進來。

魏銘進屋行了禮,葉勇曲問他,“若是說朝堂上的事,還是不要說了。你這等年紀,還是以做好學問才是要緊的,至于為官如何,至少等你中了舉人再說。”

言下之意,小秀才要謹守本分,狂妄自大就不好了。

魏銘也曉得自己是個秀才,但事情到了眼前,就算他是個秀才,他也要把話說了。

“還請先生聽我一言。”他拱了手,“諸位官老爺合計將常斌驅逐出南直隸事小,今上不會善罷甘休,往其他地方照樣派遣礦監稅使,才是事大。”

葉勇曲聽他還想妄議朝政,臉色完全冷了下來,“那你想如何?給今上進言?這礦監稅使,從甫一出現就有人進言,可也不照樣派遣下來?若是進言有用,也輪不到你說話。”

魏銘點頭,“先生所言甚是。”

“那你還要說什么?常斌已經在滁州危害一方了,他上山伐樹,將那山上一顆當地人敬畏的百年松伐了去,山下幾個莊子的人全都反了天,與那常斌的人互毆,死了三人,傷了不知道多少。這常斌再多留一日,就禍害南直隸百姓一日,今上不肯將他弄走,我們只能自己出招!”

葉勇曲顯得有些激動。

魏銘當然曉得這礦監稅使作惡有多厲害,旁的不說,就說昨日他去關口查看圍堵的船只。

這些船在儀真關口來往慣了,交多少鈔稅都有慣例,眼下這常斌派了幾個人過來,以查船上違禁之物為名義,另收一份錢,誰肯服他?

這些船家不服,堵在關口,遠處來的船不能靠岸,岸邊的船也出不了港,儀真關口亂成一團。

這也就罷了,那常斌派過來的幾個爪牙,竟然公然威脅船家,說再堵在這里鬧事,就放火燒船。

這幾人還真就不是隨便說說,竟然趁著邀酒大會,讓人買了酒來,說話間就要用酒潑船。

幸虧昨日及時來了官兵,不然一把火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礦監稅使一方,仗著有今上特令,為非作歹,毫不顧忌;而百姓和地方官對于這種子虛烏有的稅收,拒絕上繳,堅決不從。

雙方各占各的道理,極其容易擦槍走火,就同滁州伐樹斗毆是一樣的,三條人命就此隕滅。

若說錯在誰,這最后的源頭,就是紫禁城里的皇帝。

而前一世,今上的糊涂遠不及此,如若不然,大興為何風雨飄搖?

只可惜前世太子文治武功,當屬明君,但是時運不濟,去的太早,而太孫登基時太過年幼,接手一個風雨飄搖的國家對他來說太為難,大興朝終究垮塌下來......

魏銘聽了葉勇曲所言,并不似葉勇曲一般激動。

“進言儼然無甚用處,須得讓今上知曉這礦監稅使的惡行,會引發多大的后果,方能使得今上收回成命。”魏銘懇切道。

葉勇曲聽了,定定看了他一眼,“你這孩子,思慮倒是也不錯。”

他難得給了一句肯定之語,魏銘心下一松,心道只要能聽進去話就好。

葉勇曲雖然不任官職,但是影響力不比一府知府小,自己說服葉勇曲,通過葉勇曲之嘴發聲,總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他思緒一落,剛要再說,就聽葉勇曲道,“說來容易,做起來難,魏生,不要紙上談兵!”

他說著,端了茶。

“你年紀小,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其中牽涉多少人多少事,你哪里知道呢?回去吧!”

魏銘愕然,一陣失望,抬頭看看葉勇曲,覺得再說也無甚意義。

葉勇曲只以為自己是個有些學問的小秀才罷了,就算說出驚世之言,也不會當作一回事。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竹園里竹影婆娑,沿路的氣死風燈隨風輕搖,魏銘一路沿著燈走了許久。

葉勇曲不肯聽他所言,他想影響這群南直隸官員的決策,幾乎無有可能了,而這些官員估計這一兩日就會離去,事情也不曉得商量到了什么地步,這應該是第一次會面,應該不會輕易定下。

可惜他不僅不能影響他們,甚至有可能連他們具體如何讓施行都探聽不到。

前世,常斌的人在哪挖了宗親的墳墓,何時挖的,如何引起宗親們的公憤,這些事的細節他都無從得知。

哪怕有一個眼線或者耳目,也是好的。

如若不然,常斌又被南直隸的官員趕走了去,今上不過責備常斌,卻根本不把這事當做大事,照樣派了礦監稅使下地方作惡。

太子尚且年幼,根本攔不住他,等到各地百姓都憤而反抗,就離著上一世大興破敗,更進一步了!

但常斌若是在南直隸就犯了大罪呢?比如民變。

這樣一來,今上想掩耳盜鈴都不行,還是得灰溜溜將礦監稅使全部收回京里。上一世那些民變、造反之事,就不會發生了!

魏銘又把前后想了一遍,一抬頭,竟然到了葉蘭蕭的院子前。

院中有蕭聲傳出來,一曲哀傷婉轉,情到深處,戛然而止。

魏銘瞧了一眼院墻,心中又是一番思量,不想正這時,有書童從院中跑了出來。

“魏生,我們家少爺說了,就不請你進去喝茶了,你的事,少爺說與他無關。”

魏銘失笑。

葉家人可真有意思。

葉侍郎為了大罵內官開了書院,書院經營到了如今,葉侍郎早已隱居,不再過問凡塵俗世,聽說在竹山西北的一座山里專心修道;

如今的山長葉勇曲,雖然也是兩榜進士出身,但因為老爹葉侍郎的連累,未能繼續為官,可偏偏葉勇曲又是個想要為官之人,身心兩地,好不煎熬;

再有葉蘭蕭,葉家的第三代,新科進士,卻因為妻孝就此沉寂,不要庶吉士,也不要竹院的實權,唯恐引火上身一般對朝政避之不及;

最后葉蘭蕙倒是個心思透明的,可惜前世嫁給了沈攀,引來一頭中山狼。

魏銘今日倒想喝酒了,想喝那丫頭的杏子酒。

他這不頂事的秀才身份,真是一大障礙。

說不上話,也探不到消息,又該怎么辦呢?任由事態發展?

他又看了一眼葉蘭蕭的院子。

即使葉蘭蕭與其妻情深義重,可妻死之后,為何連政治抱負也不好要了?

葉家的水,看來不是一般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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