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客氣,說來說去,還是在下的錯,沒能讓令堂上門相求,在下愧疚得很。”溫十七語聲溫柔,聽得蕭韌都想打人了。
周彤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我養母沒在這里,那就是說,欣嫵姑娘肯定在了,對嗎?”
溫十七臉上露出夸張的驚愕,問道:“姑娘連這個也猜出來了?真是難得啊,對了,你是如何猜到的呢?”
這就是沒話找話了,蕭韌又想打人了。
“其實,我從剛剛就覺得奇怪,奇怪你是怎么認識我的,我記得我沒有和你正面打過交道。當年你給我家幫傭婆子當兒子的時候,我恰好在榆林,你沒有見過我;之后我倒是遇到過你們的人,可是每一次我都把見過我臉的人全都殺掉了,絕不會有你這個落網之魚。可是現在,再看到你時,我忽然就知道為何你會認識我了。”周彤在心底嘆息一聲,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為什么呢?在下愿聞其詳。”溫十七說道。
周彤端詳著他的臉,語聲遲緩:“因為以前我沒有想到,你還有溫文而雅的一面,不知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你溫文而雅衣冠禽獸的樣子,和你爹真像,就像一大一小兩只畜牲,簡直一模一樣。”
“你說什么?”溫十七勃然大怒,霍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說你和你爹一樣,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牲!對了,我該稱呼你什么?陶二公子,還是辛拾?”周彤聲音冷冷,是的,她沒有信口胡謅,她說的都是真的。
太師椅上坐著這個人,是溫十七,是七條好漢的大當家。
但是,他也是辛拾。
前世時,周彤和辛拾一起長大,他們同在一個組,但是并不親厚,小時候,有一次辛拾還想收拾她,還是辛五攔著,她才沒有吃虧。
辛五、辛六和辛拾,他們都是相同的年紀,同一年進入死士營,進死士營的日子,彼此只相差幾天。
前世,她以為這是巧合,這一世,她知道辛五進入死士營,只是要和她在一起,另有目的。可是她卻沒有懷疑過辛拾,她從未懷疑過辛拾。
這可能是因為,辛拾是和她分開之后,毅然回到死士營受死的舉動,才讓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這一世,她見過辛拾。
一次是蕭韌讓人畫的那副像,她一眼認出畫像上的小孩子就是小時候的辛拾。
另一次見到辛拾時,他長大一些,十四五歲,那時他跟著屠衛,屠衛要把他放在楊錦軒身邊。
現在,周彤又一次見到辛拾。
辛拾和她同齡,都是十七歲,此時的辛拾,已經和前世留給她最后的印像差不多了。
可是,這一世的周彤比上一世多了一份記憶,關于陶世遺的記憶。
上一世,她被蓉娘灌下寒食散,她忘記了一切,所有的記憶都是在進入死士營后開始的,當然,她的記憶里也就沒有陶世遺。
而這一世,她不但記得陶世遺,而且記憶深刻。
眼前的辛拾,一襲華服,一副弱不禁風的讀書人模樣,這分明就是年輕版的陶世遺!
之所以認定他是陶二公子陶賦之,而不是陶大公子陶頌之,這就更簡單了。
周彤見過九歲的陶頌之,并且揍過他,恐嚇過他,而周彤也見過九歲的辛拾,他們一起上課,一起訓練,陶頌之不是辛拾,他們雖然有一點點相像,但是辛拾比陶頌之更像父親。
如果說陶頌之隨了陶世遺三分,那么辛拾則隨了七分。
周彤甚至可以想像得出來,少年時的陶世遺就是這個樣子,冷酷、陰柔。
難怪黃家看不上他,一個眼睛里透著狠戾的人,只看一眼,就會讓人心存防備。
何況,辛拾還是一個死士,他在死士營十年,他比陶世遺多了一份殺氣。
溫十七顯然沒有想到,周彤會叫出他的名字。
不可能。
七條好漢的那群市井混混,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死士營,更不會知道他叫辛拾。
一世,她被蓉娘灌下寒食散,她忘記了一切,所有的記憶都是在進入死士營后開始的,當然,她的記憶里也就沒有陶世遺。
而這一世,她不但記得陶世遺,而且記憶深刻。
眼前的辛拾,一襲華服,一副弱不禁風的讀書人模樣,這分明就是年輕版的陶世遺!
之所以認定他是陶二公子陶賦之,而不是陶大公子陶頌之,這就更簡單了。
周彤見過九歲的陶頌之,并且揍過他,恐嚇過他,而周彤也見過九歲的辛拾,他們一起上課,一起訓練,陶頌之不是辛拾,他們雖然有一點點相像,但是辛拾比陶頌之更像父親。
如果說陶頌之隨了陶世遺三分,那么辛拾則隨了七分。
周彤甚至可以想像得出來,少年時的陶世遺就是這個樣子,冷酷、陰柔。
難怪黃家看不上他,一個眼睛里透著狠戾的人,只看一眼,就會讓人心存防備。
何況,辛拾還是一個死士,他在死士營十年,他比陶世遺多了一份殺氣。
溫十七顯然沒有想到,周彤會叫出他的名字。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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