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她眼神直接向下一落,看見男人摟在自己背后的手臂,衣袖上劃開了一道血口。
“沒事,先走。”厲南衡仿佛感覺不到疼一樣,用另一條沒被傷到的手臂直接將封凌狠狠的向基地精英的人群里一推,轉身再一腳踹開已經撲近的人,抬手又是一槍。
封凌迅速找回理智,顧不得許多,與基地的人一起進去將那批恐.怖分.子制服,更又因為頭上的假發實在是太過礙事,而直接拽下假發,在敵方某人的臉上狠狠的一摔,再又借著對方看不見的機會向前近身攻擊,保留住一顆子彈的同時,直接對著大衛的方向開槍。
這一槍正中大衛的背部,大衛強忍著痛轉身,卻同時在轉身的一剎那,另一邊的厲南衡也朝他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打中了肩膀,接著厲南衡又是一槍,打中了大衛拿著槍的手腕。
封凌同時上前,將手邊的人踹開,舉槍將大衛的兩條腿也雙雙打中,她和厲南衡默契的沒有去打大衛的要害,他是這批恐.怖分.子的頭目,最好留下一口氣,帶回去交給軍.方審訊。
大衛倒在地上,手臂和腿已經鮮血淋漓,痛到渾身抽.搐不停,驟然狠狠的就要咬住舌頭,厲南衡一手將身旁攻過來的人擊開,因為抽不出手過去,直接遠遠的給封凌使了個眼色,封凌點頭,上前便直接捏住大衛的下巴,隨手在滿是鮮血的茶幾上抓起一包裝著紙巾的塑料包塞進他的嘴里,再又狠狠的在他腹部一踹,大衛頓時瞪圓了雙眼看著她頭上的短發,再又盯著她身上的裙子,不敢置信,仿佛不太確定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明明是個女人,可怎么竟然會是短發。
封凌只冷冷的看他一眼,將人提了起來扔給基地的人。
這家酒店是恐.怖分.子所經營,在包廂里出事之后,所有恐.怖分.子的同伙或是舉槍沖進來,或是急忙逃跑,全部被基地的人按在當場,連只酒吧里的蒼蠅都沒能跑得出去。
解決完所有之后,封凌遠遠的看了眼厲南衡的方向,知道他在剛剛救自己的時候手臂受傷了,但現在不是過去關心傷勢的時候,她站在原地考慮了片刻,又看了眼外面停放的車,跟基地的一位成員要來了車鑰匙,直接一個人率先開車回了基地。
她必須先回去,因為她身上的裙子在剛剛的纏斗中已經撕開了不少,這裙子太單薄,要是跟厲老大一起坐車回來的話,很輕易就能被察覺得出來她身上的不對勁,比如她根本不是硅膠的假胸……
通過后視鏡,看見那家酒吧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繼續狠踩油門,迅速離開。
在封凌離開的五分鐘后,厲南衡從包廂里出來,想起了什么,瞥了見周圍的人,沒看見那道穿著白裙的身影,只能看見落在包廂地上的那個長長的短發。
“封凌去哪了?”他冷聲問。
站在走廊里的基地成員向外看了一眼后,回答:“老大,封凌說他穿著那身衣服不太舒服,既然這邊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她就先回基地了。”
厲南衡正要從口袋里拿煙的手突地頓住,不自覺的將頭抬了起來,同樣望了眼酒吧外面的方向,視線瞥見酒吧外面來往疾馳的車輛和行人。
他沒有立刻說話,修長的手指拿出一根煙來,點燃,放到嘴邊,又低下了眸,吐出了一口白霧后,冷淡道:“這么著急回基地?”
“估計是一個大男人穿著女人的衣服,在任務的時候不得己,任務結束了,實在是穿著別扭,才會著急的先回去了。”基地成員頓時笑嘿嘿的:“不過說起來封凌那套衣服,穿著還真的挺合身的,我都快相信他是個真姑娘了。”
真姑娘?
男人驟然想起將封凌按在洗手間門外的墻上親吻時,手上所觸到的手感。
手感柔軟真實的根本不像是一對假胸,更甚至有些熟悉感。
仿佛是他那次喝多了闖進了阿K的房間的那一晚,他所摸到過的……隱隱約約的不確定是夢鏡還是真實的觸感。
可他剛才是清醒的,自然知道手下所碰到的究竟是夢還是真。
男人?女人?
此刻,厲南衡的眼里已經蕩出了微微的寒光。
本來計劃可能要一整晚才能完成的行動,在前半夜便順利完成,基地成員火速趕回基地。
只有厲南衡的手臂上受了輕傷,當時子彈劃過手臂一側,雖然沒有打進里面,卻在手臂邊上狠狠的擦過,留下一道深達一厘米多的血痕,在車上時就簡單的用紗布擦過,回基地后雖然他自己沒怎么當回事,卻還是被基地成員勸著去基地醫務室消毒包扎。
車開進基地后沒有停下,在路過他們住處的樓下時,厲南衡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封凌房間里正亮著的燈光,車子迅速開過,直奔醫務室的方向而去。
在醫務室處理傷口后,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厲南衡直接回了住處。
封凌回來后就洗過澡,又習慣性的在睡前做了個平衡訓練,然后氣喘吁吁的正要去打開窗子透氣,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房門被敲響。
她眸光一頓,轉眼看向被敲響的門,目光同時又瞥了一眼旁邊垃圾桶里的幾樣東西,直接走過去,打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間,男人身上的血腥味道未減,已經洗去一身血腥氣并且穿著寬大的白T恤的封凌看著只在手臂上包扎了一圈紗布,身上的衣服仍然沒換的厲南衡,即使是這樣,男人身上也沒有半點狼狽,反而血性冷酷的讓人心顫。
“老大。”封凌面上沒什么波動的恭敬的開口。
厲南衡目色沉沉的看著她,瞥見她到現在仍然還有些微微紅腫的唇,他眸色深深,沒有說話,直接向前一步。
封凌一頓,下意識的將扶在門板上的手移開,向后退了一步,保持原有的適當的距離。
男人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她,再走近一步,她再向后退一步。
一步一步這樣走進房里,男人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己矮出一頭之多的家伙,再又瞥了眼她身上的白T恤,聲音惻惻的冷道:“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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