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財在半坡處看到他們,跑了過來。35xs跑得也是氣喘吁吁的。
看到蹲在地下的春草,知道人被救起來了。催促何小西:“咱們走吧,別耽誤了,晚了拉不上貨。”
何小西知道他在想什么呢?無非怕自己不肯跟他去海城。可是這里只有哼哈二將兩人。何大毛又是那副色瞇瞇的死樣子。萬一鬧不好再鬧出一樁丑聞來就糟了。
何小西打定主意等這件事情了結了再走。但是她也不放心讓陸友財在這里。
要知道,春草長得雖然不是一副妖媚像,但是美得女人看了都心旌蕩漾。何小西沒有把握陸友財看了她現在的樣子不會生出一些想法。
有心想把他像支開何大毛一樣支走。但是想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人可不可靠,能不能經得起誘惑,這次是個很好的考驗機會。
這次是恰逢其會,何小西還沒用齷齪到專門找人考驗陸友財的地步。但是機會放在眼前了,就順勢而為吧。
如果陸友財不爭氣,自己就長痛不如短痛吧。
何小西卻不能說要在這里看著何大毛,防止他惹禍。只能找其它借口。
“咱們先不急著走,人吶,一旦生了死志,不好好勸勸,回頭一眼顧不到的地方,說不得又想不開了。”
陸友財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35xs這種關頭尋了死,他哥也脫不了干系。
最好是能弄清楚這人為什么想不開。能勸好了最好,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萬一真有個什么意外,弄清楚原因,他們也能脫開干系。
這樣想著,就把想的話跟何小西說了。
何小西看看不遠處春草那張魅惑眾生的眉眼,再看看把生死之事分析的如此理智的陸友財。
何小西想起前世,自己在大河邊徘徊。若是當時自己也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了,這人應該也是現在這副鐵石心腸吧
這樣也好,冷靜自持的性格,才是他前世調到作戰部隊不斷升遷的原因之一。
何大毛把蓑衣取來,小意殷勤的要幫春草披上。被何小西擋開了。
死一邊去,沒看到春草都被你狗腿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了嗎?
何小西決定把人先領回去。她之前的話剛開始只是說來敷衍陸友財的。說出來之后,覺得確實該弄清楚春草尋死的原因。不然這事終歸會是一顆危險品,不知道何時會爆開來傷人。
因為前世,春草就是非正常死亡。
只是,旁人再如何質疑也苦于沒有證據,只能任紅顏凋零,碾落成泥。
何小西沒把人帶回自己家,因為去自己家名不正言不順。帶去的是陸家。
陸家現在占著個村干部的名頭,讓陸大嫂這個干部家屬來處理再合適不過了。
迎面遇到陸友貴喊來的人。何小西一看,都是陸家的自己人。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人先回去了。
大家看著何小西身后穿著怪異蓑衣的春草,好奇的張望過來。
何小西安撫低垂著頭的春草:“都是自己人,回頭讓你富大叔交代一聲,大家不會亂說的,別擔心。”
春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這個小姑娘比自己年齡還小許多,做事卻十分周全讓人安心。
想起那個救起自己的人,熱切的眼神讓人無力招架。春草覺得自己心跳得快了些。
在家里受到羞辱,一時激憤想不開做下傻事。如今絕處逢生,是不是老天爺也覺得自己命不該絕啊?
春草扯了扯身上的蓑衣,自己也覺得有些怪異。
“回去找件衣裳給你換上,你的衣服用熨斗燙一下,很快就能干了,你若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我能保證不會傳到你家人耳中一個字。”
家人啊?春草嘲諷的想著。那就是是個虎狼窩,哪里是家,又怎么配做家人?
正想著,身旁的小姑娘又說道:“你若是有冤屈,我們也會為你做主。”春草的腳步微微一頓。
小姑娘是知道她尋死的原因了嗎?還是只是巧合春草有些慌亂。
暗地里的齷齪事,真揭開來,她雖是受害人,也活不得人了。村里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若是之前,她是不怕的,左右不過一個死。
如今,她在閻王殿里晃了一圈回來的,閻王爺都不收她,再讓她去死,如何甘心?
看向何小西的眼神就透著警惕和疏離。
陸友財在旁邊看了,就覺得這女人怎么這樣不識好歹。直替自己媳婦兒不值。看向春草的眼神就變得頗為不善。
何小西知道,這人護短的毛病又犯了。
“你先回去,給你大嫂他們打聲招呼,這件事情暫時需要保密。”
還是先把人支走的好,省得在這里給春草臉色瞧。本來人就脆弱,在受刺激,防備心強了更不好套話。
到了陸家,因為預先打過招呼的關系,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有陸大嫂出面接待。
看著脫下蓑衣,和她自己那身灰深色衣褲,換上陸二嫂月白色上衣,煙灰色褲子的春草,何小西再次被驚艷到。
纖秾合度的身條,瓷白晶瑩的面龐。巴掌大的瓜子小臉上,大大的杏眼。長長的睫毛,看人的時候像兩把小扇子,撲閃的人心底癢癢的。
純天然美女,沒有后來的刀工雕琢,沒有化妝品的加持。卻比后世那些各種修補改造的更養眼。
也難怪招來女人的嫉妒,男人的覬覦。
何小西前世今生加起來,也算是有見識的。但是春草這樣漂亮的女人,還是讓她有一瞬間看呆了。
旁邊陸友財見他媳婦呆愣愣的盯著一個女人看,氣悶非常。
這叫什么事啊,防著男人還不夠,現在女人也來跟他搶媳婦。
扯著何小西的衣袖拉了拉,臉陰沉的能滴水。何小西只覺得在春草跟前出了洋相,倒是不知道他連女人的醋都吃,訕訕的笑笑。
陸友財一看,他媳婦竟然還對著對方笑,更氣悶了。覺得這屋子里哪哪都看不順眼,轉身出去生氣去了。
何小西追在他身后叫住他:“哎,別走,幫我燒個熨斗來。”
陸友財理都沒理她,氣呼呼的走了。
何小西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錯地方了。
春草的衣服濕了。若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投河,最好盡快把衣裳給她燙干換上。對春草解釋道:“你先在這里歇會,我去燒個熨斗,他可能沒聽到,估計也不會燒熨斗。”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陸友財問她:“燒哪種熨斗,燒炭的還是烤炭的?”
雖然生氣,媳婦安排的事情還是必須做好的。
女人花,女人如花,碾落成泥。
漂亮的女人如果所托非人,命運會更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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