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一凡這樣一說倒是引起了南奚歡的注意,
切口雖然平整,但是切口處的皮膚有輕微的褶皺,皮膚跟膠帶一樣,像鈍器刺破膠帶后,膠帶會出現的褶皺場景,
“這兇器如果猜的沒錯跟王祿死時的兇器是同一把,不是很銳利的斧子,但是兇手這次顯然想一斧頭解決。”
“照本將軍來觀察,這兇手是李彩娥無疑,昨日你們也看到了,李彩娥被鶯娘氣的死去活來,這鶯娘呢,為了報復李彩娥,奪她相公,還欲成妾進門,這李彩娥一定是知曉了真相就將這對狗男女給殺了,一了百了,”
南奚歡未說話,倒是凌子斐一板一眼的開始推理起來,
底下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
“對對對,這兩人死了最有利的是李彩娥,”
“李彩娥在之前也揚言要殺王祿,”
“你看看她昨日那副模樣,怕是提前知道真相,將鶯娘殺了滅口,”
“最毒婦人心啊,這可是兩條人命”
南奚歡無奈的搖了搖頭,
“太片面了,不足以證明李彩娥殺人,總得要人證、物證,再者兇器未找到,莫名其妙丟失的頭顱也沒找到,很難判定是李彩娥殺人,”
南奚歡這么一說,凌子斐只能悻悻然閉嘴,他是一個糙漢子,這種探案的細節活,他看著就頭痛,
“周圍的鮮血四濺,紙糊的窗口確實有一灘濃厚的血跡,頭顱因為慣性撞擊到窗廄,那么這個人的力氣比普通人要大,所以不是女人,但不排除李彩娥買兇殺人,”
“門窗緊閉,門又是反鎖的,看起來是一場密室殺人,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提前潛進房間埋伏好,”
南奚歡試探的推了一下窗子,沒想到一用力便推開了,
鶯娘的丫鬟青兒哭哭唧唧道,
“這窗戶前幾日就壞掉了,姑娘一直催促著人來修,媽媽說安排人來,卻一直沒見人來,”
這窗戶竟然是壞的?
“什么時候壞掉的?”
“大約是前日,姑娘還跟王祿驛長抱怨過,”
看得出來兇手是從窗戶跑出去的,但是兇手又是從何得知鶯娘房間的窗戶是壞的,莫不是巧合?
南奚歡摸了摸下頜,
“一個人在房間里被割頭殺害,表面上看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件,只是我們疏忽了什么東西,所以找不到線索,這房間能進入的只有這么一扇窗戶,知道這事的人就是王祿跟紅樓的人,但是王祿被殺害,鶯娘的死是同同樣的手法,兇手除了紅樓的人,再有可能是王祿親近的人,”
“這話不錯,我覺得有必要將這些人聚集起來,一一排查,”
尹一凡說著跟著一起推開窗戶,外面是一偏僻的胡同,這是三樓,很輕易從這里跳到二樓的隔臺,然后跳進胡同,在墻邊居然又發現一處血腳印還有細微的黑色泥土,
“兇手的鞋粘上了血跡?”
這一呼喊,倒是引來了凌子斐,
“真的那么如果是驛站的人,查看一下鞋不就可以了?”
南奚歡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兇手可以背后殺人,為何又留下一串血腳印,這不是自相矛盾,這個證據假的讓人懷疑,
“這胡同通向哪里?”
“往左是鬧市區,往右便是驛站方向,”
南奚歡若有所思,
“紅樓的管事的呢?”
“早就被安排在意見小屋里在問話了,”
南奚歡撐了一個懶腰,
“有問出來什么沒?”
“還在問,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哦,走,去看看,順便催促一下仵作驗尸,”
一行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管事媽媽哭天搶地的,
“各位大人啊,到底要關多久啊?咱們紅樓還要開門做生意啊,這鶯娘已經贖身了,已經不是紅樓的人了,真是晦氣,早知道早日將其趕出去,”
“出了命案還想開門做生意,等著關門大吉吧,”有侍衛在接話,
“大人我們真不知曉啊,這紅樓開門做生意,來來往往的人眾多,但是鶯娘贖身后,已經有一周未接客了,所以一直都在房間里面,也沒有招攬過客人,”
南奚歡凝眉,
“那么鶯娘平日里有什么仇敵?或者其他相好的?”
“這小鎮出了王祿大人,真沒什么大人物,所以鶯娘是王祿的女人,便有色心也沒色膽,就算接客也是鶯娘愿意接的,,”
這么說來王祿還是這一處惡霸,橫行霸道耳朵厲害,
“那么出事這段時間鶯娘有沒有出門?”
“據我所知并沒有,詳細的還得問她丫鬟青兒,”
這時候青兒探頭探腦的望過來,
“太······太嚇人了,姑娘雖然尖酸刻薄了一點,但是待人還是不錯,得罪的人倒是有幾個鄉野莽夫,想要點她牌子被拒絕的人,其余倒沒得罪什么人,出事那天,正是王祿大人死后被傳喚回來,就再也沒出過門,并沒見過什么外人啊。”
“嗚嗚”青兒哭哭啼啼的叫喊著,
“姑娘昨兒個還活生生,沒想到就這么去了······”
青兒哭的是情真意切,南奚歡總覺得有些假情假意的感覺,哭是哭了,眼淚掉了幾滴,但特么的邊哭,還邊偷瞄身旁的人,就有些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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