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墨景深隨手將一個高檔小區的門禁卡扔到秦司廷眼前的茶幾上:“奧蘭國際今晚歸你,只限客房,開門密碼是季暖生日。”
秦司廷輕嗤了一聲:“我哪知道你女人的生日是哪天。”
季暖已經提著手里的籃子進了廚房,卻仍然能聽見秦司廷在外面的聲音:“再說了,我特么又不傻,放著送到嘴邊的好飯好菜不吃,跑去你的地方吃外賣?”
說著,秦司廷將外套隨手一扔,就這么姿態瀟灑的往沙發上一坐,大有準備就這么等著季暖給他們做一頓豐盛好菜的意思。
季暖走出來,就看見秦司廷那副本大爺今兒就等著享受了的表情,忍不住笑,找到一件圍裙套到了脖子上,轉身又回了廚房。
“話說回來,季暖會做飯么?”秦司廷這才想起最嚴重的問題,眉端一挑。
墨景深沒答,西裝早已經被他放到一邊,隨手解開袖口的精致扣子,挽起襯衫衣袖,漫不經心卻冷淡道:“能嘗到我女人做的飯,你該說自己是三生有幸。”
秦司廷哼笑,擺明了不信:“來真的?我今天會不會食物中毒?”
墨景深:“你可以選擇餓著,不吃。”
話落,墨景深已經進了廚房,見季暖正在洗菜,走過去:“還要洗什么?我幫你。”
季暖沒抬頭,繼續認真的洗菜:“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秦醫生家里平時應該經常有傭人過來打掃或是做飯,這廚房里什么東西都不缺,很好找,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說話間,她轉過身去拿削皮的工具要削土豆皮,背后都敞在墨景深的那一方向。
身后的男人走近,幫她將圍裙后邊的兩根帶子系上。
“是帶子松開了嗎?我剛才手上有水,就隨便系了兩下,都沒太注意。”季暖回頭向身后看了眼,再抬眼對墨景深一笑。
小女人笑的眉眼柔和,轉回頭繼續洗菜,認真的模樣讓墨景深看的移不開眼。
廚房里似乎是一片和諧,秦司廷到現在都深深的懷疑,季暖這個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會下廚?
聽起來,廚房里沒有一點凌亂或者鍋碗瓢盆被摔在地上的聲音,穩中有序又和諧平靜,洗菜切菜的動靜更像是世間能安撫人心的最動人的節奏。
季暖真的會做飯,這一認知,讓秦司廷開始懷疑人生。
“哎呀,昨晚吃的都是葷的,現在又全是素的。”季暖忽然在廚房門前探出頭來,望著正坐在沙發上懷疑人生的秦司廷:“秦醫生,你對這附近應該都很熟悉吧,能不能去生鮮超市幫我買條魚和一些適合炒菜的肉回來?”
秦司廷挑起眉,詫異的回頭瞥她一眼:“你讓我去買?”
“難不成還要我去?”季暖抬起仍然沾著水的手:“我還在洗菜切菜,這一來一回的太浪費時間。”
“你男人呢?”秦司廷一手隨意的搭在沙發背上。
“景深在幫我啊,他對你家附近又不是很熟。”季暖說著就又對他嘿嘿一笑:“秦醫生,想早點吃飯的話,就麻煩你幫忙跑個腿,不然我們大家都得餓著~”
“麻煩!”秦司廷一臉不耐煩的吐了個槽,卻還是起了身,拿起外套放到臂彎,再拿起電子車匙,長腿邁開,出了門。
季暖再回身要去櫥柜邊,卻見只是這么一會兒功夫,墨景深就已經幫她把洗過的菜都分門別類的切好放好了。
再又看見這穿著襯衫長褲的男人將每一道菜需要的調味料在每個碗里按比例分配調勻,男人本來就頎長挺拔,現在站在這里做這些,從高層精英到如此居家的落差,居然還衍生出一種反差的能暖死人的溫柔。
她要做的大部分事情都被他弄好了,所以墨景深根本就不是在幫她打下手,而分明是她在給他打下手。
嘖,這樣說來,剛才墨景深在外面對秦司廷說過的話,應該變成:能嘗到墨景深做的飯,絕對是秦司廷三生有幸!
秦司廷按季暖的要求,買了生魚和生肉等生鮮食材回來,將購物袋扔到廚房就沒再理他們,回頭去浴室里洗了兩遍手。
季暖看見了,在廚房里靠在墨景深身邊嘀咕:“聽說當醫生的,都有每天洗幾十遍手的習慣,看來這話不假。”
墨景深笑笑,沒說什么,男人在襯衫袖口外露出的小臂精實有力,在天然氣灶邊將鍋放上去,動作流暢帥氣。
季暖一邊切著新買來的肉一邊小聲問:“秦醫生真的是因為從小就喜歡學醫,所以才放棄了秦家的公司繼承權,堅持做醫生的么?”
墨景深語氣淡淡:“不是。”
“哈?不是?那難不成他是被逼的?”季暖驚訝。
墨景深沒再回答,低眸看見季暖在切肉時,鋒利的刀每次都幾乎貼著她的手指擦過,雖然沒被切到手指,他仍是眉宇幾不可察的一蹙,淡道:“你去后邊再摘些適合做沙拉的青菜,你簡單弄個蔬果沙拉就好。”
“好。”季暖聞言就將手里的刀放下,洗手轉身,拿起她的小菜籃向外走。
后院里,季暖挑選著各個新鮮的蔬菜,廚房里,也是一派安靜。
秦司廷悠哉的斜倒在沙發上,大有睡一覺再起來吃飯的準備。
結果剛閉上眼睛,腳步聲有遠而近,小腿驟然被踹了一腳,秦司廷睜開眼就看見墨景深手里拿著個銀光閃閃的菜刀,眼神清冷銳利。
“過來,給我打下手。”
“不是有季暖嗎?我打什么下手?”秦司廷躺著不動。
“想吃飯就給我進去切肉。”墨景深冷冷清清的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了回去。
秦司廷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廚房門口雙臂環胸,懶洋洋的聲音:“我這拿手術刀的手,還得幫你切肉?怎么不讓季暖切完再出去?”
墨景深頭也不回:“她不適合用刀。”
秦司廷翻了個白眼。
怕他女人切到手指就直說,這么冠冕堂皇的好像誰聽不出來似的。
“我發現,自從你有了女人后,真是突破了我對你的認知,寵妻狂魔這四個字正適合你。”
墨景深:“過獎。”
秦司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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