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就是這樣,看不到別人一開始打拼的時候一手一腳建立事業的艱辛。只看到別人事業穩定之后的輕松和收益。
水洞村現在也是這樣。剛開始建立的那些產業,無論是冰窖的籌建還是銷售點建立,包括工程隊和運輸隊的籌辦,期間都有無數艱辛。
那些眼高手低的人都看不到。他們只能看到現在一切進入正軌了,管理起來十分輕松嘛,沒什么難的。
所以對李琳瑾的奪權只是一個試探。
一旦李琳瑾成功被拉下馬,這些人嘗到甜頭。下一步就會把手伸向冰窖、工程隊、運輸隊,甚至是銷售點。
直至把手伸向何小西現在這個位置。
這些事何小西前世親身經過和見過的多了。她肯定要把這些問題扼殺在萌芽里。不能讓這幫人做大。
何小西不怕別人有**。只要有跟胃口一樣大的能力,何小西不怕人來分一本羹。可以拉進來大家一起掙錢。
但是不想出力,只想到成熟期的果樹上來摘她的果子。這種美夢就不要做了。
這一次開會的時候。“李琳瑾,你把手頭的工作理一下,回頭我安排其他人跟你交接。”何小西交代李琳瑾。
李琳瑾點點頭。問何小西:“小西,安排我干什么?”
“村里馬上要開始在水田那邊種植水稻,咱們以前沒種過水稻,你跟大家一起過去學學水稻的種植,把過程整理成文字。”何小西說。
李琳瑾有些意外。這件事情不用非得她去吧?這樣的工作稍微認識字的人都可以做。
陸擁軍之前整理出來的那一套水稻種植經驗就十分完善。其他人稍微補充一下就行,很簡單。
李琳瑾疑惑的往何小西看過去。
“你趕快過去忙吧,有什么事回頭再說。”旁邊還有其他人,所以何小西沒法把這件事情跟她解釋的太過透徹。
而且何小西也不想解釋。一個合格的下屬,就應該服從命令讓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如果主從之間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怎么配合工作?
李琳瑾看何小西的臉色,稍微彎腰點頭示意一下就離開了。
何小西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李琳瑾去水田幫忙,她現在的工作得有人接替,大家會后討論一下看看誰接替她比較合適,
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兒吧,大家商議一下把名額提交上來,下次開會討論。”
何小西的話無異于在沸騰的油鍋里倒上了水。整個村子都炸開了鍋。
何小西還沒走到家門口呢,錢大串就追了上來:“哎,哎,何小西你認識我吧?我是陳豐年的弟弟。”
錢大串覺著說是弟弟比說是內弟更硬氣點。
“哦,你好小陳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何小西也跟他裝著傻。你說你是陳豐年的弟弟,陳豐年的弟弟肯定也得姓陳。
何小西一句小陳同志,差點沒把錢大串噎死。
扯出個比哭強不了多少的笑容,也不敢糾正她姓錢不姓陳:“你們剛剛開會討論大棚管理的人員,我想給你推薦個人行不行?”
“哦,小陳同志消息靈通啊,我們這剛剛開會才剛散會,你這就聽說了?”何小西說。
“不過這事得大家大會討論通過,不是誰一個人就能一言堂決定的,村里所有村干部都有權提名人選,
到時候大家討論決定。”何小西把推薦人選的規則說給錢大串聽。
“我們村現在是求賢若渴,只要是有能耐的人都可以推薦,也可以自薦,你可以讓他自己自薦。”何小西提議。
錢大串的臉色有點難看。讓金枝自薦,估計村里的老老少少能直接嘲笑她臉上。
在何小西這碰了個軟釘子。錢大串沒法,只能另謀它途。
錢大串是走的陳鄉長的路子來的。這條消息在錢大串自己刻意散播,和金枝的推波助瀾之下,水洞村許多人都知道。
錢大串走到村部外頭,跟儲運白走了個對面。儲運白熱情的招呼錢大串:“錢同志,吃了嗎?”
河道指揮部給這些工作人員是管飯的。雖說是大鍋菜,但是管夠管飽。而且指揮部的飯菜,比民工的飯菜多少要稍微好些。
錢大串沒吃飯呢,是因為還沒到飯點。他看著儲運白一臉的巴結像,知道他這不是單純的招呼,是真想喊自己去吃飯。估計還能喝兩杯。
馬上回答到:“沒呢,還沒開飯呢,馬上就開飯了,一會就吃。”
“沒吃到我們家吃點,讓你嫂子給弄點好的,咱兄弟倆喝兩杯。”儲運白打蛇隨棒上。
按年齡論,儲運白的年齡得趕上錢大串爹還老。他這樣上趕著跟侄子輩的人稱兄道弟,顯得一臉賤相。
其他人聽他說話嫌牙磣,趕緊遠遠的離開。不然待會吃晚飯的時候真影響食欲。
只有疤瘌眼往跟前湊。“正好我那還有一壇好酒,我也湊個數,咱哥仨一起?”
三個人勾肩搭背,往儲運白家去了。
酒酣耳熱之際,疤瘌眼跟儲運白答應替錢大串舉薦金枝。
兩個人想著,出了事他們也不怕。錢大串是陳豐年的親內弟,出事有高個頂著。他們怕什么?
兩人不僅做這個舉薦人。還答應替錢大串多多活動,讓其他人在開會的時候都給金枝投一票。確保金枝能高票通過。
三個人正談的投機,隔壁儲運白大哥家的兒媳婦搖搖晃晃進來了。“叔,家里來客人了?怎么也不說一聲?早說一聲,侄媳婦給你們添兩個好菜。”
一邊說話,一邊趁勢要上桌。
褚乾東媳婦拿腔拿調的樣子,在錢大串和疤瘌眼這種慣會勾搭女人的男人眼里,一耷眼就知道是什么樣的貨色。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站起來往一邊挪挪,給褚乾東媳婦讓位子。
褚乾東媳婦對錢大串的身份早有耳聞。而且錢大串比疤瘌眼要年輕一些。所以褚乾東媳婦選擇坐到了錢大串邊上。
“這位是……?”錢大串沒話找話,跟褚乾東媳婦套著近乎。
儲運白再混帳,也不會在侄媳婦跟野男人之間拉皮條。一張老臉氣成一副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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