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嫂更為驚訝的是,下午她去超市買了各種食材回來后,墨景深就讓她走了。
陳嫂問那晚餐怎么辦?
墨景深說,他來做。
于是陳嫂走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以前在御園的時候她可從來沒見過墨先生進廚房,但是剛才看見墨先生去洗菜時又感覺他在這里好像做的很順手了似的。
真是沒想到,平常所有人眼里最高貴冷峻,甚至連煙火氣都淡薄的厲害的墨景深,居然會親自下廚,給季暖做晚餐。
再反觀季暖……
季暖這會兒正抱著個今天在商場順便買回來的ipad在臥室里,ipad這東西在幾年后早已屢見不鮮,但是在這一年卻是才剛剛開始流行,她趴在床上用ipad看電影,一副萬事都跟自己沒關系的態度,除了吃就是睡,像個白眼兒狼。
偏偏墨先生又對她這只白眼狼完全縱容,隨她開心。
陳嫂又默默的看著此刻趴在床上的季暖,想起三年前她和墨先生從美國回來后的那幾個月,墨先生每天都不回家,季暖卻是每天守在家里等著他回來的那些日子,又想到季暖曾經有一次因為一個很普通的節日,以為墨先生那天肯定會回御園,而特意親手給墨先生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但是那天夜里墨先生還是沒有回來,甚至連季暖的電話都沒有接,后來那些飯菜都冷了,不能吃了,季暖一個人坐在餐桌邊默默的吃著那些涼掉了的東西,當時陳嫂連上前去勸一句的話都不敢說,只是心疼。
想到這些,那心里本來還想為墨先生抱不平的心思一下子就沒有了,反而笑了一下。
其實偶爾看見墨先生這么冷漠又高高在上的人一點一點因為季暖而妥協的樣子,也挺新鮮的。
直到陳嫂走了,季暖仍然在床上看ipad,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電影的聲音響起,這會兒她看的就是個很普通的剛剛上映沒多久的片子,但是這幾年國內的電影沒有太多好看的,都是一些老牌的導演,一些并不搞笑的惡趣味,她又懶得去找好萊塢的片子,就隨便點開來看了一會兒。
演的亂七八糟,非常的不走心。
陳嫂走了已經有一會兒了,季暖才將ipad關了,扔在一旁,起身走了出去,聽見廚房里的聲音,想了想,便走了進去。
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正站在櫥柜邊,襯衫的衣袖向上卷起了一部分,露出結實的恰到好處的小臂,她靠在廚房門邊上,看著男人在認真準備晚餐時每一個洗菜或者是切菜時的動作,眼里便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時光輾轉反復,這三年里,她從未想過還有會這樣的一天。
“怎么不繼續去看你的電影?”男人正在切菜,并沒有回頭,但這話卻顯然是在對她說。
季暖仍然倚在廚房門邊:“陳嫂剛才臨走之前,躲在臥室門外盯著我看了很久,估計是覺得我就這么讓墨大BOSS你來做晚餐,連個忙都不幫一下實在是太過份了。”
墨景深手下的動作未停:“安心看你的電影,晚餐好了會叫你。”
季暖想起剛才那個無聊至極的電影,看那種電影還不如站在這里看墨景深切菜。
察覺到她沒走,墨景深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慢悠悠的擦著:“真要幫忙?”
季暖沒說話。
她剛才就是那么一說,被關在這里幾天,她心里那點怨氣兒還沒消,跟他站在同一個公寓里就已經很讓人火大了,壓根就沒真的打算進廚房里去,畢竟這廚房再大也還是個相對較小的空間,她肯定不會主動湊過去。
但是陳嫂買來的食材太多了,估計是本來晚上打算好好做一頓大餐,結果卻被墨景深接了手,她要是真的不幫忙的話,還不知道究竟到幾點才能吃得上。
她視線直接向櫥柜上的那堆東西里掃了一眼,走了過去。
季暖正想說她不做別的,就把那些油鹽醬醋料酒之類的東西拿過來,幫他配一些調料吧,比如糖醋魚所需要的糖醋鹽和少部分醬油,再比如菌菇湯需要的各種調料,還比如……
剛走過去,隔著一臂的距離時,她的手腕驟然被男人扣住,季暖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他拽的往他的方向踉蹌的撲了過去。
等她忙要站穩身子時,男人已經將她吻住。
季暖懵了一瞬,等反映過來的剎忙要后退并用力去推他的肩膀,男人卻摟著她的腰將她往后帶,不過兩步的距離直接將她抵在了櫥柜的流離臺上。
“唔……”季暖瞬間睜大眼睛,手腳并用的要向后退開,卻還是被男人牢牢的抵住。
并不是多洶涌炙熱的吻,卻唇.瓣相貼,溫柔又纏綿的醉人,但因為她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本來還很溫柔的男人索性直接撬開了她的唇齒,侵入了進去,糾纏的難舍難分。
似曖昧似溫柔又似強勢的侵占,還有季暖幾分的掙扎推拒之下的勾纏擁抱。
直到季暖發狠的咬了他一下,男人的動作才頓住,低眸看著她被親到臉頰潮紅又氣喘吁吁的模樣。
“做飯就做飯,你干什么……啊——”
話音還未落,一聲短促的低叫緊隨而來,季暖的身體忽然被他抱了起來!
不是攔腰的那種抱,也不是相擁,而是像在抱小孩兒似的捧著她的咯吱窩將她抱離了地面,頃刻間人就從倚靠變成了已經坐到了櫥柜的流離臺上。
她驚魂未定似的圓睜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這是干什……唔。”
唇上再次被吻住,男人身高腿長,完全不會因為她現在坐的太高而受到半分影響,反而季暖這回倒是不用被他強行捧起臉高仰著頭,以著平視的姿態被男人吻住。
她坐在櫥柜上,旁邊沒多遠的位置就是還沒有開火的灶臺,另一邊距離不遠處就是冰箱,身后還有一些碗筷碟子之類的,她沒敢亂動,僵硬的姿勢卻讓男人得了逞似的就這么在她口中侵占流連了片刻。
直到男人給她留出呼吸的空間來,放開她唇的剎那,抵著她的額頭,他漆黑濃稠的眸底染著幾分沉墨般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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