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只看著她,不說話,卻是眼眸深深。
季暖看向他張面無表情的正在盯著他的樣子,索性直接避開眼睛:“折騰了一天,累了,車還要開很久才能到酒店是么?那我在車上睡一會兒。”
說著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墨景深臉色微沉。
可是看季暖直接往車門那邊靠了靠,又蜷縮著身子像是真的打算就這么睡一會兒的模樣,又幾不可察的嘆笑了下。
這女人現在真是想一套是一套,在他面前隨心所欲的很。
果然是仗著自己翅膀硬了。
車在盛唐酒店門前停下,小胡將車停下后這才抽空通過后視鏡向后看了一眼:“墨總……”
兩個字剛剛說出口,男人冷眸使了個眼色過去,示意他閉嘴。
小胡頓時就咽了咽口水,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多少還是有點點震驚的看著后面的畫面。
是他以前聽說過的高冷的不近女色的墨總轉性了還是他聽來的那些消息都是不屬實的道聽途說?
他竟然看見季總靠在墨總的身上睡覺?而且墨總還好脾氣的抱著她呢?
墨總和季總還真的是……不僅是有情況,這情況還不一般啊……
小胡硬生生的別開視線,沒敢再看,之前有注意到季暖好像是靠在車門那邊睡著了,但是睡著之后究竟是怎么轉而靠到了墨總身上的,他還真的沒太注意。
管他呢,這種時候他只管迅速離開車里就好。
小胡下了車,卻沒有將車鑰匙帶走,只將車里的空間留給他們。
墨景深看著懷里安靜的睡顏,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臉上刮過,是她自己睡著睡著,在車子拐彎時忽然身體向他這邊栽了過來,還好巧不巧的差點將這直接枕到他的大腿上,他無非就是順手一接,掌心托住了她的后腦勺,之后這女人就像是睡的很舒服似的直接朝著他的懷里拱了拱。
穿著一身紗質禮服長裙的女人這會兒卻在后面的座椅上躬著身子,借著他手撐在她腦袋后邊的力道,直接就這樣枕在他懷里繼續睡,且仍然是那副老樣子,無論平時睡著的時候多有防備心,可只要是在他的懷里,就肯定能繼續睡得著,沒有半點會被驚醒的意思。
車內安靜極了,時間也已經指向了夜里十一點半。
在這京市的繁華地段,夜里路過的車輛并沒有減少,不時的有車前的燈光在外面迅速掠過。
墨景深沒急著叫醒季暖,甚至覺得這樣安安靜靜呆在一起,她這樣不會反抗也不會因為他的一點親昵而瞪他的安靜乖順的模樣讓人格外的眷戀,手指在她的手上輕輕撫了撫,雖然車里睡覺并不舒服,但如果她打算就這樣在他懷里睡一夜,那就讓她睡。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墨景深在靜謐的車里,看著車外的車水馬龍,手指再次在她的發間穿梭而過,忽然就聽到了她嘴里在念叨什么。
“墨景深……”
男人斂眉:“嗯?”
季暖最開始以為自己在車里不可能會睡的著,結果沒想到不僅睡著了,后來似乎還睡的很舒服,還做了個夢。
夢里的她看見墨景深坐在Shine集團的辦公室里,就如她曾經每一次看見的那樣,他在工作時的嚴肅認真,滿身皆是身為上位者的氣場,對于公司的任何事件的處理都足夠的雷厲風行,在向門前的方向投來一眼時,更是帥到世無其二,在這個男人的臉上,有著沉默冷淡,也有著獨屬于他的風光霽月。
她正要進去跟他打個招呼,就看到他的身后還有一個人。
容嫣!
他眼色平平淡淡的看著門前的季暖,然后就轉過身去接過容嫣幫他剛剛煮好的咖啡,手還在容嫣的手上摸了一把,容嫣紅著臉站在他身邊巧笑倩兮,容嫣的手里還有一些文件,俯下身去直接趴在他的辦公桌上跟他聊文件的事情,俯身時的動作太大,就連衣服領口里的風光都露了出來,墨景深看的仿佛有所動容,伸手就一把將容嫣圈進了懷里放在他的腿上坐下,然后兩個人就開始在辦公室里摟摟抱抱,最后似乎還親上了。
季暖看愣了,沖進去要將容嫣從他的懷里拉開,結果兩人不僅抱的很緊,甚至于她伸手想去碰他們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在他們的身上撲了個空,什么都摸不到。
兩個人仍然在她的面前肆無忌憚的親吻,容嫣一邊承受著墨景深的吻還一邊將鞋脫了,穿著在辦公室里經常穿的那種絲襪,似清純又似性.感的在墨景深懷里扭來扭去,兩個人吻的火熱且旁若無人到仿佛要將辦公室當成可以隨意上.床的酒店房間一樣,眼見著墨景深的手去捧住容嫣的臉,兩人的唇如膠似漆的仿佛分不開。
季暖感覺自己要氣炸了,怎么伸手去推都推不開兩個人。
也對,容嫣跟在墨景深身邊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在海城,她還在倫敦,她又怎么可能會阻止得了這一切……
可是墨景深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剛剛還在為了她而撐腰,幫她買了畫,轉眼居然就和容嫣摟摟抱抱在一起,簡直就是個人渣!徹頭徹尾的人渣!
“姓墨的……王八蛋……”
墨景深:“……”
季暖睡著睡著,忽然皺緊了眉,像是承受著什么巨大的怒氣一樣,手還在他的身上懟了兩下,好像不解氣似的,腳也在車門上亂蹬了一氣。
墨景深按住她在睡夢中纂成拳的小手,湊近在她嘴邊將她夢中的囈語聽清楚,結果聽見的卻是她又在叫他的名字,然后又開始罵他。
男人清俊的臉色一滯,冷瞇起眼眸看著睡著了居然還不忘罵他的女人。
季暖在夢里就忽然感受到周圍的空氣不太好,仿佛有某種壓力在,更因為自己的手還想揮起來卻仿佛是被握住了,下意識的睜開眼,猝不及防的撞進了那雙幽深黑暗的眸子里,深邃又如濃墨一樣,仿佛一個有著吸引力的旋渦,在寂靜的深海當中將人吸附進去,無處可逃。
男人冷冷淡淡的盯著她:“你剛才說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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