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和墨景深走出別墅區,完全無視管身后的季夢然,隨她在后邊跟著。
想一起出來逛街,可以,但是坐墨景深的車,季夢然是想都別想。
別說是副駕的位置不能讓季夢然坐,就連后排都不行,絕對不能讓墨景深的車里有半點季夢然的味道。
到了公交站,季夢然看著這附近等車的人群,穿著高仿的衣服,背著一兩千塊的廉價包包,噴著難聞的毫無品位可言的香水,頓時一臉嫌惡的向旁邊躲了躲。
“姐,我們還是坐計程車吧?公交車上人這么多,這里還有好多人在排隊,實在是太擠了。”季夢然去季暖旁邊說,做著最后的掙扎。
“反正也沒幾站,擠一擠也不會怎么樣。”季暖連頭都沒回,沒看她。
“我聽說公交車上有很多小偷,而且這些人身上的味道也很……”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停來那輛她們打算坐的那一路公交車,一群人井然有序的排隊上車,只有兩三個人擠著上去,墨景深抬手護著季暖站在后邊排隊,兩個人根本就沒去聽季夢然的話。
眼見墨景深居然一點都不嫌棄,他這種人估計這輩子都沒坐過公交車,可他居然紆尊降貴的陪季暖在這里排隊!
再想到上次聽說他親自給季暖買湯圓的那件事,季夢然氣到想吐血。
見他們已經上了車,她一時間也沒辦法,只好跟著上去。
這輛車里的人倒不算特別多,起碼上車時還有幾個座位。
但只有兩個座位是挨在一起的,其他的幾個都是單獨的一個而且都在后排。
季暖理所應當的和墨景深坐在前排那兩個位置,季夢然剛一走過來,發現這旁邊沒自己能坐的位置。
“最后邊幾排有座位。”季暖提醒。
季夢然沒辦法,只好去了后邊,但是沒想到這輛公交車的最后邊幾排坐了好幾個經常出來溜彎的老人,還有兩個老人在不停的咳嗽,這里的空氣比起前邊來說,簡直臟的無法形容……
她一臉嫌棄的站在那里半天,考慮要不要坐下,公交車前邊忽然有一輛車急剎車,趕緊也跟著剎了車,一時間季夢然沒法站穩,只好氣呼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旁邊的老人本來看見這年輕的小姑娘,還一臉和善的對她笑了一下,結果一看見她滿臉的嫌惡和那種無法形容的表情,周圍的幾個老人臉色頓時都變的冷漠了起來。
而季暖呢,曾經她的確沒也怎么坐過公交車,但在她前世最后的那幾年,潦倒到連公交車都快坐不起,節省的久了,便宜的交通出行方式也成了一種習慣。
她轉眼見墨景深在這車里不僅沒嫌棄這里的閑雜人等太多,甚至也沒有一點不適應的表情。
即使他坐在公交車上,屬于他的氣場仍然不變,矜貴從容。
車窗外的陽光落進來,這男人可真是好看。
“坐公交車,你習慣嗎?”季暖湊在他耳邊小聲問。
男人低笑,語調從容冷淡:“你以為我沒坐過?”
“噫?你居然坐過公交車?”
季暖不敢相信,絕對想不到身為墨家的繼承人,天生高高在上的墨大總裁居然還有過這種接地氣的經歷。
墨景深薄唇吐出平靜清沉的字:“曾經在國外求學時,我自己獨自生活過兩年。”
言下之意,他曾有過一段沒有家人跟著,沒有傭人和阿姨照顧的獨立生活。
那種生活自由到他想坐公交車就可以坐公交車,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沒有規矩束縛,更也不需要守著清貴的身份地位站在高處,甚至毫不嫌棄的可以做到接地氣。
真的好想知道那個時候的墨景深,和現在的他究竟有什么不同。
季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怎么辦?都結婚這么久了,可我居然對你還只是一知半解,你會不會嫌棄我?”
男人眼中是漫漫深深的笑,轉頭就著她湊過來的姿勢低眸看她。
就是這樣一個轉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仿佛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這滿車都是人,季暖當下怔然了一下,下意識忙要退開,手卻忽然被他握住,沒讓她退開。
墨景深的聲音低低淡淡,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得到:“墨太太,時間還長,我們可以彼此每天深入了解。”
深入了解?
季暖臉上一熱,忙要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男人沒松手。
季暖就這么一路紅著臉,一路被他牽著手,在公交車上看著來來往往上上下下的路人。
坐在最后排的季夢然一邊要忍受著身邊那些人的咳嗽和難聞的味道,還要一邊抬起眼看著最前邊那排親密無間的兩人。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下車,季夢然第一個沖了下去,又趕緊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生怕車上的各種味道留在自己身上。
轉身見墨景深和季暖走下車,她故做一臉平靜的隨口說了句:“姐,你們剛剛在車上應該注意點影響吧,我坐的離你們那么遠,都看見你們兩個在那親親我我的,這別人看著多不好。”
季暖眼神冷冷涼涼的掃她一眼:“我們是夫妻,又不是出來偷.情的,在車上說點悄悄話還怕被人看?”
“我的意思是,景深哥哥好歹也是墨氏的總裁,萬一在這里碰見哪個他們公司的員工,看見平時高高在上的大BOSS居然坐公交車,而且還在公交車上和一個女的這么親密,萬一在公司里亂說就不好了……”
季夢然眼神再又落在季暖的手上,因為她話還沒說完,季暖就已經再又挽上了墨景深的手臂。
以為自己是連體嬰嗎!就不能有一刻是分開的!
現在這么會秀恩愛的季暖,真是扎眼睛!
“什么叫和一個女人這么親密?我是墨景深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是……”
季暖淡聲打斷她:“而且墨氏集團的員工素質都不差,她們也不傻,要是真的看見了,也會好奇的先去網上查一查我的照片,看看我究竟是墨太太還是其他什么女人,沒確定之前也不會沒智商的跑去公司里亂說話,你以為墨景深的八卦是誰都敢亂傳的?”
季夢然被說到語塞,眼神燦燦的別開頭,滿心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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