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微微瞠目,下一秒,他已經吻了下來。
“你現在怎么說親就親啊……”
“就親親?”墨景深含著淡笑的話語帶著絲調笑。
不會是又要再來一次?
剛才喂飽她難不成只是在讓她積攢體力?
一吻過后,他才終于放開她,掌心扣在她腦后,抵著她的額頭,凝視著她。
“墨太太曾經說過,誰也不能打你男人的主意。”他低頭欣賞著她眉眼間的水光,滿意的看著她被吻到有些意亂情迷的樣子:“反之,誰敢打墨太太的主意,我也絕對不會客氣。”
墨景深居然會有這么霸道的一面,卻又不會顯得很刻意。
而且,這男人霸道的還不會讓人不高興,反而讓她本能的想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場。
本來她以前跟盛易寒之間就只是盛易寒單方面的問題,跟她本身沒什么關系。
季暖盯著他看,忽然主動抱住他的肩仰起頭就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在男人瞬間暗沉洶涌的眼神下,誠意滿滿的說:“好!”
一個好字,誠懇的仿佛要將她暗暗藏在心底的小世界全部都交托于他手里。
墨景深垂眸,直接將她按在床上,季暖向后一倒,看著身上的男人。
清洌又溫潤的男人在人前是難以接近的墨氏總裁,可這個時候,他卻性.感好看的像個炙熱而惑人的妖孽。
世無其二。
另一邊,直至晚宴結束,安書言也沒再等到墨景深回來。
海城人皆知墨景深是個怎樣清冷理智的人,可偏偏這樣一個從來都不會感情用事的男人,居然為季暖而破了例。
清早,安書言在王庭酒店的樓梯口遇到了墨紹則。
“墨叔叔。”安書言禮貌的對他點頭。
墨紹則看她一眼,凜聲問:“臉色這么差,一夜沒睡?”
安書言微微笑了下:“睡了,可能睡的太晚,氣色看起來不怎么好。”
“你在國內這些天,所見所聞,和昨晚一樣?景深對那個季暖,是認真的?”墨紹則眉目間有幾分陰沉。
安書言遲疑了片刻,沒說話,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墨紹則先是非常不滿的凜起眉,再冷瞇起眼,不怒自威。
片刻后,墨紹則一字一頓的沉聲道:“既然如此,墨太太的這一身份,你還想要么?”
安書言沉默了很久,深呼吸了兩口氣,目光有著幾分執著:“墨叔叔,您應該問我的是,墨景深這個男人,我還想要么?”
不等墨紹則開口,她聲調輕微卻堅定:“我的答案是,我要。”
墨紹則目色凌厲的看了她許久,最后對她揮了揮手:“行,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
安書言對他恭敬的點頭:“謝謝墨叔叔。”
話落,轉身。
沈穆把手機送來時,季暖正在浴室里吹頭發,呼呼的風聲太響,她只知道沈穆將她的包和墨景深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等她吹干了頭發走出去時,沈穆正在門外對墨景深恭敬的低聲說:“好,墨總,我知道了。”
墨景深示意他可以走了,沈穆點點頭,再又轉眼對季暖客氣的笑笑,轉身離開。
“我們兩個都沒帶手機,沈穆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季暖瞥了眼那邊已經走向電梯的背影,在墨景深關上房門時,隨口問。
墨景深淡淡瞟了她一眼,以下巴指了指房間里的座機。
季暖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映過來,接過自己的包,在里面找出昨天她在車上換禮服之前的那套衣物,但是只有里面的衣服,大衣還是落在盛易寒的車上了。
關于盛易寒這三個字她猶豫了一下沒敢提,換過衣服后才發現手機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是沒電的狀態,從包里拿出充電器就將手機安放到了床頭柜上。
結果剛充上電,開了機,就響起幾條短信的聲音。
在屏幕上跳躍出來的最頂端的一條,是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很平常的四個字,卻又簡練的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季暖盯著那四個字,手指在屏幕上頓了一下,疑惑了很久才猜到了這是誰,點開手機相冊找出之前拍下來的夏甜的診斷記錄,有一頁備注了夏甜主治醫生的手機號。
果然是盛易寒。
這些年她和盛易寒互相十分默契的不聞不問,哪怕在醫院擦身而過也都是在視線對接的剎那仿佛陌生人,他做他的骨科醫生,她做她的墨太太,早已經毫無瓜葛的人,忽然間像是別有用心一樣的又闖回她的視線里。
原因是什么?
因為他即將名正言順的回盛家?因為海城四大家族之中將有一方戰局歸他所有?
他是真的……如她曾經看到過的那樣,隱藏在清俊外表之下卻有著一顆滔天的野心么?
墨景深和公司那邊打過電話,在窗邊轉回視線就看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問道:“怎么了?”
季暖抬起頭,目光在觸到男人被陽光灑的過分溫柔完美的臉上停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保持平靜,手指卻迅速要將那條不該出現的短信刪除:“沒什么。”
墨景深看著床邊的女人,眼睛瞇了起來。
小女人手速很快的在手機屏幕上迅速點著,他只淡看一眼,長腿邁開,過去便將她的手機拿了過來。
季暖想伸手搶回來,卻因為男人寡淡的眉目之色而收回了手。
那條短信已經刪了,墨景深現在看見的在最頂端的那一條未讀短信,是來自于夏甜的,連續三條。
[我的暖!我的小心臟被沖擊到了,已經失眠好幾天了!那個盛醫生簡直帥的掉渣了!在醫院里接觸這么多天,我居然才知道他長的這么極品!]
[你和盛醫生是不是真的很熟悉?他這人是不是有單向孤獨癥?不然怎么平時那么冷,一句多余的廢話都不說,看人一眼就能把人凍的半死,看在他那張臉的份上我原諒他這座冰山!]
[啊啊啊,我還是睡不著!還有啊,盛醫生這男人的五官比例也超極好看,鼻梁很挺很直,不是說男人的鼻子跟下面是成正比的嗎?這座冰山穿著白大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是根本掩藏不了他器.大.活.好的本質!嗚嗚,好心動,好想睡他!暖暖你既然跟他以前就認識,就沒對盛醫生動過心嗎?]
眼見著墨景深那無波無瀾的神色,周遭的空氣卻明顯下降了好幾度。
季暖撫額。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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