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少不了偷雞摸狗拔蒜苗的二溜子。35xs也時常會出現品行不端或一時糊涂的人。
現在又是蔬菜成熟收獲的季節。有時候村民逮到偷東西的人就會喊村長去處理。所以一聽到逮到人了,馬氏想到是逮到小偷了。
鄉里人家逮到小偷,如果是逮到外村的,一般就打一頓算咯。若是逮到本村的,熟人下不了手打,就交給村里去處理。
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偷自己村的東西,是很丟人的事情。所以馬氏才會好奇的問偷東西的是誰?
“不是偷東西,是村長弟弟家三口人,往東邊井里扔土讓大家給抓住了。”送信的孩子們興奮的小臉通紅。
馬氏嫌棄的撇嘴:“他們家人是不是不用喝水吃飯,氧活著啊?怎么大人孩子都喜歡干這種生孩子沒屁目艮的事?”
何小西也納悶:陸友盛一家好像是跟村里的兩口井耗上了,天天跟兩口井在那較勁?
何小西想起三丫說的話,陸友盛的媳婦為了阻止村里淘井,把鍋都給掀翻了,把她婆婆給燙傷了。
村里淘井不淘井跟她有什么關系?用得著這樣歇斯底里的去阻止嗎?還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讓她必須阻止?
何小西把套袖摘下來:“我去看看。”
“老祖祖哎,你瞎跑什么,你給我回來。35xs”馬氏拽著她不讓她出門。
按照本地的習俗,結婚這兩日,閨女家是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顯得不矜貴。
陸家的人就在這兒,馬氏擔心讓他們看到像什么樣子。婆家回頭拿小西不尊重。
何小西沒法,只能進屋找了陸大嫂商議。對于長輩善意的約束,如果能遵從的時候,不需要非得去違逆,去彰顯自己的特立獨行。
何小西把陸大嫂喊到一旁:“大嫂,木丫姐妹說陸友盛媳婦為了不讓村里淘井,把她們家的鍋都給掀翻了。”
陸大嫂面色凝重。如果真有其事,這事確實透著古怪,絕對有問題。
往上翻幾輩子,也沒有媳婦敢把家里鍋給掀了的例子。只是為了不讓淘井就把大伯哥家的鍋給掀了。這事不合理,反常必有妖。
陸大嫂急匆匆的追著陸愛國出去了。
陸大嫂到的時候,村部外頭早就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了。有之前陸佳會往井里拉屎的先例在,人們對這件事的好奇心都挺重。
這件事情陸愛國也不好處理。處理重了,以后跟陸友強搭班子容易產生矛盾。但是如果處理輕了,又沒法給村民交代。
“得全,你安排幾個人,先給看起來吧,回頭村里開個會,討論一下該怎么處理。”陸愛國交代柳得全。使了個拖延之計。
陸友強家的人,還是讓陸友強自己處理的好。是要打殺了大義滅親,還是要縱容著姑息養奸,先由他去說。
這樣一來,他們就進可攻,退可守了。處理重了,是他自己家的事,得罪人也讓他去得罪。
若是處理過輕了的話,還可以借口無法服眾要求他加重處罰。
聽了陸大嫂傳給他的話,陸愛國摩挲著下巴倒吸一口涼氣。
陸大嫂看他神色不對,忙追問:“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
“行了,這事你別問,你就裝不知道這事,回頭你也給小西說一聲,讓她也裝不知道,
別跟別人講,任何人都不能說。”想想還是跟何小西商議一下對策的好。
事關重大,他也有點慌神。何小西在應對這些重大事件的時候,總是有獨特的觀點。
“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回去再說,”陸愛國使勁在額頭上搓了兩把,提提神。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一年,陸友強家小兒子丟了,都說是讓山上野物給叼了去了?
后來沒過多長時間,有人在東山的枯井里發現一只死豬崽。”陸愛國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后背發涼。
“不,不會吧?她能那么狼的心?”說話的時候,陸大嫂牙齒都在打架。
她心里已經有很大程度認同丈夫的說法了。不然不會這樣的反應。
這種事情后世資訊發達的時候,何小西在媒體上見過報道。嫉妒妯娌殺侄子的,嫉妒同學下毒的,嫉妒鄰居殺人的……。
這光怪陸離的世界,從來少不了心理變態扭曲的人。
“我是這么打算,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咱們都裝作是不知道,努力促成把井淘了,
能淘出證據來再說,淘不出證據就算。”陸愛國說了他的打算。
何小西點頭。疏不間親,沒憑沒據的,只憑著揣測他們不能亂說話。
還是得盡力促成淘井,用證據來說話。證據面前就容不得她抵賴了。
“行,就這么辦吧,回頭跟老袁他們說一聲,請求他們協助。
算是跟他們送一樁現成的功勞。破活一起積年的殺人案件。順便把他們自己從這件事情里摘出來。
因為這件事一旦爆出來,陸友盛家就是家破人亡的結局。
明理的人還好,一些糊涂蛋,喜歡粉飾太平的,覺著反正人死不能復生,不能再賠進去個活人,總想糊弄過去。
逼著受害人寬容大度。整出個幡然悔悟,痛哭流涕求原諒的戲碼。只是誰的心里在流血別人是看不到的。
誰揭破的真相,在他們眼里反而是惡人。
何小西覺得額頭發漲,腦袋霍霍的跳著疼。這個事情太突破人性的底限,讓她很難受。
走過月亮門,她過去找老袁他們,把這件事說說。順便找小楊大夫找一片止疼片吃。
回來以后,柳氏看著她手里的藥,問她:“你怎么了?病了嗎?”伸手到她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何小西知道自己沒事,就是聽到那種事忍不住火氣上竄。“沒事,可能吹了風有些頭疼。”
柳氏給她倒了碗水,坐在旁邊說:“女人都得打這樣過來,別害怕,他們家知根知底的,不會對你不好,萬一有個什么,還有我和你哥呢。”
有家人依靠的感覺就是好。何小西想起前世,她帶著青林,站在異鄉的街頭。舉目四望,腳下是四通八達的路,心里卻迷惘的不知該往何處去。
柳氏看何小西眼圈紅紅的,怕把她再招惹哭了,轉開話題:“你說這小小一片藥,吃了人就好了,真神奇啊!”
又感慨:“小楊大夫要是能住在咱們村不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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